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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再想想元神里的紀(jì)慧云的神念,易苒便更覺得時間緊迫,一絲也浪費不得,當(dāng)即便挺身站起,又重新拿起了鐮刀,正待動手時卻又心中一動,忽的覺得不甚對,這草雖然靈力行的順暢,卻會這般干脆的將靈力傳出去,又怎么能能做符紙,將法術(shù)封在符紙中? 是了!閉靈符!終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的易苒停下了手,面帶驚喜。要知符篆無論等級難度的高低,繪制時為了防止靈力的流失,閉靈符可說是必備的一道固有符路,有的法術(shù)能自然的融入旁的符路里,不能的就要單獨繪制出來,可說是每個符陣師皆會的入門級知識,只要在鐮刀上刻個簡單的閉靈陣就解決的問題,自己怎么會把這個忘了呢了? 易苒恍然的輕拍了拍額頭,將鐮刀雙手捧起橫放在了自己面前,暗自思量著在這鐮刀上刻一閉靈陣的可行性。 鐮刀是沒什么問題,和在凡俗界隨處可見的尋常鐮刀也沒什么區(qū)別,師門應(yīng)不會特意收回去,金篆草的位置生的還算隱蔽,又因無法生長在一起,是一株一處,所欲眾人都離得很遠(yuǎn),只要小心些,倒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什么異狀,恩,為了穩(wěn)妥還能明日還能帶兩把鐮刀,一把刻陣,一把不刻來掩人耳目。這么一來,就能節(jié)約出點時間慢慢吸收妖丹,將對自己的損害降到最低了! 想到這易苒下了決定,當(dāng)即將鐮刀草簍都收進了儲物袋,環(huán)顧一周后,聽著隱約傳來的水聲疾步行了過去。 水聲離得不遠(yuǎn),易苒走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便看見了水聲的來源,說瀑布勉強了些,不過是一十余尺高的山壁,水流飛濺而下,聚集起了一片低洼清潭,倒也很是僻靜。易苒對這環(huán)境很是滿意,將神識最大范圍放出,確認(rèn)周圍沒有旁人存在,才放心的在潭邊尋了個堅固之地,蹲下身隨便拿起一尖刻的石塊就在鐵鐮上刻畫起了符路。 真正的在武器上加制陣法自然不會這般隨意,但如今易苒只是要在鐮刀上刻一最簡單粗糙的閉靈符,從符路中注入靈力好更方便的割草,自然是一切從簡,大致能用便好。 因此易苒不過用了多半個時辰,符路便大致有了輪廓出來,扔下石頭,易苒從背簍里拿出一金篆草,放在注入了靈力的鐮刀旁試了試。果然,雖然因為符路簡陋多少也還會被吸走些,但比起先前已好了太多。 見此易苒很是滿意,本打算起身回去把剛才那株金篆草割下帶回去時,本已經(jīng)過神識確認(rèn),空無一人的樹上枝葉間卻忽的一陣晃動,瞬間躍下了一穿著內(nèi)門白色的身形,同時響起的還有男子變聲期特有,帶些嘶啞的聲音,透著滿滿的懷疑質(zhì)問:“你在做什么?” 易苒眉頭一皺,接著卻發(fā)覺躍下這人竟也算是認(rèn)識,正是那變異雷靈根的天才——范塵! ☆、第12章遇范塵 發(fā)現(xiàn)對方是范塵后,易苒瞬間打破了原先威脅誘騙、甚至殺人滅口一類不靠譜的想法。一年前就已經(jīng)是練氣三階,再加上變異雷靈根,怕是如今已筑基了都說不定,實力上這般大的差距,不是些許符陣小道上的優(yōu)勢便能消除得了的,更何況,她現(xiàn)在手里一張符篆也沒有。 因此易苒腦中瞬間幾個念頭都轉(zhuǎn)過去后,還是決定了直接開口:“在刀上刻閉靈符,好割金篆草?!?/br> 范塵挑眉:“閉靈符?你會刻符陣?” “不會,只是在書閣里借過幾本書,想試試?!鼻皟扇沾_實借了講解初級符陣知識玉簡的易苒說的十分坦然,接著為了轉(zhuǎn)移話題搶先問道:“你藏在樹上是為了什么?” “與你無干!”面目還帶著稚氣的范塵揚起下巴,說的傲然,頓了頓卻又帶了些遲疑說道:“你,神識很強?!?/br> 易苒聞言仰頭看了看對方剛剛藏身的古樹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方才自己用神識探查時沒發(fā)現(xiàn)范塵,但想來一直待在樹上的范塵是能大致感受到自己釋放神識強度的,因此也并沒有辯解,一言不發(fā),算是默認(rèn)。 范塵見此猶豫片刻,終是上前幾步行到了易苒身邊,昂首問道:“會這般強,你可是有錘煉神識之法?” 易苒目露驚詫,范塵便又分辨一般忙得說道:“我也絕不會讓你吃虧,將此法告訴我,靈石秘籍,法器丹藥,只要我能籌的到的你都盡可張口!” 易苒有些恍然,想了一陣覺得好像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便慢慢張了口說出了自己鍛煉神識的唯一方法:“常常把神識放出去,直到耗干凈支撐不住,恢復(fù)后便會比之前長一些。” 聞言范塵的面色瞬間很是難看,張張口似是強自忍耐才沒有發(fā)火一般,深吸口氣,語氣帶了壓制的不忿:“你若覺這些不夠,我可已心魔起誓,只要你的秘法確是我想要的,我便將像方才那般,如何收斂自身神識,不被他人探查到的秘法與你相換。此秘籍一旦大成,便是煉氣修為,也可潛進金丹真人十丈內(nèi)而一絲不覺!” 易苒退了一步:“若我猜得不錯,你方才那才是家傳秘法吧,也能傳授于我?” “如今洨河范氏有靈根者只剩我一人,能不能傳也是我說了算。”范塵說到這面色難看,轉(zhuǎn)了話題:“廢話少說,怎樣?你可愿相換?” 易苒不再多問,苦笑著嘆息了一聲:“我倒是當(dāng)真想換的,只是我怕我說出來后,你便不愿了?!?/br> 范塵面色謹(jǐn)慎:“即便不值我的家傳秘法,我也會另付靈石補償,總之不會另你吃虧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