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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萬公公如此說,蘇蓉蓉是越聽越糊涂。 正在不明所以時,只聽萬公公欣喜的稟道:“陛下,蘇采女來了?!?/br> 說罷這話,萬公公很識相的退了開去。 風燈的光亮一晃,照在面前男子如玉的俊臉上,竟有種奪人心魄的錯覺。 只是--可惜了這張臉,蘇蓉蓉不禁感慨。 生得這樣好,卻是個瘋子。 “妾見過陛下!”蘇蓉蓉溫婉的笑著行禮,才入宮幾日,規(guī)矩倒是學得有模有樣了。 獨孤琰嗯了聲,在她光潔的面龐上打量了一番,忽而薄唇一彎,對她招了招手:“過來朕這里?!?/br> 不敢多想,蘇蓉蓉忙乖巧的應(yīng)了聲是,就盈盈步了過去。 不知是夜風寒涼,還是暴君周身氣場太足,反正蘇蓉蓉一靠近他,就覺得渾身發(fā)冷。 為了掩飾不安,蘇蓉蓉笑得更柔媚了,在這夜色里,配著她那絕美的臉,就如暗夜里勾人的魅一樣。 “陛下真是的,這么晚了都不讓妾睡覺,妾若是明日個起不來,不能服侍陛下更衣,陛下可不能怪罪妾!” 說著她那玉蔥似的手指頭落下,故意往獨孤琰胸口戳了戳,七分嬌憨,帶著三分撒嬌的語氣。 鬼知道她每天那么早起來,是怎么堅持的。 如今她不過是把話說到前面,免得明天她真睡過頭,也好跟暴君討個恩典。 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過勞死! 對于她的大膽為之,獨孤琰似笑非笑的“嗯”了聲,并沒有怪罪的意思。 非但如此,他還一把握住了面前的素手,這樣親密的舉動,還是讓蘇蓉蓉禁不住心頭一緊,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兒。 她想起暴君說過的話:“你的手好看,朕很喜歡?!?/br> 現(xiàn)在她不知暴君又要發(fā)什么瘋,不會又要改變主意,想砍了她的手吧? 正在自己嚇自己時,耳邊卻聽到一聲輕笑:“手這么涼?很冷么?” 哪是冷,分明是被嚇的。 蘇蓉蓉不敢如實回答,她知道暴君多疑,更不能被他看穿自己。 于是裝作小鳥依人的模樣,往獨孤琰身上靠去:“妾有陛下護著,一點也不冷?!?/br> 美人投懷送抱,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事。 可獨孤琰眸里卻無波無瀾,倒像是一個清心寡欲之人,就連捏著蘇蓉蓉的那只手,柔嫩的小手似若無骨,他眉頭都沒動一下。 甚至他眼里露出一絲嫌棄,那樣淡漠疏離,雖是微不可查之色,可讓人能敏銳的感覺到。 很快的,獨孤琰抽回了手,那冰涼的觸感也隨之消失。 蘇蓉蓉心里松了口氣。 隨即,獨孤琰眸在她身上掃了掃,少女一身單薄的煙羅衫,白水如月裙,襯得她腰肢細軟,不堪一握。 這么一看,確實有些弱不禁風了。 “…以后出門多穿點?!闭Z氣涼涼如夜色,這就是所謂的龍恩浩蕩。 在那些人看來的福氣,也不過如此。 蘇蓉蓉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也沒想著這幾日的相處,能換來什么,那所謂的任務(wù)對她來說,更是天方夜譚。 她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怎么在暴君眼皮子底下,多活一日是一日。 她就這點出息了。 “陛下說的…妾記住了。” 看她那樣柔順,雖然言語有時出格了點,可也懂得收放自如。 這一點,獨孤琰還算滿意。 “如此最好。”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不過看樣子暴君心情不錯。 蘇蓉蓉懸著的心,又落下了一大半。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她此刻真正感受到了,她張了張嘴,剛想起個話題,和暴君套套近乎時,不想暴君卻先一步發(fā)話了。 “你這幾日服侍朕,朕很滿意。” 這話說得還算在理,總算有點良心。 蘇蓉蓉心里如此想,面上卻露出受寵若驚的模樣:“陛下是天子,更是妾的夫君,服侍夫君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夫君不用這么客氣?!?/br> 對于她這半真半假的回答,獨孤琰也沒去較真。 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只要不讓他厭惡到極點,他也不在意和她虛情假意。 獨孤琰忽而一笑,對蘇蓉蓉神神秘秘道:“其實朕也有樣東西想送給你,正好今日借著這月色,好好欣賞一番,也不辜負了這良辰美景?!?/br> 話剛落,就聽到一聲拍掌聲。 “還不把燈籠呈上來?!?/br> 燈…燈籠? 底下的宮人立馬應(yīng)是,這才從暗處提著燈籠上前。 蘇蓉蓉抬眸望去,赫然入眼的是一個宮燈造型的燈籠,上面繪著紅艷艷的寒梅,遠遠看去,竟有種震人心魄的美感。 第9章 感動 感動你個錘子?! 蘇蓉蓉不記得在哪里聽過:“花間看流鶯,月下看美人?!弊ⅲ? 這在月下看花燈,還是頭一次,那燈籠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 那宮人走近,綻放在燈籠上面的寒梅越發(fā)鮮艷奪目,紅得似血,甚至隨著夜風拂過,能嗅到濃烈的血腥之氣。 越靠近身前,越覺得難以忍受。 蘇蓉蓉心尖生疑,卻也不敢多想,更不敢惹暴君掃興,說什么她得做樣子,應(yīng)付一下。 這么一想,勉強打起精神,對暴君笑得更嫵媚了。 “陛下還真會哄人開心,妾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燈籠,陛下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里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