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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貼在他胸口,能聽到強有力的心跳聲,蘇蓉蓉心里跳了跳,有些做賊心虛。 正在緊張之際,耳邊聽到他啞聲問:“…睡不著么?嗯?” 問這話時,他的大手撫過來,不安分的在她腰間摩挲著,蘇蓉蓉想要反抗,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卻改變了主意。 “…阿琰?!避涇浀纳ひ舻溃骸啊矣屑孪肭竽??” 這聲音柔媚入骨,卻是多日不曾聽到過的。 那雙大手怔了怔,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而后又放慢了下來,動作更溫柔了幾分。 “蓉蓉…你說。” “我…我想…” 蘇蓉蓉尋思了會,心里已打定了主意。 這兩日來的身心煎熬,已讓她不堪重負。 若繼續(xù)和他鬧下去,吃虧受苦的終究是自己,如此一想,蘇蓉蓉不得不向現(xiàn)實低頭。 “…阿琰,我想你讓御醫(yī)給我開點避子湯?” 避子湯是古代的后悔藥,蘇蓉蓉不知道是不是有奇效,可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她不能讓自己身體有事,所以喝了總歸安心點。 何況接下來的任務(wù),她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等到時機。 若是這個時候有了身孕,她想也不敢想。 一想到要是懷了這瘋子的骨rou,還不如叫她去死。 更何況在她心里,早已把獨孤琰視為禽獸不如的人,試問一個連自己生母都能殺害的人,這樣的人,哪能不叫她膽顫心寒? 在大多數(shù)女人眼里,或者心里,能懷上龍裔是一件多么值得讓人炫耀的事,可在他的蓉蓉身上,非但不想,還主動要求避子。 聽罷這話,獨孤琰毫無情緒的嗯了聲,道:“…為何?” 蘇蓉蓉呃了聲,心想著聽他的語氣,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若是在意的話,只怕早就龍顏大怒了。 這才扯了個理由道:“…因為…因為我怕疼…” 說到這,她聲音又小了下去,像是很難為情的樣子,悶悶道:“我聽人說…生孩子很疼…所以…” 說到這,她欲言又止,頓了下來。 把頭埋進了獨孤琰胸口,那嬌俏可愛的模樣,瞬間把他鐵心一般的心融化了。 耳邊聽到一聲輕笑:“隨你。”那便是答應(yīng)了。 對于子嗣方面,獨孤琰也沒太在意,若是他在乎這些,后宮那么多的嬪妃,他早就這么做了。 至于對蘇蓉蓉,他允了更多的縱容。 若是她不愿,他也不會強求于她。 他年幼之時本就沒有得享過母愛,更不知曉什么是天倫之樂。 孩子對他而言,可有可無,無關(guān)緊要,只要蓉蓉愿意陪著他,什么都不重要。 翌日,獨孤琰果然信守承諾,命太醫(yī)送來了避子湯。 蘇蓉蓉本以為會很苦,很難以入口,沒想到和喝涼茶差不多,所以一咕嚕,仰頭就喝了個干干凈凈。 余下的日子,獨孤琰倒也沒再為難于她,只是那房/事,卻還是不能避免,隔個一兩日,就會溫存一回。 雖不至于強迫,可蘇蓉蓉還是強忍著厭惡,被迫應(yīng)付,好在他也曉得愛惜她身子,沒有像之前那樣任意妄為,每次都是盡量顧及著她,讓她慢慢適應(yīng),百般遷就溫柔。 而蘇蓉蓉搬去天澤宮的事,很快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后宮里傳開了。 這樣一來,那些嬪妃更是嫉妒得食不知味,恨不得掐死蘇蓉蓉的心都有。 這歷朝歷代,就算一個嬪妃再得寵,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日日夜夜與皇帝宿在一塊,就算是皇后,也沒有這樣的特權(quán)。 可偏偏一個小小的狐媚子,卻能得到如此殊榮,這能叫她們心里好受么? 更叫她們不好受的,陛下一個高興,又升了蘇蓉蓉位份,一下子成了九嬪之首的昭儀娘娘。 那也就說,離妃位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了。 這后宮里,除了一品麗妃,尚且還沒有誰能壓得過她。 可短短時日,一個小小的采女,一躍龍門,這樣的恩寵,不得不叫人心生忌憚。 永福宮里一大早的,就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這個狐媚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隨后是麗妃高八度的聲音,聽得底下的宮人膽顫心驚。 “娘娘…娘娘…”一個內(nèi)侍太監(jiān)匆匆進殿,細聲稟告道:“魏美人她想求見娘娘?娘娘您現(xiàn)在是…召她進來還是?” 說罷,頭垂得更低了,畢竟看他家娘娘面色不豫,他也只能委婉的問,若是不見,他也好去打發(fā)掉。 聽聞魏美人求見,麗妃陰鷙的臉才緩了下來。 最后拂了袖,示意他把人帶進來。 魏美人今日來,身后還跟了一個男人,賊眉鼠眼的,看樣子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待行過問安之禮后,魏美人輕咳了聲,提醒還在東張西望的那男人道:“還不快過來見過麗妃娘娘?!?/br> 那男人聞言,才回過頭,綠豆大的眼望過來。 霎時間對上麗妃一雙美目,還有那精美的臉,幾乎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那失態(tài)的模樣落在麗妃眼里,頓時惹得她眉頭一皺。 身旁的劉忠看了,不由喝道:“大膽狂徒!見了娘娘也不行禮,是想找死么?” 才嚇得那男人回過神,忙跪下去行禮。 麗妃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目色浮浮沉沉的,顯然是在壓制心里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