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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才人被一巴掌打趴在地,半晌都起不來了,可見下手有多重。 麗妃趁機跪下請罪:“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沁@個賤人她…” 這個蠢貨想要拉她下水,門都沒有,頓了頓,又把矛頭指向陳才人。 “她嫉妒陛下寵愛蘇美人,曾來臣妾這兒訴苦,結果臣妾沒有理會她,她就懷恨在心,陛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說到最后兩句時,麗妃聲音透著哽咽,雙肩不停抖動著,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委屈的。 獨孤琰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地之人,撫在蘇蓉蓉腰間的手,來回摩挲,揉捏了兩下,就像是戀人之間的愛撫。 這樣親密的感覺,在眾目睽睽下,讓蘇蓉蓉身子僵住,就快不知該做何反應了。 太…太難受,太羞恥了。 麗妃都一一瞧在眼里,雖然又氣又恨,也只能裝作視而不見,把頭垂得是更低了。 可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還是先為自己洗脫嫌疑要緊,這么一尋思,麗妃又繼續(xù)道:“陛下…臣妾所言皆是千真萬確,若是陛下不信,臣妾還有人證…” 左右以她在宮里的地位,這事也查不到她頭上,她早就留有后手。 陳才人耳朵嗡嗡作響,卻還沒到耳背的程度,對于麗妃的倒打一耙,她急得冷汗直冒,忍著痛爬起,正要為自己解釋。 卻不想,獨孤琰絲毫不給她機會,他居高臨下的看過來,毫無情緒的哦了一聲,淡漠開口:“這么說來…倒是陳才人你的錯了,虧朕還想著賞賜于你,誰知你竟如此叫朕失望?!?/br> “來人啊…” 陳才人此時發(fā)鬢松散,眼神渙散,整個人都呆在了當場,就連呼吸都要窒住。 接下來的話,讓她手腳冰涼,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暈死過去。 “把她拖下去,凌遲處死…” 陳才人被人拖拽下去,如畜牲一樣,毫無一點尊嚴。 麗妃的手微不可查的顫了顫,又很快把那不安的情緒掩藏下去。 可蘇蓉蓉卻不同,雖說陳才人要害她,著實可惡,不值得同情。 可一想到活生生的人,被一刀刀割下身上的rou,那個鮮血淋漓的場面,她就忍不住想吐,就快要受不住時,暴君卻把她的腰身摟得更緊了。 薄唇覆了過來,貼在她的耳廓,呢喃低語道:“朕為你出氣,你不高興么?嗯?” 第26章 “留下來,陪朕一晚。”…… 陳才人會死得這么慘,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是得罪了蘇蓉蓉。 誠如暴君所言,他為了蘇蓉蓉而殺了陳才人,可只有蘇蓉蓉自己清楚,這里面另有隱情,從暴君看到她身上穿著的這件衣裳開始,心里就已經(jīng)起了殺心。 所以不管有沒有后來的一出,暴君也會讓陳才人受盡折辱而死。 念及此,蘇蓉蓉心臟猛地一縮,那衣裳穿在身上,就如萬千銀針扎破皮/rou,讓她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獨孤琰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這樣一來,蘇蓉蓉壓力更大了。 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陛下...臣妾...”她又不是個變態(tài),這樣殘忍的事要她說高興,她哪里說得出口。 獨孤琰為她撩起額前的碎發(fā),嗯了一聲,臉色又冷了下去:“罷了,朕又不想聽了。” 手里的動作依舊溫柔,可眼底的寒意卻再次泛起。 這人莫非有精神分裂癥? 隨即,大殿里又是一片死靜,底下的嬪妃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 麗妃仍舊跪在地上,保持著端莊柔順的姿態(tài),心里卻早已是心浮氣躁。 她堂堂一品麗妃,跪皇帝倒也罷了,那個狐媚子又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她跪拜。 可奈何皇帝攬著那狐媚子,弄得她顏面無存,心里的那個嫉恨不由又加重了幾分。 “真沒意思。” 良久,頭頂傳來涼涼的聲音,是獨孤琰發(fā)出的。 他漆黑的眸沉了下去,宛若一潭死水。 末了,大袖一揮:“掃興,都散了吧?!?/br> 這話音一落,那些嚇得如鵪鶉的嬪妃如釋重負,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紛紛做鳥獸狀,逃也似的離開了承乾殿。 蘇蓉蓉聽了這句話,心里這才一松,正要起身告退時,一雙大手卻按住了她,那聲音透著冷意,從她耳邊傳來:“其余人都可以走,蘇美人你留下?!?/br> 這又是要發(fā)什么瘋?蘇蓉蓉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卻只得恭順道:“是,陛下?!本筒桓覄恿?。 麗妃起身時,余光正好看到這一幕,看到她心愛的陛下?lián)е莻€狐媚子,雖然眼底不乏冷霜,可那雙手的動作卻溫柔不減,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塊,刺得她雙目生疼。 “娘娘,回宮去吧?!痹茐魤旱吐?,在旁小聲提醒了句。 今日之局她家娘娘枉費心思,卻沒能如愿除掉那狐媚子,反而讓陛下和那狐媚子更親近了幾分,云夢看在眼里,也替麗妃心疼。 麗妃聞言輕嗯了聲,這才對獨孤琰福了福:“陛下…臣妾告退了。” 獨孤琰眼皮子也沒抬一下,甚至都懶得搭理她一句。 麗妃討了個沒趣,雖心有不甘,也只能暗暗咬牙,默默轉(zhuǎn)身,隨著云夢一塊退了出去。 人都走光了,蘇蓉蓉還僵直的坐在那,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暴君要拿她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