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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蓮仙宗里遭遇了什么?越昭最終沒有問出來,不想再揭開她的傷疤。眼下不是有一個嚴刑逼供的最佳人選嗎? 越昭一步步逼近王天,把他提溜起來,扔在太師椅上,免得一會抽他還要彎著腰。王天被嚇的直哆嗦,肚子上肥膩的rou也在顫抖。 “大大大人,青蓮仙宗的事我真的不能說,說了我會沒命的?!蓖跆煲桓闹暗陌谅?,伏低做小地說。 會沒命?越昭想到了昨夜死去的李奉,難道他就是因為說出來青蓮仙宗的事才暴斃的? 越昭問:“李奉是什么時候加入青蓮仙宗的?” “他是新來的,所以才被差遣過來幫我解決麻煩。”王天見越昭不再逼問自己,總算松了口氣。 王天這人,把自己的小命看的極重,想套出青蓮仙宗里的情況實在不容易。越昭一棍子抽在他肩膀上,命令到:“帶我去青蓮仙宗?!?/br> 這王天死了那么多姬妾,估計都和青蓮仙宗有關系。想必很清楚青蓮仙宗在哪。 王天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暗道這女人不識好歹,拿雞蛋碰石頭。嘴上還裝出一副勸誡的模樣,手指指了指天上,“這青蓮仙宗中高手如云,許多都是從上界來的修士,像李奉雖厲害也只是一個跑腿打雜的。” “比如呢?”越昭被勾起了一點興趣。 “不知道大人有沒有聽過天劍宗,那可是上界的第一大宗,這青蓮仙宗里就有天劍宗的修士?!蓖跆煺f完,拿眼睛小心地瞧了一眼越昭,希望能嚇住越昭。 沒有人比越昭更了解天劍宗了,沒想到自己的同門竟然會加入這種宗門。越昭嘆氣,掃去了心中的陰郁。我早已脫離了天劍宗,又何必為它感慨呢? 越昭揪著王天,一字一頓地說:“我或許不認識他們,但他們全都聽過我的名字。” …… 青蓮仙宗馬上就要舉辦盛會,王天從各處搜羅來了不少女子,都養(yǎng)在后院里。因為懼怕越昭,王天只能放過這些女子,轉而帶上了越昭。 白衣女鬼也要跟上越昭,卻被制止了:“青蓮仙宗或許有危險,里面的修士都能看見你,你還是待在這里?!?/br> “可是……”白衣女鬼兇狠地瞪著王天,只恨自己沒能親手解決他。王天一下子把頭縮回了馬車里。 越昭壓低聲音:“我不會讓他回來的?!彼纳ひ舻模坪踉谡f今天吃什么一樣簡單。 “我叫沈妍,”白衣女鬼看著越昭轉身后的背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又懇求到,“大人,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叫越昭,僭越的越,昭昭日月的昭?!?/br> 說完,越昭翻身上了馬車。王天的隨從一甩鞭子,馬車搖搖晃晃地向前行駛。 馬車內,越昭雙手抱胸,睨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王天,意思很明顯:你也配坐在我旁邊。歌姬的紅衣穿在越昭身上,硬生生多了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 王天的屁股從凳子上移下來,跪在越昭腳邊,用黑不溜秋還長著汗毛的手指給越昭倒茶。越昭一陣反胃,難免想到懷書南擺弄銅錢時那修長的手指。 都是男人,怎么差別這么大! “別倒了,一邊呆著去。” 王天抱住自己胖胖的身體,縮到馬車的角落處,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痛罵越昭。 到青蓮仙宗后,癱坐在角落里好幾天的王天覺得自己身體馬上就要散架。他扶著隨從的手,慢慢地挪下車,和門口的守衛(wèi)寒暄。 青蓮仙宗建在森林里,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鮮少有人能發(fā)現它的位置。青蓮仙宗占地很大,但只有一個大門,四周都是深色的圍墻,上面布滿了陣法。 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身上套著黑袍,臉上帶著面具,都是筑基期修為。似乎極為自傲,對王天愛答不理。 “今天來的有些早啊,”守衛(wèi)往后瞥了一眼,,“怎么就一輛馬車。你帶了幾個人過來?” “就……一個?!蓖跆煊眯渥硬亮瞬聊橆a上的汗水。 “一個也好意思來?”守衛(wèi)嗤笑一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緊進去?!?/br> 王天不在意他們的態(tài)度,弓著腰點頭,跑到馬車里,對越昭說:“我們要走進去,隨從和馬車都不能進去?!?/br> 越昭從馬車上下來,跟在王大人的身后,順利地進了青蓮仙宗。在里面,很容易就區(qū)分出修士和普通凡人。像王天這樣帶“貨物”過來的凡人,面上都沒有什么遮擋。 而那些裹著黑袍,帶著面具,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全是修士。越昭一眼掃過,竟然看到幾個元嬰期的修士。 好家伙,把他們的面具揭下來,說不定還有越昭認識的人。想到這,越昭把頭埋得更低了一些。好在那些修士對這群凡人毫不上心,不曾有人注意過越昭。 又穿過一道門,一個修士走上來,帶走了越昭。 “我們要去哪?”越昭跟著這修士沿著道路越走越深,行人漸漸少了起來。 那修士整個身體藏在黑袍里,并不回話。越昭停住了腳步,不愿再往前走。修士不耐煩地轉過來,伸手便要去抓越昭的肩膀:“老實點……” 越昭擒住他的手腕,見四下無人,直接敲暈了他。扒掉了他的黑袍套在自己身上,又想從他身上找到青蓮仙宗的令牌。忽然身后傳來女子若有若無的哭聲,越昭站直了身體,看向聲音的來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