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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我…”曾阿牛抬頭,不經(jīng)意對上她的秋水眸。 昨夜里的一幕,那溫香軟玉在懷,讓他的臉像火燒一樣,燙得灼人。 “阿牛哥…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話就直說,吞吞吐吐做什么?”蘇蓉蓉不以為意,笑著說道。 那樣的笑甜甜的,仿佛是一種鼓勵,在曾阿牛跳動的心上迎風起舞。 曾阿牛攥了攥手,猛然抬頭,正要出口說出心里的話時,哪知忽然聽到敲門聲:“…阿牛,你在家嗎?” 是隔壁的王貴,左鄰右舍的,平日里也會經(jīng)常來走動,所以蘇蓉蓉也認得他。 果然門一打開,就看到王貴笑呵呵的站在門口,往曾阿牛手里一推,塞了一籃子東西給他:“…阿牛,這些是紅雞蛋,我媳婦昨晚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br> 原來是來報喜的,蘇蓉蓉也跟著道賀了兩句。 這王貴的媳婦前陣子還大著肚子,蘇蓉蓉還以為沒這么快,哪知道昨晚就生了。 第67章 阿牛的告白 :“…蓉蓉,我不介意…我…… 王貴送了雞蛋, 心里惦記著家里的媳婦沒人照料,便急匆匆的回去了。 待他前腳剛走,屋里又安靜了下來。 蘇蓉蓉想到方才沒說完的話, 正要繼續(xù)問他,哪知倒是曾阿牛先開了口:“蓉蓉,你昨晚上…是不是做噩夢了?” 問這話時, 他有些心虛,生怕被蘇蓉蓉想起昨夜里, 他抱過她的事。 可心里的好奇心驅(qū)使, 還是讓他忍不住想要知道。 畢竟他同蘇蓉蓉睡一個屋里這么久, 還從未像昨晚那樣, 見她又是哭, 又是害怕的驚叫。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會讓蓉蓉在夢里害怕成那樣? 做噩夢?蘇蓉蓉一時被問住, 茫然的搖了搖頭。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這會兒聽曾阿牛提起, 依舊沒什么印象。 “阿牛哥…我夢里說了什么?你可以告訴我嗎?” 曾阿??此娴牟挥浀昧?,于是對她道:“…也沒什么, 你只是說…別過來, 不要過來這些?!?/br> 這么一提醒,蘇蓉蓉倒是想起來了一些事。 昨晚的那個夢, 太模糊了,她好像是…好像是夢到了暴君, 然后發(fā)生了什么,她卻一概不知了。 難怪今早起床的時候,她還覺得心里不安呢,原來竟是這么一回事。 曾阿??此f完這話, 蘇蓉蓉臉上的笑就淡了下去,整個人也沒精打采起來。 心里更是擔憂起來,便問她:“蓉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說給我聽,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阿牛哥都會替你分擔的。” 蘇蓉蓉抬眸,望了一眼曾阿牛,他白凈的臉依舊透著微紅,可眼神卻一往如初,那樣真誠和堅定。 該怎么和他說呢?蘇蓉蓉一時語塞。 自從那日她為了回家,捅了暴君后,就很少去回憶過往的事了。 那晚經(jīng)歷的一切,猶如身在地獄里。 她永遠也忘不了,手里的匕首沒入他胸口的感覺,當時她心里怕極了,手不停的抖著,最后一眼,是暴君猩紅的眼,還有他那陰鷙如鬼魅的面容。 她不敢再看他一眼,發(fā)瘋似的逃離現(xiàn)場,然后就昏了過去,人事不省。 眨眼過了四個多月,時間過得真快。 系統(tǒng)提示暴君沒有死,那么他活了下來,以他的性子,定不會就此罷休。 好巧不巧,昨晚她又做了這個離奇的夢。 難道說…暴君真的會找到她? 想到此節(jié),蘇蓉蓉渾身透涼。 曾阿??此樕桨l(fā)不好,心里更是難受起來,不禁脫口而出道:“蓉蓉…是不是你夢到了…你從前的男人?” 昨夜里他隱隱約約聽到那些話,本也沒怎么多想。 今日又看她這副模樣,不由想起之前蓉蓉和他提過的事。 那個男人待她不好,所以蓉蓉忍受不了,這才逃了出來。 眼看著她駭?shù)媚樕l(fā)白,曾阿牛更加篤定,昨夜里蓉蓉做噩夢,也是和這個男人有關(guān)。 想到這里,對那個未曾謀面的男人,一向冷靜的曾阿牛不禁怒從心來。 正要繼續(xù)追問,卻被蘇蓉蓉出聲打斷:“…阿牛哥,我也麻煩你很久了。” 說到這,她低垂著眼睫,把那些不安的情緒掩了下去。 昨晚的那個夢,就像一場預(yù)警,讓她松懈下來的神經(jīng),再次緊繃起來。 就算她不怕死,可她想著,曾阿牛是個好人,她不可以連累了他。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暴君找來了,把火燒到了曾阿牛身上,那豈不是她的罪過,他這樣好的一個人,她怎忍心如此。 就算天大地大,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她也是時候離開了。 想到這里,蘇蓉蓉不再猶豫,繼而道:“…我想…我也該離開了。” 離開?蓉蓉說她要離開? 曾阿牛聽了這話,就如被人當頭一棒砸在腦門上,心也不自覺收緊,就連呼吸都要停滯了。 “蓉蓉…你好好的,怎么說這樣的話?” “我…”聽出曾阿牛聲音有些慌亂,蘇蓉蓉都不知怎么和他解釋,才能讓他接受。 和他相處了幾個月,蘇蓉蓉一直把曾阿牛當哥哥看待,所以自然而然的,她也單純的以為,曾阿牛也是如此,只把她當meimei,所以對于她的離開,一時不舍才會這樣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