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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西驍靠在椅背上,雙手插著兜,倦怠地仰面靠在鐵質(zhì)椅子上,頭頂?shù)陌谉霟舸痰乃牪婚_眼。 “如果我想知道她的秘密,我一定可以知道。”陸西驍?shù)吐曊f,“但我不敢?!?/br> “你還有不敢的事?” “哥。”陸西驍忽然這么喚了他一聲。 陸西驍只有小時候跟個流浪兒童似的在他家蹭吃蹭喝時這么叫過他,稍微長大些后就不是叫“黃屏”就是“黃毛”。 黃屏怔了怔,終于認真起來:“嗯?!?/br> 陸西驍就這么仰面看著頭頂?shù)陌谉霟?,聲音很淡,平靜地就像是只是說了句吃了嗎。 “我是真的想過,以后要好好讀書,跟她去一個城市讀大學(xué)。” 黃屏看著陸西驍安靜了許久。 仿佛又看到了從前那個,每回卷子都能滿分的小男孩。 “可你知道她的秘密后,難道就不能在一起了?”黃屏皺眉,“她瞞著你的事有那么嚴重嗎?” “我不知道?!?/br> 陸西驍扯著嘴角笑了下,過去種種跡象都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連成一條模糊不清的線,他斂了笑,“或許,有這么嚴重?!?/br> “那就裝不知道,等她自己想告訴你的那天?!?/br> 黃屏說,“阿驍,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她,就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我知道你有多聰明,如果好好讀書將來肯定能闖出一番天地?!?/br> 陸西驍沒說話。 黃屏繼續(xù)道:“我也知道你討厭你那個家,但你現(xiàn)在即便搬出來住,依舊不可能擺脫他們,周挽跟著你也同樣會受制于你的家庭,你希望她以后這樣子嗎?” 陸西驍想起他的mama。 沈嵐自始自終被陸家牽制,一開始被陸終岳和老爺子牽制著沒能離婚,后來又被陸家兩個孩子牽制住雙手雙腳,一步步崩潰,最后走向那樣的結(jié)局。 黃屏:“你想保護好她,你就要足夠強大到能擋在她身前,那么不管那個秘密到底有多大,都是你來做決定,只要你喜歡她,沒人能讓你們分開?!?/br> * 周挽從周五晚上就開始發(fā)燒,整個人都燒的迷迷糊糊,不知做了多少個夢,又多少次從那些支離破碎的夢中哭著醒來。 就像陷入了那個悶熱異常的梅雨季節(jié)。 她早早喝了藥,捂著厚厚的被子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后手腳終于有了些力氣。 一大早物理老師就打電話過來,問她怎么樣了。 周挽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好多了?!?/br> 聽聲音確實好多了,她昨晚根本連聲音都不怎么能發(fā)出來。 這一場高燒來勢洶洶,可來的實在不是時候,下周一就要去B市考試,明天一早學(xué)校就會安排她和姜彥先飛去B市。 物理老師叮囑周挽好好養(yǎng)病,放輕松,不要再去看書,已經(jīng)準備到這個地步正常發(fā)揮一定可以考好。 周挽“嗯”了聲。 掛斷電話,周挽才發(fā)現(xiàn)手機里有一通陸西驍昨晚打來的未接電話。 周挽愣了下,睫毛輕顫,指尖在屏幕上停留許久,沒回撥過去。 自從那一晚,陸西驍就再沒有找過她。 再繼續(xù)和陸西驍糾纏下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還不如就此斷了。 就像她曾經(jīng)說過的,如果哪天他們分手了,就再也不要聯(lián)系了。 她洗了把臉,腦袋終于清醒些,換好衣服走出臥室時正好看到奶奶拎著個布袋在門口換鞋。 “奶奶?”周挽出聲。 奶奶立馬快步走過來:“怎么樣,身體舒服點沒?” “好多了,再睡一晚應(yīng)該就沒事了?!?/br> 奶奶摸了摸周挽的額頭,的確是沒那么燙了,終于松口氣,“奶奶煮了點粥在鍋里,一會兒你記得吃點,吃過藥后再回去捂捂被子?!?/br> “嗯?!敝芡靻?,“您要出門嗎?” “上次跟你說過的,要去廟里進進香,替你后天的考試拜拜?!蹦棠陶f,“馬上就回來了?!?/br> “那么遠的路,還要去呀?” “這有什么遠的?!蹦棠绦α诵Γ盀榱宋业耐焱炷茼橅樌?,這算什么呀?!?/br> “那您路上小心,到了后給我打個電話。” “知道。”奶奶揉揉周挽的頭發(fā),換了鞋打開門,關(guān)門之際還囑咐,“記得喝粥啊?!?/br> 屋里又只剩下周挽一人。 她穿著厚重的外套,舀了一勺粥,獨自坐在餐桌前。 這些天她哭的太多了,現(xiàn)在眼眶發(fā)澀,哭不出來,眼圈都腫了不少,好在還能將這一切推給發(fā)燒,不用再花心思尋借口。 她安靜地看著眼前的粥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喝到見底,她忽然低下頭,抬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她垂著眼,睫毛飛快地顫著,竭力穩(wěn)住凌亂急促的呼吸。 連哭都哭不動了,可為什么心還這么疼。 她低下頭,臉深深埋進臂彎,自言自語地喃喃小聲說著:“對不起,陸西驍……對不起?!?/br>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都是她咎由自取。 * 陸西驍一天都沒有碰手機。 少年站在摩托賽道前,身上是修身利落的賽車服,紅白相間,襯得風(fēng)采飛揚,他臉上神色很淡,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陸西驍從來不屑于參加黃屏這的各種賽道比賽,這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