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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制系統(tǒng)不再像以前那么死板,漸漸地更像一個人,連聲音都透著一股子陰狠:“你還有機會, 之前的無方尺你記得嗎?奪取無方尺?!?/br> 莫蘭愣了一下,無方尺?原文里這也不是越昭的法器,自己為何要奪?。?/br> 復制系統(tǒng)有些不耐煩:“你聽我的沒錯, 只要搶了無方尺,你的氣運一定會上升。否則,你做的那些事暴露出來, 第一個饒不了你的就是巫半星?!?/br> 莫蘭不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看向臺下的巫半星。他正出神地望著走下來的越昭,腳步輕移似乎想走上去搭話。 越昭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走向懷書南,聲音帶著驕傲:“我贏了哦。” 懷書南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來了, 看著越昭有些蒼白的面龐還有身上的斑駁血跡, 難免有些心疼, 拿出療傷丹藥遞給越昭:“快吃吧。” 越昭正要接過來,腦子里的書精系統(tǒng)立馬助攻:“想什么呢宿主,說你手疼讓他喂你。” 嘶——越昭立馬收回手,幾天不見,書精系統(tǒng)怎么長進了這么多? “怎么了?”懷書南看越昭遲遲不接。 “我……手疼,”越昭浮夸地捂住手,可憐地眨眨眼。 越昭一身都是血,還挺有迷惑性的,但是對一個劍修來說,這點傷根本不算什么??蓱褧喜欢?,立馬把小玉瓶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粒圓滾滾的綠色丹藥。 離得最近的宋興元倒吸了一口氣,心想這神夢居的一個賽一個有錢,這種上品丹藥隨手拿來送人。等看到懷書南將丹藥塞到越昭嘴里時,他兩個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等等……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丹藥入嘴,越昭用舌頭卷著丹藥轉(zhuǎn)了一圈,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幸虧他們站的位置比較巧妙,很少有人看到懷書南的小動作。 懷書南收回手,指尖有點發(fā)燙,又忽覺得自己有幾分孟浪,帶著一種名叫心虛的情緒不動神色地看了周圍一圈。 然后……就和瞪大眼睛的宋興元撞上視線。 前排吃瓜的宋樓主立馬收回視線,打著哈哈:“越州主的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啊,哈哈名不虛傳啊。” 宋樓主,想不出新詞可以不說。 巫半星忽然止住腳步,剛才他也看清了懷書南的小動作,臉色陰沉的很嚇人,像一只毒蛇一樣盯著懷書南。 懷書南自然注意到了巫半星的目光,微微側(cè)頭看他。他的動作被越昭注意到了,越昭扭過頭和巫半星對上視線,立馬拽著懷書南,小聲說:“他肯定又有歪點子,小心點。” 巫半星盯著他們兩人親呢的動作,心中不爽,上前幾步說到:“恭喜越州主奪得魁首?!?/br> 嘿,還來陰陽怪氣我。越昭懶得理他,反唇相譏:“真是對不住了,沒能讓你的莫蘭贏?!?/br> 我不是這個意思……巫半星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一句,懷書南忽然身體一轉(zhuǎn),擋住了越昭的身體:“你身上還有傷,應(yīng)該靜養(yǎng),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br> 眼看著越昭從自己視線里消失,巫半星握緊了拳頭。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應(yīng)該厭惡越昭,卻總是忍不住關(guān)注她。 巫半星的表情動作,莫蘭盡收眼底。真好笑,以前還在為我出生入死,今日又要對別人獻殷勤。她看著懷書南略有些清瘦的背影,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若是當初選擇攻略他,今日會不同嗎? 她踉蹌地走下比武臺,天劍宗的弟子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安慰莫蘭。莫蘭硬撐著回了兩句,便大口喘氣。她耳朵尖聽到有幾個弟子在嘀咕:“我看她身上沒有什么傷,裝什么裝?!?/br> 還有幾道聲音穿進她耳朵里:“莫蘭之前對越泠下狠手,要不然越州主大度,肯定要斷她一只胳膊。” 莫蘭腦子嗡地響了一下,她身上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在火樹銀花的沖擊下,一寸一寸地被燒毀,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還不如捅我?guī)讋?,外傷服下幾枚丹藥就能痊愈。就算越昭砍了我的胳膊,也能找人接上,可偏偏她毀了我的?jīng)脈,這是一個修士的根骨??! 對面所有人都擁簇著越昭,沒人知道她對莫蘭做的小手腳。莫蘭咬牙大聲呵道:“越昭,你毀我經(jīng)脈,斷我劍道!卑鄙小人!” 鬧哄哄的比武臺一靜,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沒一會都面露不屑。 就這?就這?要不你再給自己戳幾劍?要不醫(yī)修還沒趕過來,你身上的傷都愈合了。 莫蘭指著越昭:“我沒有撒謊,你們相信我!” 越昭慢悠悠地說:“我怎么會做此等下作之事?莫蘭師妹不要亂說。” 不好意思,就是我干的,但我不承認。 “要不然,你讓你的師父為你檢查一番,也可以?!痹秸崖朴频丶恿艘痪洌o莫蘭提了一個“好”建議。 莫蘭一下子卡殼了,不行,她身上有復制系統(tǒng),若是暴露出來又是一樁麻煩。除此之外,自己畢竟和其他人不一樣,修為都是從越昭身上偷過來的。別人若是看到自己經(jīng)脈斷了但修為不變,自己又該怎么解釋呢? “蘭兒,我……”白鳳野剛碰到莫蘭的手腕,她動作極大地甩開。 易時語重心長地說道:“莫蘭師侄,輸了便是輸了,莫要想著歪點子?!?/br> 莫蘭咬著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受不住其他人的目光,怒火攻心之下,莫蘭又嘔出幾口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