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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心里慌亂之時(shí),忽而他唇角一彎,露出一抹淡淡的孤度。 隨即他的唇壓下來,與她面貼面,卻在若即若離中頓住。 他的氣息微熱,噴灑在她脖頸之間。 “蓉蓉,你怕了?” 怕 ,她自然是怕。 面前的人兒可是一條蛇,還是條隨時(shí)會(huì)咬人的毒蛇。 她哪有不怕的道理? 可心里雖打著小鼓,在他面前卻死鴨子嘴硬,不愿承認(rèn)。 蘇蓉蓉別開眼,故作鎮(zhèn)定道:“阿琰,你又胡說了,你是我夫君,我怕你做什么?” 耳邊聽到一聲低啞的笑:“是么?” 隨著這話落,她臉色陡然一變,差點(diǎn)就沒忍住,驚叫出聲。 緊接著就要拿手去推他,可那雙大手卻比她更快,順勢往裙裾探去,如入無人之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案桌上一片狼藉,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落了幾本書。 蘇蓉蓉氣得小臉鮮紅,就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他支著身子看她,似乎怕太過用力,把她弄傷了,一直竭力克制著,并未再繼續(xù)。 可即便如此,蘇蓉蓉還是覺得心里委屈,眼眶不自覺的又紅了,不由咬著唇說道:“阿琰,你仗著力氣比我大,就會(huì)欺辱我。” 她今日來,可不是送羊入虎口的。 一想到接下來就怕他一個(gè)發(fā)瘋,不管不顧的,她的身子就抖得更厲害了。 身子本就不舒服,人一緊張,胃里又忍不住翻涌起來。 眼看著她小臉皺成一團(tuán),泫淚欲滴的模樣。 若是從前的他,或許會(huì)視而不見,可自從蓉蓉有喜后,他不得不顧及她的身子,獨(dú)孤琰這才嘆了聲,默默松開了她。 都說女人的眼淚,男人的軟肋。 看著蘇蓉蓉哭得梨花帶雨的,就算是他這樣的鐵石心腸,也不能免俗。 “蓉蓉別哭?!彼讣鈸徇^來,為她拭淚:“我逗你玩的?!?/br>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懷里的人兒哭得更兇了。 其實(shí)她哭也是一種情緒的發(fā)泄,想到被暴君那樣欺辱,又被迫有了孩子,未來更是一片黑暗,以后再也回不了家了。 這一連串事情壓在心里,就如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還有她親愛的爸爸mama,就心里難過得和什么似的。 再加之懷孕后的激素影響,更是控制不住。 “阿琰,你壞死了?!?/br> “都怪你,都是你不好。” “我恨死你了。” 她邊哭還邊控訴,身子一抽一抽。 破天荒的,獨(dú)孤琰沒有發(fā)火,只是將她摟在懷里,任由著她無理取鬧。 也不知哭了多久,懷里的人兒哭了累了,才消停了下來。 而殿外守著的宮人,還以為皇帝和賢妃在鬧情趣,倒也沒去多想,只是不由得把頭垂的更低了,只當(dāng)自己是聾子。 第92章 夢話 “就算是陰司地府,你生生世世,…… 懷里的人兒哭得一抽一抽, 聲音雖小了下去,可臉上還掛著淚。 長長的睫毛上都是淚水,粘在一塊, 即便是哭得這樣不顧形象,可在獨(dú)孤琰眼里,卻絲毫沒有覺得難看, 反而更增添了些許我見猶憐的美態(tài)。 “蓉蓉,我知道。”他低低的回了句。 蓉蓉可以對誰都好, 可唯獨(dú)對他, 卻始終是含著恨, 哪怕他愿意寵著她, 縱著她, 都換不來她絲毫的真心。 甚至懷上這個(gè)孩子,蓉蓉內(nèi)心都是抗拒的, 這些他都知道。 可那又如何? 只要能把蓉蓉留在身邊,縱使她恨他, 怨他,他也在所不惜。 他就如一個(gè)病入膏肓的人, 那樣貪念著她身上的氣息, 哪怕是她的淚水。 獨(dú)孤琰喉頭動(dòng)了動(dòng),情不自禁低眉, 吻上她的眼角。 溫?zé)岬拇綁合氯サ哪强蹋瑧牙锏娜怂坪躅澚祟? 想要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死死拽住手腕,再也動(dòng)彈不得。 他竟病態(tài)到無可救藥,竟還伸出舌尖, 在她眼角舔了舔。 淚水是咸的,吞入腹內(nèi),比他想象中要苦澀。 那酥麻的感覺,快速傳遍全身,讓懷里的人兒掙扎得更厲害了。 耳邊的呼吸越來越熱,就如一團(tuán)火炙烤著她。 “…蓉蓉,我喜歡你…”他的唇掠過她的眉眼,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夢囈:“ …喜歡得快要發(fā)瘋了,你知不知道…” 隨著這話落,身下的人兒嗚了聲,又是一陣糾纏不清的聲音,夾雜著不明的悸動(dòng)。 他的吻時(shí)而急,時(shí)而緩,卻一寸寸都不愿放過,喉間的香甜味,充斥在他心尖,只覺得那樣滿足。 夜里,蘇蓉蓉又做夢了。 她似乎又夢到mama了,淚又不知不覺涌了出來,想努力睜開眼看看,卻怎么也動(dòng)不了,身子沉得就像是被大石頭壓住。 她很是害怕,四周都黑得不見五指。 眨眼間,場景一轉(zhuǎn),有微弱的光亮照過來,令她心里不禁一暖,正想要過去看看時(shí),有人拉住了她。 那雙手涼得不似活人的手,他的臉更是白得像死人一樣。 蘇蓉蓉心里大駭,只看到迎面的人在笑,映著他幽幽的眸色,更是詭異陰森。 “蓉蓉,你說過要永遠(yuǎn)陪著我的?!?/br> “不管去哪里,你都要陪著我?!?/br> “就算是陰司地府,你生生世世,也休想離開我半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