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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想也不想,抬起袖子就往自己的嘴上擦去,那眼里的嫌棄那樣分明,反過來倒像他才是吃大虧的那個。 蘇蓉蓉看他那樣,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 身為女孩子,她才是最吃虧那個好不好? 只不過她不敢,非但不敢,還要照顧暴君的情緒。 “陛下…您沒事吧?”蘇蓉蓉看他擦得嘴巴都要破了,違心的道歉:“妾…妾真不是有意的…真的…” 不是有意的?獨孤琰瞪著蘇蓉蓉一臉無辜的表情,蒼白的臉氣得要殺人,今日睡了他的龍床,又對他做出這樣輕浮的事,還敢說不是故意的。 后宮的那些女人花花腸子,層出不窮。 可沒人敢明目張膽到她這樣的地步。 原本以為她會是不同的,可誰知不過如此。 獨孤琰眼底的猩紅再次復起,眼看著要發(fā)作之時。 蘇蓉蓉暗道一聲要完,心里卻暗暗叫苦。都怪喝酒誤事,今日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掉得大了。 眼看著暴君暴怒無常,好像隨時要砍了她時。 她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忽然開口道:“妾不過想哄陛下高興而已,陛下就這么厭惡妾嗎?” 獨孤琰愣了瞬,隨即薄唇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哄朕高興?” 分明是強詞奪理才對。 他一次次放任她,沒想到她卻越來越放肆。 蘇蓉蓉腦袋瓜里搜索了一番,想著專家說什么來著,說接吻有哪些好處? 她雖是個半吊子,可也總比什么也不解釋要好。 何況她還要攻略暴君,說什么也不能前功盡棄了。 一想到mama,還有回家這個問題,蘇蓉蓉內(nèi)心無比堅定起來。 “陛下?!碧K蓉蓉再次開口:“妾在一本閑書上看過,夫妻間如此可以讓對方身心愉悅,妾所以才…才會這么做的…” 話雖這么說,可畢竟她也是個女孩子,說到最后她臉皮子也發(fā)起了燒,越來越紅,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獨孤琰盯著她紅透了的臉,還有聽她說那些不羞不燥的話,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古怪之色。 就如當日他聽她說:“夫君…哪里都好看,穿衣服和不穿衣服都好看?!?/br> 最后,他眼底的猩紅慢慢褪去,除了目色涼涼外,那心里的殺意也隨之消散。 末了,道了句:“…滿口胡言亂語!朕不信!” 不信?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暴君說的話,讓蘇蓉蓉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尬得她想一頭撞死。 “除非…你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不然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這話可是她紅口白牙說出來的,本是為自己的冒失脫罪,哪知暴君竟還較真了。 “怎么…”獨孤琰看她愣著不說話,忽而嗤的一笑:“莫非蘇采女是誆騙朕,故意這么說的?” 蘇蓉蓉心里一咯噔,心想死就死吧。 忽然她兩眼一閉,再次覆唇過去。 柔軟的唇送來甜香之氣,在唇齒里蕩開。 獨孤琰也沒想到,她還真敢親上來了。 一時間,他竟不知做何反應(yīng)了,出于本能,他應(yīng)該推開她的,可不知怎的,那柔軟的唇就如賦有魔力一樣。 順著他唇的輪廓暈開,細細密密的落在那好看的弧度上,雖然略顯得生澀,可少女卻吻得那樣用心,那樣溫柔。 心尖好像被什么撓了一下,那空落落的地方,猶如被填滿,滿足感也越來越多。 “陛下…這回可是相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蓉蓉紅著臉松開了他,仰著頭問了句。 隨著這話落,那唇上的柔軟也落了空。 獨孤琰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那眼里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里面。 總之就是自相矛盾的心情。 忽然他咬了咬牙,額上青筋暴起:“給朕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朕再看到你!” * 蘇蓉蓉回來時,已經(jīng)是子時了。 秋霞和金枝也一直沒怎么睡,看到她回來,這才安心下來。 “主子,怎么這么晚?”秋霞忙關(guān)切的迎了上去,又聞到她身上的酒氣,于是多嘴問了句:“主子你喝酒了?” 蘇蓉蓉累得都要癱軟在地上了,本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擺了擺手:“什么都不提了,我也困了,先打點水讓我洗洗,等我明日有精神了再跟你們說?!?/br> 方才暴君莫名其妙,又發(fā)了通脾氣把她轟走,她現(xiàn)在想來還氣得胸口疼呢。 明明吃虧的是她,怎么反倒她就成了登徒浪子,而暴君還變成了嬌羞大姑娘了。 秋霞看她一臉疲憊,也就沒再多問,忙下去和金枝打水去了。 熱水打來了,她們兩個要伺候她洗澡,可蘇蓉蓉不習慣,在她的堅持下,二人才退了下去。 她褪去衣裳,悠然的泡了進去,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也好把她心里的悶氣洗掉。 她從小到大,還沒試過被這樣對待,一個黃花大閨女主動獻吻,竟被人當做洪水猛獸,這對她的自尊心打擊也太大了。 “系統(tǒng)…”蘇蓉蓉煩悶的拍打了一下水花,呼喚了聲。 本是無意喊的,哪知這回系統(tǒng)倒沒裝死,還回應(yīng)了她。 【宿主,請說!】 蘇蓉蓉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氨┚F(xiàn)在對我的好感度是不是降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