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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大喊大叫的人修?”對于紀櫻的道歉, 男人沒有任何表示,反而說到,“獸族內, 不允許有人修出現(xiàn),下次再敢進,格殺勿論?!?/br> 男人身邊的侍衛(wèi)一左一右架住紀櫻的手臂,就要把她拖出去。紀櫻慌了, 左右扭動著身體:“你就是獸族的族長嗎?我來獸族是來請援軍的!” “求援?我不接受任何人類的求助。拖出去!”他的確是獸族的新任族長,名為雪昊,他厭惡人類是出了名的, 看著這個鬧騰起來像蟲子一樣的人類,他更覺得心煩。 “等等,別推我, 讓我把話說完。”紀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賴著不動。膀大腰圓的守衛(wèi)可不管這些,拽著她衣領就往前拖。 耍無賴是不管用了,紀櫻像變戲法一樣,手中多出了一柄長劍, 反手一刺。她本就是嚇唬侍衛(wèi), 哪想到這個傻大個根本不躲, 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 紀櫻的劍就這么尷尬地懸在空中,她長嘆一口氣,從地上蹦起來,抬起腳踹在守衛(wèi)的襠部。傻大個臉色一變再變,痛苦地弓著腰。 我也不想這么卑鄙的,紀櫻搖頭,再怎么說我也是個劍修啊。 不過人嘛,要學會變通。 “都別動我啊,讓我把話說完,”紀櫻舉著劍看著雪昊,“我天劍宗宗主的親傳弟子,我來獸族是為了求救,鳥族族長和國主的侍衛(wèi)長文林合謀,要對國主下手,我特來請獸族援助?!?/br> 怕雪昊不信,紀櫻將宗主印拿出來,舉過頭頂:“我所說的句句屬實。” 雪昊垂眸看著紀櫻,手指一動,宗主印就飛到他手中。他手指摩擦著上面的字跡,手掌忽然發(fā)力似乎要把宗主印捏碎。但這塊小玉佩不知是什么材質,絲毫無損。 紀櫻滿懷希望地看著雪昊,她說的如此真誠懇,這位新族長應該會出兵吧。 可惜,紀櫻注定要失望了。雪昊扔掉了宗主印,雙手背在身后:“我不知道什么宗主印,也不知道天劍宗,更不相信人類。” 宗主印滾到泥土里,紀櫻沉默不語地將它撿起來,用袖子擦干凈上面的灰塵。周邊的侍衛(wèi)又要來抓紀櫻,這次她臉上沒了笑容:“別裝了,你是不是覺得國主死了你就可以上位了?明明狼子野心還把鍋扣在人修身上。” 本要離開的雪昊停住腳步,盯住紀櫻像在看一個死人。 紀櫻滾了一身的土,狼狽不堪,但她的眼睛很亮:“大敵當前,天魔不久后就會破除封印,你們只想著勾心斗角。知不知道什么叫覆巢之下無完卵?哦,我忘了,你們這群妖怪什么都不知道呢?!?/br> 雪昊轉過身:“你在找死?” “是你在找死!”紀櫻憋著一口氣,“國主死去,三族爭權,天魔入侵,請問到時候誰來領導妖族防守。對,防守,也不指望你們這群妖怪來共同御敵了,反正你們都是一群不知道仁義道德的家伙?!?/br> 這些年和易時吵架練出來的,紀櫻嘴皮子極快,嗓門還大,周圍妖怪每一個能插上嘴的。 只能等她說完了,雪昊才說:“這是妖族的事情,若是你們人修沾不到一點好處,你們會來湊熱鬧嗎?”他不喜這個話多的女子,道貌岸然的樣子實在讓人反感。 紀櫻看了雪昊很久,輕輕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人族和妖族縱然有矛盾,但依舊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若有外敵入侵,必然還會擰成一股繩,就像方面的上古大戰(zhàn)一樣?,F(xiàn)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無事,待到人族滅亡后,我就在黃泉路上站著等,到時候也和諸位打個招呼?!?/br> 多說無益,紀櫻只盼望著屈元良能搬到救兵。她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侍衛(wèi)當然不能放過她,幾個人圍起來就要按住紀櫻。 紀櫻的劍法猶如驚雷,又快又準,幾個侍衛(wèi)只看到白光一閃,胸前便多了一道血痕,雖不致命,上面的雷光也夠他們受得了。 天劍宗出過不少天才,紀櫻在其中根本不顯眼,但她的劍法都是扎扎實實地練出來的。 眼下求援兵是不可能了,紀櫻自知得罪了雪昊,腳底抹油加快速度往外跑。雪昊身形一閃便接近了紀櫻,伸手就要抓她。 身后傳來衣服的摩擦聲,紀櫻知道有人追了過來,脖子一縮,在地上打了個滾,拐了個彎繼續(xù)跑。 雪昊抓了個空,耐心也耗盡了,手掌一甩,原本戴在他手腕上的金色手鐲飛了出去,一下子套住了紀櫻。 紀櫻歪倒在地上,啃了一嘴泥,呸呸吐了出來,張嘴就要罵雪昊:“放開我,你這個死肥貓唔唔……”雪昊黑著臉,把紀櫻的臉摁倒地上,紀櫻又吃了一嘴土。 “本王是老虎?!毖╆恢厣炅艘幌?。 我管你是老虎還是貓!紀櫻一腳蹬在雪昊的衣袍上,趁著他松懈的剎那間,她像毛毛蟲一樣往前拱著,張嘴就咬上了雪昊的尾巴。 她是用了死勁的,雪昊疼得一甩尾巴,紀櫻整個身體飛了出去,砸在一棵樹上,沒了動靜。 雪昊抬起尾巴,看著上面濕漉漉的一塊,覺得很惡心。他怒視著紀櫻,臉色一變,這個人類沒有聲音了。 她躺在地上,胸膛都沒有起伏,安靜的像個死人。雪昊握了握拳,剛才自己沒注意力道……難道她死了? 麻煩,人類就是這么脆弱。雪昊心中煩躁,拿出一個丹藥就要往紀櫻嘴里塞。 然后他就看到紀櫻的大白牙狠狠咬在他手指上,還飛起一腳踹在他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