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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可以放心地說話,不過慕幺沒吭聲。 溫從北還在跟慕幺小聲對未來進行著憧憬,拿著瓶水就往慕幺面前遞過去,“其實本來還有另外一部影視作品的陣容也很搶眼,不過給咱的角色邀請有點不太合適。” “甜甜的校園到都市的小說翻拍,就是吻戲戲份有些多。要是下次許先生不介意,不如咱以后可以酌情考慮一下。” 慕幺想把耳機的傳聲孔捂緊了點,就是有些慢了。 “嘟”的一聲手機信息聲,溫從北納悶地轉(zhuǎn)頭回去打開手機,就看到了許修雋的微信消息。 許修雋:“我很介意。” ......溫從北才發(fā)現(xiàn)慕幺耳邊上塞著個小巧的藍牙耳機,立馬自覺默默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慕幺本來正準(zhǔn)備打個電話給許修雋。 沒想到電話一接通,溫從北就好巧不巧說了這么一堆話話。 “早安吻?”對著慕幺,許修雋的聲音還漫是笑意,“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有過這待遇了?” 晚安吻有一次。 慕幺臉上微熱,還好撥的不是視頻通話。 許修雋還在輕輕地笑著,她不回答不說話,那聽她沉默地呼吸也覺得是挺好的。 笑了兩分鐘,許修雋又試圖卑微地跟她討要男朋友的權(quán)益,“那等你錄完回來,補個早安吻給我?” 帶磁的低音讓慕幺心中軟軟又奇怪地甜,好像這個要求也不過分,慕幺反應(yīng)很慢地嗯了一聲。 許修雋忍不住地笑。 “今天怎么這么早起床了?”許修雋也不提溫從北攛掇的吻戲,他看了下時間,這個點確實算是早起床了,“Jean還是衛(wèi)亦安又有事來找你了?” 慕幺這才跟許修雋說了這些早上臨時發(fā)生的變故。 “到時我去觀摩下苗寨的糯米粑和洋芋粑粑,回來做給你試下?!蹦界叟d致勃勃攬下了下次進廚房這個活兒。 雖然許修雋很想讓她直接把菜譜制作方給他就行了。 許修雋又挑著一些事叮囑了一下。 頂著溫從北饒有興致看自家娃談戀愛的眼神,慕幺還是堪堪在支導(dǎo)他們上班機前才結(jié)束了電話。 “認(rèn)識一下?!敝?dǎo)跟慕幺說著,“這個也是在首澤的嘉賓,大家一塊出發(fā)。” 后頭站著一個棕黑色長發(fā)的女嘉賓,雙目明亮有神。是渾身散發(fā)著知性魅力的過人,果然顏值高,儀態(tài)氣質(zhì)也出挑。 “湯舒寧?!?/br> 就是那個播音系畢業(yè),內(nèi)容生動簡明的財經(jīng)主持人,溫從北大概都跟她說過了。 兩人笑著打了招呼,彼此介紹了一番,就坐在隔鄰的位置。 很是賞心悅目,兩組人員的鏡頭拍錄完了這一段,把攝像機找好位置擺錄,也都各自在機艙上找好位置坐了下來。 云霧深深,透過高空的機窗望下去,城市都隱匿在霏霏里。 “慕小姐。” 耳畔傳來了湯舒寧的聲音,鼻間還能嗅到她身上令人放松的淡香。 飛機航程大概五個半小時,坐在窗邊的慕幺已經(jīng)戴著眼罩推在額上。她轉(zhuǎn)過頭去看湯舒,笑了笑,“湯小姐,不介意可以叫我名字?!?/br> “那你也叫我舒寧?!睖鎸幙戳艘谎酃?jié)目組的人員,大家的眼皮都有些昏昏欲闔,她接著慢調(diào)細(xì)語道,“或者我可以叫你,幺幺?” “你很厲害,幺幺。你那場舞蹈決賽的時候,我就在臺下看著?!睖鎸幷f這話的時候,溫笑著的唇微收,看著她的眼神是說不出的認(rèn)真,“在我看來幾近是毫無瑕疵。” 湯舒寧后來所讀的專業(yè)和從事的職業(yè)讓大多數(shù)人都沒想到,湯舒寧其實七歲就開始學(xué)跳舞,學(xué)了好幾年。 直到十四歲的時候韌帶傷了,以后都沒再跳。 她是真的羨慕慕幺,擁持著很多她想擁有卻得不到的東西,還愛要不要。 沒想到在同行嘉賓的嘴里,聽到了這樣的認(rèn)可。 慕幺一怔。 被這么厲害的人重復(fù)認(rèn)真地夸獎,慕幺很認(rèn)真地道了謝。 互相溢美的話一說開了頭,慕幺暖軟的脾氣,和湯舒寧不愧是主持人的情商話題銜接,聊著天下來,半天的行程過得很快。 直至來到遠離城市喧囂的山村,一看就是恰到好處的山清水秀,是蜿蜒羊腸的田野小路,是到了冬天生命力茂盛的野花野草叢生。 就是,路真真是窄而崎嶇。 怪不得需要自己走路進去。 慕幺和湯舒寧一行人在牛板車上坐得暈乎乎的,助理肩上扛著的攝像機都丟在了板車上。 板車在這小路口前的山村停了下來,駕著板車的老伯還很神清氣爽地跟她們熱情指路,“你們要找的白水苗寨就在這里頭了,進去之后遇到岔路就這樣這樣那樣拐?!?/br> “喏,按你們的腳程,估摸走七八個小時也就能到了?!?/br> 老伯最后一句話說完,就拉著板車回頭去。 山村口的樹墩上還坐著藍棉襖的幾個看熱鬧的老頭,還有幾個捧著熱水杯的花棉襖大媽,正對著她們評頭論足。 慕幺低頭看著自己格格不入的精致小呢子外套,還有湯舒寧的輕奢皮草外套,砸吧了一下小嘴。 很容易地就發(fā)現(xiàn)了她們不是第一組到的嘉賓。 還有一個穿著休閑羽絨的男嘉賓,另一個也是穿著休閑羽絨的女嘉賓,顏色樣式還很意外地相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