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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和陸西驍那隨性的性格很不像,他還是更像他mama。 只是,姜彥和陸西驍?shù)母赣H,為什么會是同一個? “小姑娘,粥好啦?!崩习鍐镜馈?/br> 周挽思緒被打斷,她連忙起身接過,又道了聲謝。 紅棗銀耳粥分量很足,沉甸甸一盒。 …… 回去時門還留了條縫,周挽輕輕推開門,換上拖鞋走進去。 陸西驍聽到聲音,側(cè)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周挽幫他把打包盒蓋子打開,將粥推到他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但你受傷了,今天先吃點清淡的吧?!?/br> 陸西驍問:“你的呢?” “什么?” “晚飯?!?/br> 周挽一頓,她忘記自己也還沒吃飯了。 “我不餓,晚點再吃好了?!?/br> 陸西驍起身,轉(zhuǎn)身進廚房。 周挽聽到水龍頭的水聲,很快,陸西驍拿著碗出來,沒瀝干,水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他將碗放桌上,筷子咬在嘴里,一言不發(fā)地將一半的粥倒進碗里,熱氣騰騰。 粥推到周挽面前,勺子也扔在她眼前。 陸西驍全程沒說話,做完這些,他低頭大口喝粥。 周挽抿唇,雙手捧住碗:“謝謝?!?/br> 兩人占據(jù)茶幾兩角,安靜喝粥。 周挽吃東西慢且專心,陸西驍吃完后就轉(zhuǎn)過頭盯著她看。 好幾次周挽被看得渾身不舒服,回看他好幾次,他依舊一寸不避地看,可就是沒說話,到最后周挽實在受不了,問:“怎么了嗎?” 陸西驍:“不是說不餓么?!?/br> “……” 周挽停頓了下,輕聲,“不能浪費?!?/br> 他不屑地嗤笑一聲。 周挽加快速度喝完粥,將碗筷拿進廚房洗干凈,也是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 “我去開門?!敝芡煺f。 估計是蔣帆又來了。 周挽跑去開門,拉開門的瞬間看著門外站著的人愣在原地。 不止是周挽,門外那人也一樣愣住。 “周挽?”姜彥睜大眼睛,“你怎么會在這?” 這世上總有那么多巧合。 有些事因為巧合更美好,而有些則因為巧合變得更糟。 陸西驍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周挽身后,他平靜地冷眼看著姜彥,扣住周挽纖細的手腕將少女拉到自己身后。 “你來做什么?”他問。 姜彥終于將視線從周挽身上移開:“爸打不通你電話,讓我來找你一起去吃飯,車就在樓下?!?/br> 陸西驍一言不發(fā),抬手關(guān)門。 姜彥手肘擋住,他沉著臉,眼底幽深,低聲:“有本事你以后都別來?!?/br> 陸西驍忽然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么格外有趣的笑話,側(cè)了側(cè)頭,問姜彥:“你知道我為什么看不起你嗎?” “這些本就是應(yīng)該屬于我的!”姜彥少見的大聲,“憑什么你能輕松擁有這一切,而我卻要付出千萬倍的努力???” “行啊,那你趁早改名姓陸,沒人攔你。” “陸西驍,你有什么資本在這居高臨下地跟我說話。”姜彥眼底火燒,惡狠狠地盯著他,“你記住,真論起來,你才是私生子?!?/br> 私生子。 周挽腦袋嗡的一聲。 下一秒陸西驍已經(jīng)沖過去一把將姜彥推到在地。 他拎著姜彥領(lǐng)口,拳頭朝著他臉用力砸下去。 眼鏡腿折斷,鼻梁立馬紅腫起來。 “陸西驍!”周挽反應(yīng)過來,撲過去拉架。 他身上有傷,隨著過激的動作傷口迅速崩開,鮮血浸透紗布沿著皮rou流下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一般,雙目猩紅,一拳一拳砸在姜彥臉上。 周挽去拽他手臂,被向后的力推倒,也摔在一旁。 烏云迅速擋住清冷的月亮。 連最后一絲光亮都不再施與。 周挽來不及顧掌心被擦開一片血紅,又去抓陸西驍?shù)氖帧?/br> “別打了!”她用盡全力抱住他手臂,“別打了,陸西驍!” 陸西驍終于停下動作,垂眸看向周挽雪白手心上的血絲和塵土,理智稍稍回歸。 他深吸了口氣,強壓住憤怒和戾氣,站起身。 他看著周挽去攙一臉青紫淤血的姜彥,他近視四五百度,眼鏡被打掉后眼前模糊一片,周挽扶著他好不容易坐起:“姜彥,你沒事吧?!?/br> 陸西驍眼神冷到帶煞。 “姜彥,你再敢亂說話,我一定弄死你。”他狹長的眼尾收攏,揚起一片鋒利的煞氣,“滾?!?/br> 陸西驍轉(zhuǎn)身進屋,拿起周挽的書包丟到她面前,“你也滾?!?/br> * 暴雨過后,一早濃重的霧氤氳整座城市,潮氣席卷寒意侵襲。 一場秋雨一場寒。 “挽挽?!鳖檳艮D(zhuǎn)身,趴在周挽桌上小聲問,“姜彥怎么回事啊,跟人打架了?” 周挽想起昨天那場爭執(zhí)。 私生子,諸如此類。 她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都沒說。 姜彥是學(xué)校最看重的尖子生,不僅僅只是清北預(yù)備役,更是有希望直接沖擊保送生的人選。 今天一來學(xué)校滿臉掛彩的樣兒立馬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詢問情況。 直到數(shù)學(xué)課快要開始他才回來。 數(shù)學(xué)老師后腳也走進教室,敲敲桌子:“來,都回座位,把昨天的試卷拿出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