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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謝謝?!痹秸堰@心情一起一落,讓她很難再波動。 似乎有點寒酸了,越瓊也覺得沒面子,使勁地拍著棺材:“我把這棺材送給你,此乃仙靈木所鑄造,在里面修煉能夠拓寬神識靈府,助你更快進階?!?/br> 怎么樣,厲害吧。越瓊就愛聽別人夸她有錢。 “可是祖奶奶,現(xiàn)在修真界與以往不同,靈氣稀薄,光拓寬神識靈府也沒有太大用處?!痹秸腰c出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 越瓊沉默了,面露痛苦:“本來我都準備好的,結(jié)果有個靈寶臨時跑路,害得我其他法器都被雷劫劈成渣渣了?!?/br> 一個愛財?shù)娜耍郾牨牽粗鴶€下來的法器全成了焦炭。誰能懂這種痛苦?誰能懂! 越瓊捶胸頓足,越昭連忙安慰她。忽然覺這個故事有點耳熟,她伸出去的手掌僵住了,抓住神識里的太清木:“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太清木哀嚎一聲:“我不知道你們是親戚啊,她一直說她的名字叫卞柚倩。求求你千萬別說見過我,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闭f著說著還干嘔了兩句,換來了書精系統(tǒng)嫌棄的眼神,用得著怕成這個樣子嗎? 越昭咳嗽兩聲,安撫越瓊:“其實紅蓮珀對我已經(jīng)很有用了,多謝祖奶奶。” “真的嗎?”越瓊抬起頭,羞澀地說:“那你以后飛升,能孝敬一下你的祖奶奶嗎?” 越昭沉默很久,靈光一閃:“雖然我很窮,但是我有一個有錢的朋友?!彼D(zhuǎn)身飛快向著懷書南招手。 我有難,快來支援我。 山洞里的紅色光芒早就散去,懷書南很快就走了過去。而白鳳野竟然也跟了上來。 越瓊看著這兩人,飄在空中晃了晃,耳墜搖晃了兩下,隨后她停在懷書南面前:“這是你說的朋友嗎?” 懷書南早就聽見了她們之前的談話,趕快行了個晚輩禮。不管越瓊多跳脫,眼力還是在的,看出越昭和懷書南兩人之間互動。她頭一歪靠近越昭耳朵,說道:“有眼光。那旁邊那穿白衣服的是誰?” 白鳳野提著一口氣,看著越昭。越昭也答的很快:“他是和我搶紅蓮珀的人。” “嚯,那可不行,你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沒你份了?!?/br> 越瓊的話讓白鳳野很難堪,但他不敢還嘴,誰也不清楚一個飛升的前輩會有什么手段。 越瓊對著左邊山洞那只四不像招手,只見那靈獸不情不愿地走了過來,它一直都是懶洋洋的,臉之前嚇唬越昭也是敷衍了事。越瓊拍拍它的腦袋,對越昭說:“我用它給你演示一下最初版的灼靈劍法。你身上的灼靈劍法被改編了,沒有那么傷身體,同時威力也小了?!?/br> “最初版帶著點同歸于盡的意思。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想學最初版嗎?”越瓊問。 對于灼靈劍法的改編,越瓊覺得還是有些水平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般不要命。 越昭小時候見過越華池用過灼靈劍法,長大后悟出來的,雖受過雙胞胎祖先指點,但她覺得依舊不夠。因為越承安和越承世離飛升一步之遙,兩人只打敗了天魔主,沒有誅殺掉它。 所以遠遠不夠,越昭一口答應:“我想學?!?/br> 懷書南目光中多了一抹緊張的情緒,最終沒有說出勸阻的話。他退到山洞口,擔憂地看著越昭。越家祖先要傳授劍法,白鳳野不好盯著看。正好左邊山洞沒有四不像靈獸坐鎮(zhèn),他走向了那口泉水。 四不像靈獸正在越瓊手邊掙扎,看起來很不愿意當陪練,越瓊揪著它頭頂?shù)拿?,錘了它兩下。越昭攔住越瓊:“我當陪練也可以?!?/br> “好?!痹江傊徽f了一個字,松開手身體一轉(zhuǎn),正對著越昭。她臉上的笑容褪去,來回搖擺的耳墜漸漸停住,她如同一棵古松一樣站定。 可越昭卻感到撲面而來的壓力,越瓊手掌中幻化出紅色火焰,飛快地刺向越昭。越昭甚至沒有看清她的動作,接著便是剜掉血rou般的疼痛,肩膀頓時鮮血淋漓。 “想要學劍,就要先受傷。” 越昭倒吸一口氣,感受到在身體里亂竄的火焰,疼的麻木的腦袋里只有一句話:祖奶奶,你果然不會教徒弟。 “越昭!”懷書南的聲音顫抖,忍不住往前邁了一步。 這時候,越昭從疼痛里緩了過來,背對著他搖搖頭。她自己的火焰和越瓊的火焰碰撞,接著一點點融合,在這過程里越昭感受了兩者的不同。 和修為沒有關(guān)系,越瓊的火焰比越昭的更加灼熱。就像一只發(fā)瘋地野獸,不惜一切代價咬住獵物的脖子。 隔著越昭的皮膚,越瓊手指虛虛地點著她的經(jīng)脈,改變了幾道靈力運轉(zhuǎn)的線路。越昭的肌rou顫抖了一下,被觸碰到的那幾道經(jīng)脈有著拉扯的痛感,原來越瓊手指上凝結(jié)的是仙力。 身上的痛感好像忽然消失了,越昭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放空的狀態(tài),她只能看見自己的靈府。里面的靈力像沸騰的水,不停地翻涌著。 “為什么要學我的灼靈劍法?”越瓊的聲音像從虛空中傳來,卻強硬地沖進越昭的神識中。 那一瞬間,越昭的腦中閃過很多畫面,溫友奮不顧身沖入灰山中、越承安和越承世在火光中的身體,最后定格在被魔侍撕咬的無辜百姓。 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它們有什么資格剝奪別人的性命?”越昭聽見內(nèi)心憤怒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