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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蘇蓉蓉這么說,…… 蘇蓉蓉這么說, 一來是為了緩解心里的緊張,二來她睡相著實(shí)不好。先提前跟暴君打聲招呼,就算他到時(shí)要怪罪, 也不會氣得宰了她。 如此一想,她笑得更甜了,宛若那綻開的迎春花。 這樣的笑落在獨(dú)孤琰眼里, 就像靈丹妙藥一樣,讓他煩躁的心再次趨于平靜。 他盯著她的臉, 不由想到那次醉酒, 二人曾同榻而眠, 蘇蓉蓉除了說了幾句含糊的夢話, 倒也沒鬧出大的動靜。 隨即, 他薄唇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 頓了頓, 又道:“朕也不是小氣之人,可以不與你計(jì)較?!?/br> 說罷這話, 也不理會蘇蓉蓉如何,就自顧自的脫靴上榻。 天知道蘇蓉蓉心里有多緊張, 隨著暴君的氣息靠近, 她背脊一涼,就連手腳都不知怎么擺放了。 這樣的感覺太詭異, 至少對蘇蓉蓉而言。 暴君倒是輕松自如,沾枕就躺了下去, 只留下她呆呆的坐在角落,抱著被子出神。 “蘇美人還不睡?”就在以為暴君睡著了時(shí),忽然聽到他出聲,把發(fā)呆的蘇蓉蓉嚇了一跳。 “睡…馬上睡。”蘇蓉蓉一哆嗦, 不敢再推拒,只能和衣乖乖的躺了下來。 這樣清醒的和暴君躺一張床上,簡直太考驗(yàn)她的心里承受力了,不由自主的,她又聯(lián)想到了陳才人的慘死,越想越覺得害怕。 直到過了子時(shí),她實(shí)在是撐不住了,才困得睡著了。 * “母后…” 男童如箭一樣,朝著那衣著華貴的女人飛奔過去,想要伸手抱抱她。 可剛剛沾上她的衣袖,就被她一巴掌推倒在地,就如看到一只蒼蠅一樣,說不出的厭惡。 “別叫我母后!”女人的聲音含怨,目光更是怨毒的看著他:“都怨你!都是你這個(gè)孽種害得我這么痛苦!你給我滾!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一句句戳心窩的話落在他耳中,心幾乎碎成無數(shù)片。 “母后…” 他仰著頭,黑葡萄似的眼里有淚花,卻硬生生憋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因?yàn)槟负笊鷼饬?,是他的錯(cuò),是他讓母后不開心的。 他不能哭,更不能讓母后討厭他。 “琰兒…聽話?!?/br> “求母后…不要丟下琰兒!不要不理琰兒!好不好!” 他踉蹌的從地上爬起,手掌心被小石子劃傷,有殷紅的血冒出,可女人卻冷眼旁觀,眼里沒有半分心疼。 “跟這賤種生什么氣?”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當(dāng)著他的面,順勢摟在了那細(xì)軟的腰肢上。 女人本陰沉下去的臉,很快雨過天晴。 那樣美的笑,再次浮現(xiàn)在她明媚的臉。 他看到男人和她打情罵俏,一雙大手撫在她平坦的小腹,嘴里還親熱的說著:“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該為腹里的孩兒著想,以后可不許生氣了?!?/br> 那個(gè)男人…那個(gè)男人的手還撫在她身上,她卻一點(diǎn)也不討厭,而他…只不過輕輕碰了她一下,就被她嫌棄的推開。 他眼里有一瞬的迷茫,不解,更多的是不甘心。 咬了咬牙,如一頭小獸一樣,沖上來,妄想推開男人的手:“…別碰我母后,母后是我的,是我的…” 一切都是徒勞,在一個(gè)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面前,簡直是以卵擊石。 “…發(fā)什么瘋?!蹦腥说氖稚锨嘟畋┢?,一巴掌扇過來,打得他眼冒金星,差點(diǎn)昏死過去。 耳邊是劈頭蓋臉的辱罵,“賤種!你再敢大呼小叫,馬上廢了你!” 女人卻只是冷漠的看著,似乎在她眼里,除了這個(gè)欺辱他的男人,再也沒有什么可以讓她動容。 “…母后…”他低聲抽泣著,最后一眼,看到男人攬著她的腰身,朝著屋里走去。 屋里響起怪異的聲響,此起起伏傳入他耳中,他的小臉越來越白,就如透明的雪。 蘇蓉蓉睡得正沉,忽然覺得脖頸傳來一陣窒息的疼,駭?shù)盟溉槐犻_了眼。 誰知不睜開還好,一睜開差點(diǎn)把她嚇?biāo)馈?/br> 一道黑影欺壓在她身上,扼住了她的喉管,逆著光她只能看到那雙猩紅的眼,如鬼魅一樣,好似要找她索命。 “…嗚嗚”蘇蓉蓉嚇得人都快沒了,可偏偏動彈不得。 那黑影力氣極大,就差一刻,她就要嗝屁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睡在暴君床上,怎么會這樣? 心里又驚又駭,艱難的從喉嚨里發(fā)出求救:“…陛…陛下…” 那聲音極其微弱,幾乎弱不可聞。 似乎感到手中人呼吸越來越弱,那掐著她的手怔了怔,就像是整個(gè)人清醒了過來,驟然放開了她。 蘇蓉蓉驚魂未定下,大口喘息著,一張臉憋得通紅,好半晌才緩和過來。 借著月色,她才看清事實(shí)。 掐她的罪魁禍?zhǔn)走€在床上,眼里迷茫的看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蘇蓉蓉本是怕極,可見暴君就像沒事的人一樣,就怒從心起,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打醒他才好。 可她不敢,非但不敢,還只能先安撫暴君的情緒。 就怕他一個(gè)發(fā)瘋,又過來掐她。 “陛…陛下…”蘇蓉蓉小聲喚了句,又試探道:“你…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