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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爹在這里,哪兒也不去,你想讓他陪你玩什么都可以?!?/br> “駙馬,你說呢?!?/br> 她的聲音實在是溫柔的不像話。 衛(wèi)桓卻覺得毛骨悚然,好似他不答應(yīng),今日他就別想再踏出公主府的大門。 “當然了,阿爹愿意陪著蠻兒玩?!?/br> 眼見就要午時了,玉禾帶著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膳,又安排了人去隔壁衛(wèi)國公府上傳話。 公主府侍女:“大夫人,因著小郡主醒了,公主留了駙馬在公主府用午膳?!?/br> 衛(wèi)大夫人一驚,安陽竟然會留她桓兒在公主府用午膳,這可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更像是稀罕景兒,以至于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蠻兒醒了。 她神色微變,又立刻掛上笑,“蠻兒醒了,這可是大喜事,待我將此事告訴國公,再登門探望。” 待公主府侍女一走,衛(wèi)大夫人臉色一沉,蠻兒那孩子到底是醒過來了,讓她想了好幾日的事情,豈不是要落了空。 * 蠻兒并不與衛(wèi)桓親近,這大病了一場后一醒來,卻與衛(wèi)桓親近了不少,讓人稱奇。 她趴在小幾上,雙手撐著小腦袋,一雙明亮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衛(wèi)桓,“阿爹,您會做兔子燈嗎?” 衛(wèi)桓耐著性子回答,“并不會,你若喜歡,我讓人去給你買回來?!?/br> 蠻兒眼巴巴的盯著他撒嬌,“可我想要阿爹親手做的?!?/br> 這小丫頭到底為什么突然這么黏著他,衛(wèi)桓想不明白,可他哪里會做什么勞什子的兔子燈,世家子弟沒得做那些下九流手藝人的活計。 他沒得同小丫頭歪纏的心情,心中起了一絲燥意,卻又不能直接拒絕,便想先哄了她去,“那阿爹給你做一個,明日再給你送來?!?/br> “真的嗎!” “那阿爹還能做只小木馬嗎?遲哥哥就有一個三舅舅親手給他做的小木馬?!?/br> 小丫頭終于開心了,連藥都不需要趙容蓉哄,自個兒乖巧的就著趙容蓉的手便喝下了。 房門外都隱約能聽見她的笑聲。 一直到她玩累了,迷迷糊糊的要睡著的時候,衛(wèi)桓終于松了一口氣。 趙容蓉親手將蠻兒抱到床榻上,一轉(zhuǎn)身,臉上溫柔笑意便消失不見,是衛(wèi)桓常見的淡漠,“行了,你可以走了。” 衛(wèi)桓也懶得裝慈父了,一揮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滿腹疑惑走在長廊上,并沒有注意前方有人來,忽而被人撞了肩膀,他惱怒的抬頭,一眼瞧見是公主府侍衛(wèi)的裝扮,怒上心頭,“你沒長眼,走路不知看路嗎?” 侍衛(wèi)比他還要高上半頭,便是穿著一身暗褐色的綁袖,也襯得身形修長,他低垂著頭,模樣并不真切,“卑職無狀,還請駙馬見諒?!?/br> 到底是在公主府,衛(wèi)桓也不想多生事端,“罷了,饒過你這次。” 侍衛(wèi)側(cè)身讓過他,待他走遠以后,方才抬起頭來,露出了他的樣貌,不是攬月又是誰。 攬月微微皺著眉頭,他若有所思的盯著衛(wèi)桓的背影走遠后,方才轉(zhuǎn)身繼續(xù)朝正院走去。 小郡主今日醒來,駙馬還在公主府留了大半日的消息,并不能稱得上是秘密,這才短短兩個時辰,便已經(jīng)傳進了宮中各處的耳朵里。 太后與昌隆帝皆是大喜過望,遣了近侍前來探望過,又賜下許多禮。 攬月隨著送禮的隊伍朝正院去,也無人懷疑他。 只有玉禾瞧見他,面色如常的吩咐,“你且留下,我有事囑咐你?!?/br> 待到趙容蓉見過宮中來使后,玉禾便同她說起,“攬月此刻送藥來了。” 自打蠻兒醒了,趙容蓉心情甚是不錯,聞言竟問了一句,“他可有說什么?” 玉禾搖搖頭,“不曾,奴婢讓他在外候著,他也一言不發(fā)。”從前在江南時,玉禾便知曉這攬月是個悶嘴葫蘆。 趙容蓉臉上笑意一淡,緩步走出去,看見站在廊下等候的攬月。 攬月低頭行禮,只喚了一聲“公主?!痹贌o話可說。 趙容蓉只看了一眼,她心中便有個聲音告訴她,這不是玉綏,這就是攬月。 她有些困惑不解,不知為何自己會輕而易舉的分辨出這兩人。 玉禾抱了個一尺來長的木盒從屋中走出來,卻見趙容蓉抬手,她不明所以便站在一旁。 趙容蓉卻沒有再看攬月一眼,只打廊下行走,去看望蠻兒。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說啥,但我會加快進度的,爭取早日寫到解惑章節(jié),其實后面劇情我腦補的賊精彩了(bushi)早點睡了,晚安。 ◎最新評論: 【今晚會很晚更,別等】 【好的】 【腦補,你倒是寫啊】 -完- 第十九章 ◎是不是她的真心被包裹在她的謊言之中,又會在偶爾醉酒時不經(jīng)意說出的酒話里?◎ 蠻兒是在清醒過來第二日,發(fā)現(xiàn)的不對勁,往日里伺候她的嬤嬤和侍女全都不見了,都換成了別人。 她一邊被人伺候著穿衣裳,一邊好奇地問,“慶春和嬤嬤都去哪兒了?” 被派來近身照顧她的是個極穩(wěn)妥的年輕婦人,喚做柳娘,她自是不會將實情告訴蠻兒,只道:“她們都回家去了,不會再回來?!?/br> “日后便由奴婢來照顧蠻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