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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切都安排下去后,夜錦還是忍不住進宮一趟。 他將自己的這些因姚正顏而起的荒唐心緒,當(dāng)作是沒能親手了結(jié)她的執(zhí)念,究竟是死是活,他要親眼看看才可安心。 但夜錦得意的太早了。 養(yǎng)心殿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別說是他就去,便是一只蚊子也無法靠近。 被禁軍粗暴地攔在殿外的夜錦,咬著后牙槽忿忿冷喝道:“本王要見皇兄?!?/br> 禁軍面無表情地一口回絕:“皇上有令,誰也不見。” “好,好的很。”夜錦氣急敗壞地咧著嘴冷笑,望著養(yǎng)心殿那塊牌匾,緊緊攥拳心有不甘地步步后退。 也罷,很快這一切都會屬于他,不在乎這一時片刻。 夜錦本該直接出宮,誰知半道被金香攔下了。 金香為了追上他,跑得小臉通紅頭暈?zāi)垦#瑓s不忘趕緊規(guī)規(guī)矩矩福身行禮,然后傳達主子的意思:“王爺,我家姑娘請您過去一趟?!?/br> 正是氣急煩躁的夜錦哪還愿搭理人,遂不耐煩地睨了她一眼,語氣冷硬面色如霜:“本王沒這閑暇功夫?!?/br> “王爺!我家姑娘今日連連心煩嘔吐,恐怕是懷了……” 后邊的話金香適時打住,繼續(xù)苦苦哀求他:“求王爺過去看看我家姑娘吧……” 夜錦猛然想起自己在書房里,與姚舒云發(fā)生的荒唐事,聽這宮女的話,莫不是姚舒云真懷了他的孩子? 骨rou大事,他不敢輕視,當(dāng)即抬腳折身前往煙秋宮。 ——— 煙秋宮內(nèi),姚舒云正虛弱地倚在美人榻上,旁邊則擺著個痰盂,供她時不時起身干嘔兩下。 夜錦過來的時候,她正吐得身形搖搖欲墜,只好急忙上去扶住。 “王爺…”姚舒云柔若無骨地倚在他懷里,嬌嗔的語氣夾雜著哭意:“云兒還以為您不會再來了……” 夜錦哪里還舍得冷落她。 “怎么會呢。”他摟著她的薄背將人帶進懷里,至于方才的那些不快,早被她用胸前的兩團軟綿磨掉了。 暖閣內(nèi)熏香裊裊,懷中嬌軟吐氣如蘭,不過多時便叫他心猿意馬、欲念橫生,險些忘了他來此的目的。 “云兒,”夜錦撫摸著她細膩的小臉,溫聲道:“你真的有孕了?” 姚舒云埋著頭,羞恥地搖了搖,又趕在男人冷下臉之前,楚楚可憐道:“舒云不敢請?zhí)t(yī),生怕泄露了與您的事。” 然而實際上,她是確保萬無一失了才敢見他的。 “你做的對,”夜錦剛起的躁意又壓下,對她的懂事更加滿意:“莫怕,本王會想辦法找人替你把把脈的,若你當(dāng)真懷了,本王定不會棄你于不顧的?!?/br> 畢竟如此美人,棄之可惜,倒不如留著用用。 “可是王爺,”姚舒云又凄凄慘慘地抹起眼淚,“顏兒已決定要盡快將我嫁給京中的混球庶子,以此折辱我。王爺,舒云恐怕無法留在您身邊了…” 夜錦頓時瞳孔微震,神情復(fù)雜道:“姚正顏要逼你出嫁?” “是啊王爺!舒云已非處子之身,若是一朝泄露出去,那豈不是……” “誰敢!” 夜錦恨恨地一甩袖,想到自己大計將成,不免底氣十足地發(fā)狠話:“你既已是本王的人,又有誰敢染指?!?/br> 姚舒云見他遲遲不肯付諸行動,不由得急切地拽住他的衣角,一時淚雨如下。 “王爺,您將我?guī)Щ赝醺伞亙撼鍪铝?,保不齊陛下哪時就勃然大怒,舒云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若是傷及腹中胎兒,可如何是好!” 夜錦下意識皺眉欲拒絕,但一聽到孩子的安危,思慮再三后只得點點頭,“也好?!?/br> 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再說逼宮之日將近,若是將她留在宮中,屆時兵荒馬亂的也難顧他們母子周全,不如就依了她,先將人帶回去護著。 再說姚正顏如今生死未卜,到時他逼宮順利,沒了皇兄倚仗的她又能耐他何? 遂夜錦胡亂搪塞幾句,便將姚舒云帶出宮了。 在大夫確診姚舒云有喜,并且日子都對的上后,夜錦難得的發(fā)自內(nèi)心地大笑幾聲,那是將為人父、真真切切的欣喜:“本王要當(dāng)父親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撫摸姚舒云平坦的小腹,笑得合不攏嘴,“孩兒,你能聽見父王的話嗎?” 一夕母憑子貴的姚舒云則嗔怪一句:“王爺,他還小呢!” “無妨無妨?!币瑰\順勢握起了她的手,滿眼柔情,“云兒,委屈你了?!?/br> 姚舒云自然知道他說的委屈,指的是暫且不能給她名分一事。 于是她識體地搖搖頭,“如今舒云已不用住在原先的偏院了,王爺又命王府事事以我為先,只要能為王爺生兒育女,便不覺委屈。” 夜錦眼里的笑意多了幾分,毫不吝嗇地夸贊道:“云兒溫柔體貼,最是懂本王了?!?/br> 長的美艷,心思細膩,守分寸知進退,這樣的女人,怎叫他不動心。 是以兩人說著說著便滾到了床上。 開了葷后的男人,多日不沾rou,此刻動起情來,說是如狼似虎也不為過。 夜錦粗暴地一把撕碎她的褻褲,底下空蕩蕩的涼意揪回了姚舒云的理智,她奮力地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喘著粗氣焦急道:“王爺不可!會傷著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