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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劍冢里很多劍會化成各種心態(tài),你看到的鳥可能是靈劍?!痹秸岩粨]手,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它在瞪我?想把我吃了的那種。懷書南只能把疑惑埋在心里。 越昭對劍冢很熟悉,沿著之前的舊路往最高峰走去。走過一個岔路口,越昭撞上越鶴。 越鶴早就有了自己的靈劍,而且她頗為喜愛,越昭沒想到越鶴也會到劍冢里湊熱鬧。 越鶴不知道去了何處,鞋上沾了不少暗紅色沙土。見到越昭后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你是想去最高峰嗎?瞧著你好像對道路很熟悉的樣子?!?/br> “大家不都是往最高峰走嗎?”越昭平靜地說。 “那就祝你成功吧?!痹晋Q這次沒有拽著越昭不停寒暄,向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所以她是來干什么的?越昭猜不透越鶴在想什么。 劍冢里的道路錯綜復雜,稍不小心就會走錯方向。越昭去過山頂一次,對道路還算熟悉,帶著懷書南很快地走上頂峰。 “你認識路?”懷書南看著四周長得一模一樣的樹,不知道越昭怎么找到路并且走的那么堅決。 “我以前走過。”越昭覺得很正常。 “……”總是不太能認識路的懷書南決定閉嘴。 主峰上的劍氣更加濃郁,壓迫感也更強。越昭習以為常,盯著這些劍氣往前走。她一路走過去,懷書南能感覺四周的靈劍都在躁動。 劍修選擇靈劍,靈劍也選擇劍修。 懷書南看著前方一棵巨樹變得虛幻,并一點點消散,顯現(xiàn)出一柄插在地上的翠綠色靈劍。它從土里飛出來,輕輕顫抖,將劍身上的泥土抖掉,飛到越昭身邊。 被越昭拒絕后,它失望地回到土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懷書南一眼。被徹底忽視的懷書南又一次看到那只黑鳥。 “走吧?!痹秸训穆曇籼嵝蚜税l(fā)呆的懷書南。 懷書南指著飛走的黑鳥:“有一只鳥總在看著你,會不會是鳳翎劍所化?” “唔,不太清楚啊,之前我是在山頂?shù)目輼淅镎业剿?,”越昭現(xiàn)在離山頂已經(jīng)很近,索性先上去看看。 …… 黑鳥屁股一扭,飛到山頂?shù)目輼渑哉咀?,氣憤不已地說:“變了,我的昭昭變了!” “發(fā)生什么了?”周圍的石壁上插著一柄寬劍,身上覆蓋著苔蘚,和黑鳥搭腔。 “她竟然和別的劍搭話,而且還和一個丑男眉來眼去,看都不看我一眼!”黑鳥用爪子撓著枯木。 旁邊的一朵艷麗的紅花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正常啊,人類都是喜新厭舊的,所以我才不想找主人?!?/br> “是啊是啊,我覺得鳳翎你不要太主動,要不然那群劍修都不知道珍惜?!绷硪槐袆椭邙B出主意。 周邊還有著各種各樣的劍,都在嘰嘰喳喳地說話,黑鳥一聽他們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決心要再觀察一下越昭。于是看到越昭走上山頂后,它立刻隱藏在樹冠中。 它把自己的劍身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特意化出一只黑鳥過來指引越昭?,F(xiàn)在看來,我必須要讓越昭知道,失去我是痛苦的。黑鳥在心里哼哼。 越昭走進枯樹干,撥開周邊的雜草,探頭往里面看了看,空空如也。前方的樹冠冒出一個小黑鳥,和越昭對上了視線。它哼了一聲,屁股一扭就飛走了。 果然是鳳翎劍,越昭還從它的黑豆眼里看出了怨念。 “……”所以這是咋了?越昭抬腳準備追過去,忽然四周飛沙走石,周邊的靈劍全都暴起。 黑鳥眼里閃過感動:兄弟姐妹們,你們是打算攔住昭昭嗎?大家真是太好了,不枉我們多年的交情。 數(shù)十把靈劍攔在越昭身側,越昭警覺地看向它們。 石壁上的那柄寬劍早就抖掉了身上的苔蘚,變得寒光泠泠,劍柄對著越昭大喝一聲:“我乃鑄劍大師莊先生百年前所鑄造,有著開山劈嶺的能力。選我吧!” “額……我不太喜歡用寬劍?!痹秸褜擂蔚鼐芙^。 “我我我,我是細劍,”之前的那朵紅花變成一柄紅色的長劍,“選我吧,我還是一柄毒劍?!?/br> “那個……我不太喜歡用毒。”越昭婉拒道。 石中劍一躍而起:“選我吧,我乃石精所鑄,對靈力十分敏感?!?/br> “額……”越昭剛擺手,四周的劍全涌過來,把越昭牢牢地包圍住,各種嘈雜的叫聲:選我!我!看看我! 黑鳥“嘎”地叫了一聲,兩只黑豆眼都快要掉出來,渾身的羽毛都炸開了:你們在做什么!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是喂狗了嗎? 它大叫一聲,立馬就想飛過來把那些卑鄙的靈劍全部擠開。突然它身體一僵,黑鳥的形態(tài)維持不住,整個身體不受控地往遠處倒飛而去。 有人動了它的劍身! …… 莫蘭是和云霄一起進的劍冢,白鳳野并沒有跟著她一起進來。畢竟白鳳野還沒有那個臉皮,和一群小輩去爭奪鳳翎劍。 云霄根本不是劍修,他跟著莫蘭進來就是給她引路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探知到鳳翎劍的所在地。 一進劍冢,天劍宗的弟子就分開行動了,莫蘭和云霄走在一起,只聽見莫蘭輕聲問:“你是怎么知道鳳翎劍的藏身之處?” “這劍冢底下是上古戰(zhàn)場,大戰(zhàn)過后,越家人幾乎死絕了,就在戰(zhàn)場上建了越家陵墓。一是為了祭奠先人,而是為了鎮(zhèn)守神器:無字天書。他們堂而皇之地占了一片土地,卻忘了有部分屬于我們云州。”云霄動用了一些手段,費了好大勁才找到鳳翎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