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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的東西?!?/br> “自然不會忘。”復(fù)制系統(tǒng)一直猶豫,是不是要脫離她的身體,可是他在莫蘭身上也花了不少心思,現(xiàn)在離開不劃算。 他們這些分|身有著自己的思想,又被天魔主嚴格控制,是最杰出的間諜。如果現(xiàn)在離開,復(fù)制系統(tǒng)作為天魔主一個比較弱的分|身,很可能被別的分|身吸收,也可能回到天魔主的身體里。 那樣的話,他自己的靈智也就隨之消失了。 復(fù)制系統(tǒng)左右思量一番,決定在莫蘭身上多留一陣子。 天空又陰沉了一些,似乎要落雨了。莫蘭一邊走一邊和復(fù)制系統(tǒng)交談:“你讓我去拿隕日琴,總得告訴我原因吧。如果拿不到,可以毀了嗎?” 復(fù)制系統(tǒng)笑出了聲:“你要是有本事毀了神器,就動手給我看看?!?/br> 莫蘭又說:“你確定可以成功嗎?先不說失蹤的天書,連無方尺都在別人手上,就拿個隕日琴管用嗎?” 別到時候連累了我,莫蘭的意思很明白。 “我自有打算。”復(fù)制系統(tǒng)的嘴很嚴。 …… 沙城里一片狼藉,越昭抱著化成獸形的米米,從易酒坊里走了出來。他們已經(jīng)給各大宗門發(fā)出的消息,很快就有人趕了過來。 越昭走在沙城的街道上,看到一只臨近城門口的一只白色巨狼。米米在懷里抬起頭,有點悵然地說:“那好像是易坊主?!?/br> 巨狼的身體早就硬了,因為毛發(fā)堅硬,所以他的四肢和背部的毛發(fā)都完好,肚子被魔侍剖開,鮮血混著內(nèi)臟淌了一地。 越昭看到他時,還有一些魔侍在他肚子里一拱一拱的。 一種惡心還有強烈的憤怒涌上越昭的心頭。她對易坊主說不上喜歡,但是沒辦法容忍魔侍的行為,揮起長劍就把那五六頭魔侍砍死。 越昭看著易坊主的遺體,他的兩只眼睛都被魔侍挖了出來,只剩下兩個血洞。她想搬動易坊主的尸體,好歹埋葬了,也算入土為安。 就是不知道妖族有沒有這樣的習(xí)俗。 越昭招呼著祝莫天,兩個人把易坊主的尸體翻過來,他僵硬的四肢朝向天空,越昭竟然發(fā)現(xiàn)有個女子蜷縮在地上。 懷書南上前晃了晃女子的肩膀:“醒一醒?!?/br> 女子似乎是暈了過去,被懷書南塞了一枚丹藥才醒過來。她還有些驚魂未定,看到陌生人渾身顫抖,瞧見米米后才放松下來。 “他們是好人?!泵酌走B忙說。 “是我失禮了,”女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掌拂過白狼的毛發(fā),雙肩顫抖起來,“多謝恩人出手相助……” 話說到一半,就泣不成聲。 她是易坊主臨死前拼命保護的人,越昭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你們剛才為何搬動他的尸體?”女子似乎腿腳有問題,沒辦法久站,把身體靠在巨狼身上。 “我們和易坊主也有一面之緣,想將他埋葬了,”越昭又添了一句,“不知道妖族的習(xí)俗是怎樣的,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女子搖頭,凄涼地笑了:“我郎君的修為已至煉虛期,他的妖丹必定對道友有用。我修為隨是化神,但早年根骨有損,多年沒有進階,但我的妖丹也不是凡物。我用兩枚妖丹換閣下一個承諾,殺凈所有的魔侍?!彼蛟秸堰b遙一拜。 “你是他拼了命才救下的?!睉褧蟿裾f那女子,想讓她冷靜下來。 “倒是浪費了閣下的一枚丹藥,不過我們二人的乾坤袋里還有些東西,權(quán)當(dāng)補償。”女子的聲音像碎掉的琉璃,漸漸褪去神采。 “不是這個原因,你何必浪費他的一番苦心呢?”懷書南又道,“他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br> 女子嫣紅的耳飾晃了一下,輕聲道:“或許郎君就是這么想的吧?!彼纳眢w泛出瑩光,像玉一樣瑩潤。一只小巧的白兔和巨狼依偎在一起。 懷書南往前邁出一步,卻被越昭拽住。 已經(jīng)來不及了,白兔身上先冒出一點暖黃色的火焰,然后沿著皮毛燃燒。白狼的一簇毛發(fā)沾上了火焰,也慢慢燃燒起來。這火焰像太陽一樣,溫暖卻不灼目,包裹住兩只妖怪的身體,似乎剝掉了所有的污穢。 他們的身體變成閃著銀光的白霧,飄到空中,和黃沙混為一體,只在地面上留下了兩枚妖丹。 給他們送行的,只有越昭這些陌生人。 越昭在想,如果她動作再快一點,是不是可以救下易坊主,救下他們兩個人。目睹了太多的生死離別,越昭很疲憊,但是沒有一點喘息的時間,她必須要找到莫蘭。 正當(dāng)她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米米一激靈,在風(fēng)中嗅了嗅:“我好像聞到那個人的味道了。” 作者有話說: “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是和項王歌里面的,寫的時候忽然想到了。 第81章 、塵歸塵土歸土 “你說什么?”越昭以為自己聽錯了, 已經(jīng)逃走的莫蘭為什么又折回來? “是真的?!泵酌淄芭芰藥撞剑嗔巳啾亲?,很肯定地說。 越昭在米米的指引下,往沙城外走去。懷書南立在原處很久沒動, 祝莫天追著越昭走了一半, 轉(zhuǎn)過頭看他:“你在想什么?快跟過來。” 我在想什么?懷書南這樣問自己。如果我死去的話, 越昭會不會也這么傷心?人的死亡代表著別離, 究竟是死去的人痛苦,還是活著的人更加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