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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遙使勁地搖了搖頭。 “那便洗漱。”趙逸塵叫來門外侯著的婢女伺候沈遙洗漱。 等到婢女給沈遙梳好頭發(fā)后,沈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幾個婢女忙碌了半天,只給沈遙簡單地梳了個高馬尾,且毫無技術(shù)可言。 但沈遙很快便想通了,打獵嘛,肯定是要越簡單越好。 婢女找來衣服給沈遙換上,又找了斗篷給她披上,這才安靜地立在一旁。 沈遙還有些不習(xí)慣,這是她第一次穿得這么簡單,比上次的女扮男裝還簡單。 恰巧趙逸塵也洗漱更衣好了,便來叫她去用早膳。 用過早膳,才出府,上了早已在府外等候多時的馬車。 豫王府的馬車到達皇宮時,許多大臣已經(jīng)在那等候了。 沈遙跳下馬車,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沈榮飛及白氏的身影。 她見到沈遇,便立刻跑上前,問道:“二哥,父親和母親他們怎么沒來?” 沈遇:“母親前幾日感染了風(fēng)寒,大夫叮囑不能出門,父親擔(dān)心母親,便向皇上告了假,留在府上陪伴母親?!?/br> 沈遙擔(dān)憂道:“那母親這幾日好些了嗎?” 沈遇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安撫道:“別擔(dān)心,母親已經(jīng)快痊愈了?!?/br> “那就好?!?/br> 待所有的大臣全都趕到皇宮會合后,皇上便宣布可以出發(fā)。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城,直奔皇家圍獵場而去。 路程并不算遠,行車只需要半日的時間。 但因為此次一同前往的人較多,路上又發(fā)生了許多難以預(yù)料的突發(fā)狀況,需要及時處理,加上冬日的天暗得比較早,待圍獵隊伍行至皇家圍獵場時,便已經(jīng)黃昏了。 “各位愛卿辛苦了。今夜,務(wù)必要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待明日,在圍獵場上一決高下。” “臣,遵旨?!?/br> 在偌大的營帳里用過晚膳,管事的公公便吩咐婢女,領(lǐng)著在場的皇室子弟及王公大臣去了早已分配好的房間。 每間房,都配有兩名宮女伺候洗漱更衣。 坐了半天的馬車,沈遙身心俱疲,由兩名宮女伺候沐浴更衣,便快速上了榻。 雖是皇家的圍獵場,卻并不比得豫王府那般。 沈遙剛上榻,便被冷得蜷縮起身子。 趙逸塵回來,看到如此一副畫面,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他快速上了榻,便將蜷縮著身子的沈遙擁入懷里。 沈遙睡得并不安穩(wěn),直到趙逸塵出現(xiàn),這才安靜了些,一個勁地往熱源處鉆。 * 十月十九日,一早用過早膳,圍獵便正式開始。 皇上坐在龍椅上,一旁的劉培則高聲宣讀圍獵的規(guī)則。 今年的圍獵,和前幾年相比,并無什么不同。 依舊是兩人一組,自由組隊。 而兩人所打的獵物加在一起,待到圍獵結(jié)束時,再計算數(shù)量,進行比較,依然是量多者勝。 勝者的獎勵依然是錢財之類的身外之物,并沒有太大的用處,至少,對于在場的各位大臣是這樣的。 沈遙并沒有興趣知道什么狩獵規(guī)則,因而坐在椅子上并不安分,時不時便會偷瞄幾眼場上的人。 待劉培宣讀完規(guī)則,皇上便宣布狩獵開始。 方才還坐著的大臣們紛紛起身,尋找有默契的伙伴,想要一展身手。 大齊習(xí)武的女子并不多,更遑論,今日在場的還都是些已成婚的女子,因而,場上很少能看到女子的身影,基本上,清一色的都是男子的身影。 “豫王妃?!?/br> 突然出現(xiàn)的皇上嚇了沈遙一跳,她來不及多想,皇帝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便趕緊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被噬险f道:“豫王妃身為沈?qū)④姷膼叟?,想必馬上功夫也很了得,可為何卻獨坐在此處?不若下場同眾卿家一起,這樣也熱鬧些?!?/br> 沈遙不知道這皇帝突然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求助地望向一旁的趙逸塵。 她又不是真的“沈遙”,連騎馬都不會,更別說什么“馬上功夫了得”這種話。 然而不待趙逸塵說些什么,當(dāng)今圣上便擅自做主給兩人分了組:“你既已同十七弟成了婚,那你二人便一組吧?!?/br> 聽到皇上這么分組,沈遙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不敢抗旨,只能違心地答道:“臣婦遵旨?!?/br> 皇帝朗聲一笑:“既如此,你二人也早些出發(fā)?!?/br> “微臣遵旨?!?/br> 沈遙跟著趙逸塵去了馬廄旁,選擇合適的馬匹。 沈遙望著那些馬匹,很是惆悵。 ——她不會騎馬。 但“沈遙”會武功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自己若是不會騎馬,定會讓沈遇和沈遲他們發(fā)現(xiàn)端倪。 “你我同騎一匹?!壁w逸塵望著硬著頭皮準(zhǔn)備上馬的沈遙,突然出聲說道。 沈遙當(dāng)即愣住,趙逸塵怎么每次都這么及時? 趙逸塵解釋道:“這里的馬,性子烈了些,同你往日里騎過的那些并不同。而你前些日子,手腕又受過傷,我擔(dān)心,你駕馭不住,因而,還是與我同騎一匹保險些?!?/br> 對哦,經(jīng)趙逸塵這么一說,沈遙才想起來,上個月,自己的手腕受了傷,不能劇烈運動。 平日里并沒有什么影響,沈遙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但沒想到,現(xiàn)在倒是派上了用場,還是個很合適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