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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渣男前任深情似水的倒追她? 她又豈會如他所愿! ◎最新評論: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三章 ◎留下來◎ 絲竹管弦之聲悠揚,舞伶身姿曼妙,眾人皆被舞樂吸引。 趙容蓉垂下眼眸,手指尖漫不經(jīng)心的輕叩著桌面。只是她時而微顫的纖長睫羽,透露著一絲不同尋常,卻無人察覺。 纖長濃密的睫羽之下,是她那雙滿是迷茫困惑的眼。 雖只看了一眼,她也不會看錯了那張臉,只比之二人相識相知那些時日,更為分明。 可他不該出現(xiàn)在此。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 他們第一回 見面后,沒過半日,她便知曉對方身世來歷。 江南陸湛,出身尋常商戶,家中只有一老母,母子二人獨居青柳巷多年,左鄰右舍皆識得,身家何其清白簡單。離別五年,又怎會搖身一變,成了玉氏少主,先帝養(yǎng)子,她的皇叔呢? 她玉蔥般的手指尖輕叩桌面,她想不通,怎會如此? 這世上當(dāng)真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還是說,這世上原就長成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陸湛,玉綏。 她朱唇微闔,無聲念了一回兩個名字。 任憑這世上的人,如何想,都想不到有朝一日,這兩個名字會有聯(lián)系。 江南舊事,如同江南煙雨一般,纏綿無聲地襲來。 原是藏在她記憶之中,偶爾會在午夜夢回時憶起的故人,此刻就在咫尺之外,朱袍著身,容顏如舊。 趙容蓉想起了與陸湛所見的最后一面。 他要啟程去遠(yuǎn)方,是清晨時分天色未亮,江南水鄉(xiāng)的清晨,是煙雨蒙蒙,寬大手掌輕輕落在她額上時,帶著灼人心魂的溫度。 他低聲囑咐,“乖乖在家等我,不出十天半月,我就會回來?!?/br> 她倚在門邊,帶著說不盡的眷戀難舍同他分別,“陸郎,早去早回?!?/br> 就像每一位依依不舍目送著郎君遠(yuǎn)去,而留在家中牽腸掛肚的小娘子一般,便是巷口再也瞧不見人影時,她依舊站在門邊。 只是第二日,她一把火燒去了她在江南存在過的所有痕跡,離了江南,千里歸京。 江南于她,就好似一場久別經(jīng)年,如夢似幻的美夢。 可惜那段江南舊夢,也只是夢,存在過,卻清淺無痕,過去無聲。 “安陽,過來?!?/br> 昌隆帝滿目慈愛看向她。 趙容蓉抬眸看去,神思清明,她起身撫平衣袖,款款走上前去,嘴角綴著一抹恬靜淺笑,淡然聽見昌隆帝與身旁人提起她,“這是朕第五女安陽,你當(dāng)年離京時,她還未曾滿周歲,是以從未同你說過話,你許是也不記得她了?!?/br> 趙容蓉適時微微抬頭看去,福身行禮,“安陽見過皇叔?!?/br> 她的聲音溫柔輕緩,一如當(dāng)年輕喚眼前人陸郎時,只是話語里全然是疏離客氣。 她的目光狀若無意掃過那盞被人握在手中的酒盞,似有一瞬輕顫。 * 昌隆帝要為迎他回京,開設(shè)宮宴,百官作陪,玉綏自是不會開口拒絕。 長者賜不可辭。 更何況是天子。 應(yīng)是虛擔(dān)了皇叔之名,玉綏端坐在昌隆帝身側(cè),神色自若的受著小輩們的禮數(shù)。 當(dāng)年先帝收養(yǎng)他于襁褓之中,雖時間短暫,如今的昌隆帝當(dāng)年還是太子,卻比他年長三十歲,自是早已成婚生子,兒女且比他還要年長。 離宮之時,他尚才五歲,卻也并非不記事。 有幾位皇子公主,年幼時也曾有過往來,寒暄三兩句,便算是交談甚歡。 待到年紀(jì)尚小的幾位皇子退下,他方端了酒盞,輕抿了一口,散散眼底的疲倦。 隨性活了數(shù)年,對于當(dāng)下場合,他尚且還有幾分不自在。 “安陽,到朕跟前來?!辈〉坶_口喚道,語氣慈愛,旁人一聽便知所喚之人,偏得他疼愛。 這個稱呼,與其他幾位公主的封號對他而言,并無什么不同之處。 皇室之人,他無心結(jié)交,只管應(yīng)付了事。 他從沒打算真隨了皇帝的心思,長留在京城。他心中早有思量,待使昌隆帝相信玉部無不臣之心,他就離開京城,最好是今日宮宴結(jié)束,明日他就能請辭離京。 皇城之地,人心難測,他懶得去分辨。 偏偏這是玉綏今日第二回 聽見安陽二字。 說不上是何緣由,他心神一動。 許是因為那小童生的模樣可愛,口齒伶俐,而給他留下不俗的印象。 他余光瞥見一抹絳色,蓮步輕慢款款而來,停至前方三四步處。 昌隆帝緩緩開口,“這是朕第五女……” “安陽見過皇叔。” 口中稱著皇叔的女子,華服著身,難掩姝色無雙,額上梨花熠熠生輝,更顯明媚嬌艷。天之嬌女,向來是如同云上之人,高不可攀,不可輕易視之。 玉綏倏然握緊了手中杯盞,錯愕驚訝在這剎那蓄滿了眼底,原是波瀾不驚的心神,泛起漣漪,又好似層層浪潮正朝堤岸襲來。 他嘴唇嗡動,藏在心底的名字就快要脫口而出之時。 “駙馬何在?”昌隆帝又問道。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炸起,驚得玉綏醒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