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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今天可是很反常,竟然在鏡頭前說了這么多話,都不像我認識的許修雋了?!崩滹S意的女聲從屏幕那端傳了過來。 這通電話本來就是來奚落他的。知道他不會理她,許以越也不準備等他有回應(yīng),接著取笑,“但是我看,人家女孩子好像可對你沒點意思?!?/br> 鏡頭上的慕幺,看向許修雋的時候,眼神是很暖融。但也僅限于暖融,許以越覺得好像看不出其它別的情感。 所以,許以越其實很想不通,才一定要打個電話給他,“兄弟,你喜歡了人家那么久,你該不會是一直藏著掖著的?” 許修雋還是沒有回答,許以越只聽到了他那邊傳來的舒服的咕嚕嚕貓叫聲。 竟然真的跟她猜想的一樣,“許修雋,你看看你手邊上的貓,口是心非,傲嬌清高,簡直跟你就沒兩樣?!?/br> 許以越恨鐵不成鋼地喋喋不休。 直到許修雋很是無情不耐地來了句,“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不是?!痹S以越把話題停下,轉(zhuǎn)而問道,“你有你家政阿姨的電話嗎?我最近搬家,想找......” 嘟嘟嘟。 許以越黑著個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自己這個表親哥哥,說好聽點是隱忍,放她眼里就是悶sao。 真是得該自己的心意別人一直不知道。 許以越心里罵罵咧咧了一會,又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掛了許以越電話的許修雋靜坐了一會,就提捏著橙瓜就回了自己的房子。 今天白天太陽這么好,晚間竟然下起了雨。想了想,許修雋還是決定把橙瓜拎回來。 隨著它自己跑跳亂竄,許修雋煮了一壺烏龍茶,就自顧自地去了浴室。 他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只是后來有了些別的期待。 但是今天,意外的是,除了鬧騰的橙瓜,久未有人按過的門鈴也響了起來。 許修雋皺著眉,他還拿著毛巾在擦頭發(fā)??吹匠裙弦呀?jīng)跑向了門口,他也跟了過去。 門鈴聲還在響,許修雋打開了門。 心隨著咔噠的門聲和眼前的女孩子跳動得更有力了些,今晚滯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他看見,門外站著的女孩子打著把大傘,站在雨里,圓眸比水幕還潤人。 她往前走了兩步就伸出了手,語氣有些焦急,“許老師,許以越說你生病了,電話怎么也打不通?!?/br> 所以她從慕家老宅跑了回來? 額頭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頂著慕幺關(guān)切的眼神,許修雋想了想,然后極其矯揉造作地打了個響亮的阿嚏。 一旁正在等著主人抱抱的橙瓜:......? 第23章 快吃藥 烏龍茶水氤氳的熱氣縷縷冒起, 茶香沁鼻濃醇。 造作地打了一個阿嚏之后,騙了女孩子進屋。許修雋此刻正乖巧地充當一個病人的角色,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 “嘟”的一聲微信信息聲響起。 許修雋打開了手機, 看著古澤澤發(fā)來,“老板, 這是我能找到的最高分辨率的原圖。” 許修雋點開了那張照片。 是宋怡夏偷拍的那張,他特意讓古澤澤去找的。 這還是第一張他和慕幺挨得這么近的合照, 雖然是別人帶著惡劣性質(zhì)的偷拍, 也沒有正臉。 但是他很喜歡, 尤其是那暖陽, 透過他們身上投出了兩個交纏著的影子。 看著讓他覺得, 好像兩個人就是真的在一起了。 許修雋點擊了保存照片。 至于宋怡夏,既然造了謠, 那她會知道自己生的事總是要自己來負責(zé)的。 “許老師,你廚房里沒有生姜嗎?”女孩子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修雋轉(zhuǎn)頭, 廚房里的暖色白熾燈光打在正皺巴著臉的慕幺身上。 許修雋住的地方布置得跟他的辦公場所差不多,線條簡單冷硬。望過去, 都是跟亮眼絲毫扯不上邊的黑白灰色調(diào)。 太過冷冷淡淡。 而且許修雋廚藝雖然還行, 但是自己屋的廚房是一片空蕩蕩的干凈,什么也沒找著。 慕幺轉(zhuǎn)頭看著許修雋。 許修雋聞言就走了過來,只是神色讓人看著好像比白天沒精神得多。 他倚站在門口, 垂著眼看她, 單手還提拎著蓋了條毛巾的橙瓜。 他平時其實壓根很少下廚, 廚藝還是在D國的時候錘煉出來的。 許修雋抬了眼,就對慕幺搖了搖頭。 搖頭的模樣都比平時看上去多了兩分乖巧,儼然是一副身體不舒服的人該有的模樣。 慕幺暗自慶幸,還好她剛才過來的時候, 還提了個家用的小藥箱過來。 打開藥箱翻了翻,果然就在里面找到了生姜糖塊。 許修雋就這么站著。 眼睜睜看著慕幺丟了七八大塊的姜糖進了熱滾的烏龍茶水里,拿著勺子攪化,還很認真地跟他說,“許老師,生姜烏龍茶更驅(qū)寒,你只煮烏龍茶效用沒那么好的?!?/br> 濃醇的茶香混著極其厚重的甜糖味。 許修雋幾不可見地抿了唇。 將懷里的橙瓜放在廚房臺上,他走過去,接過慕幺手里冒著熱煙的壺和杯自個倒了出來。 “你不是留在老宅陪你爺爺?”許修雋看著身旁的慕幺,也幫她倒了一杯生姜烏龍茶,“幺幺。” 熟悉的人慣喊她這個疊音名,許修雋喊起來,還怪好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