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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這人潔癖有點重,沒有洗過手,不好意思握手呢。”她勾唇一笑,直接擺出了自己的態(tài)度同樣不好相處。 花絮過來并非是低聲下氣哀求和解,也不是商業(yè)談判合作,她只是想探一探這個云娜到底是什么人罷了。 本來她還想維持點人情世故,但云娜既然一上來就給她擺臉色,她也就沒必要虛與委蛇了。 這般不給面子,云娜嘴角笑容一僵,心里怨恨越發(fā)重。 前世她最討厭花絮這幅自信昂揚,高高在上的故作姿態(tài)了,憑什么敢露出這樣的態(tài)度! “原來如此,可花總的手確定能保持干凈嗎?”云娜也不再做表面功夫,她勾唇冷笑。 兩人氣氛僵硬,喬芳和那名助理也是各自站在他們身后,臉色肅然。 花絮余光掃向喬芳,突然說道:“喬芳,你先出去,我和云總有點私話要聊?!?/br> “老板?!眴谭及櫫税櫭迹行┎毁澩?。 她私心里覺得花絮還小,獨自一人面對的話會被壓制。 “沒關系,云總也不是吃人的鱷魚,我們只是友好聊聊而已,云總,你說是吧?!被ㄐ鯗\笑著,她抬頭看向云娜,眼神卻深冷很有壓迫力。 “當然?!痹颇葰獾靡Ьo了牙根,她看向旁邊助理,“你也出去?!?/br> 兩人離開,又關上門,包間里只有她們在安靜對峙著。 云娜不知為何,對上花絮的眼神,她心里頭莫名一緊,好像隱藏的所有秘密都無處遁形。 “干不干凈,這點我想你更應該知道才對?!被ㄐ蹩粗颇鹊难凵衤詭钜?,話里意味深長:“只是我很好奇,你是無能,還是江郎才盡呢,才會心安理得盜用別人的東西?” 花絮長得比云娜高,說話時垂眸看著她,好似在睥睨腳下失敗者,“我想你用的不止是“未來”這套設計品,甚至連帶的還有不少我將來會出現(xiàn)的作品吧?!?/br> 這話一出來,云娜瞳孔一縮,臉色rou眼可見的慌亂,即便她很快強裝鎮(zhèn)定,可還是被花絮看到了。 “被標著抄襲的名頭,你是不是深刻體會過這份痛苦,然后才迫不及待想讓我試一試呢?” 花絮炸一炸后確定了心中猜測,她來到云娜旁邊,低頭湊近她耳邊,語氣森冷:“你真的很low呢,不管前生今世,都是只能盜用別人東西的廢物?!?/br> 后面兩個字,直接刺到了云娜的痛點,她猛地抬頭怒視花絮:“我不是廢物!”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嗎,否則又怎么會惱羞成怒了呢?你的心,長得可真丑陋?!被ㄐ踺p笑了出聲,這時候她依舊是笑顏如花,美得柔和驚艷,攻擊性卻不弱。 “我要撕爛了你的臉!”云娜猙獰著面孔,她揚起手想要落下,卻被花絮給抓住了手腕,且掙脫不開。 花絮看起來確實是嬌柔如水,但她練過招式,對付像云娜這樣的人還是很輕松的。 “你真的很愚蠢,既然有膽子剽竊我以后的作品,那就應該低調(diào)點避開我目前正在做的款式,轉(zhuǎn)而使用我將來的作品提前發(fā)布,才能更好斷絕我的路,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壓我?!?/br> 花絮將人給甩開,她力道不小,云娜還穿著高跟鞋,她踉蹌往后跌去,及時扶住了椅子才沒有摔倒。 花絮抱手而站,嘴角勾起冷笑:“莫非你真的以為,我有想法了就能立馬做出來,沒有過程,沒有備案?” 聞言,云娜瞪著花絮,恨不得撕爛了那胸有成竹的嘴臉,可她也因為花絮的話而感到害怕,心底也涌起了后悔,她確實得意忘形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痹颇入p手緊緊抓著椅子,她強逼著自己和花絮對視,“花絮,你不要企圖用胡言亂語來糊弄過去?!?/br> 她前世和花絮沒有正面對上,今生重回來,認為花絮也只是個在校學生而且,在她眼中要對付很輕而易舉,沒想到居然是個硬茬! 而且花絮好像知道些什么,莫非她也是重生的?想到這里,云娜開始感到害怕了。 她最得意的優(yōu)勢要是沒有,肯定會被打回原形。 “你那么喜歡剽竊別人的未來,小心自己的未來卻很短,曇花一夢。”花絮懶得同她廢話,冷冷看了眼云娜,轉(zhuǎn)身離開。 包廂隔音很好,外面的人聽不到里面在講些什么,看見花絮出來,喬芳見她安然無恙,這才松了口氣。 她下意識回頭看向包廂內(nèi),見云娜的臉色很是陰沉難看,心中已經(jīng)有了談論結果誰輸誰贏的定論了。 出到門口,花絮沐浴在陽光下,皮膚白得耀眼。 “等下將我們的證據(jù)放出去,云娜看見了知道怎么做?!被ㄐ蹼m然可以用花家的權勢,但相應的也會暴露身份,她暫時還不想。 “我們不找律師起訴嗎?”喬芳疑惑了下,如果有證據(jù)的話起訴就能取勝,這才是最有利的證明清白。 花絮搖了搖頭:“對方也會找律師,而且我們并沒有任何他們剽竊的證據(jù),打不起來?!?/br> 如果云娜就是原本的人,有靠近她的活動軌跡,她還能找證據(jù)來證明剽竊。 可現(xiàn)在是重生,她未來的作品都被云娜記在腦子里,這根本就沒有辦法尋找證據(jù),因為在別人眼中都是用自己的腦子,算不上剽竊。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眴谭加行┎桓市?,這就感受了委屈只能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