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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咧嘴笑:“黎照雪給我做的!” “這么一看小師弟卻是更像個仙童了啊。”無桑一邊夸一邊心里卻想,師傅啊,還真把自己的衣裳改了給青山。 這昭然若揭的心思,還真是一點也不遮掩。 等門中弟子看見兩人穿著同樣的衣裳走在一起,該怎么想呢? 大抵都不敢對小師弟起什么心思了吧。 “風流師姐,你又在想什么了!眼神怪怪的?!鼻嗌骄锪司镒欤皩α?,你怎么在美人師兄的住處,他人呢?” 無桑放下手中的筆,“青山小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你的美人師兄可是我的夫郎,與我同住有什么不對?” 她只是平日里都住主峰上,處理門中諸事而已。 “喔,可是你們一點也不像妻夫,所以我忘了嘛。美人師兄呢?” 無桑無奈:“他在藥閣。昨日不知誰給晚秋送了一枚丹丸,便叫了風麟去,結(jié)果直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br> “啊……”青山繃著臉點點頭,“那我去找美人師兄?!?/br> “等等,小師弟!” 青山回頭,“嗯?” “喏,這個是見面禮。先前答應(yīng)要給你的?!睙o桑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樣?xùn)|西,丟給青山。 ……一顆巴掌大的水靈靈的珠子,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青山笑著收下:“謝謝無桑大師姐!” 無桑:“這時候便叫師姐了?正好,你風麟師兄生辰快到了,別忘了送禮。若是你送的東西,他定會喜歡的?!?/br> 青山點頭:“嗯!” “對了,你來靈霄門也有些時日了,修煉的事怎么樣了?”無桑不知道從哪摸出一瓶酒,邊喝邊問。 青山搖頭:“不知道,黎照雪沒說。” “主峰上有測根骨的石頭,你若是閑得無聊便去試試,也該讓師傅教你些招術(shù)了,看你整日閑得滿山頭地跑?!?/br> “喔!”青山答應(yīng)著,心想,風流師姐還真不愧是門主啊。 “門主師姑!有你的信玉!”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是靈月! “進來吧?!?/br> 靈月捧著信玉走了進來,看見青山還一愣,連忙道:“小師叔好!” 青山笑瞇瞇地:“靈月師侄好!” 靈月雖是隱彤的弟子,但靈霄門的事卻大都是從她手中經(jīng)過,又因著和各峰長老關(guān)系不錯,便自己擔下了送信玉的活兒。 這三人關(guān)系都挺好,靈月也不拘束,就道:“師姑,是莊羽君的信玉?!?/br> 無桑含笑:“哦?他說了什么?” 靈月梗著脖子說,“沒看,怕臟了眼!” 無桑笑說,“那就給我吧?!?/br> 無桑接過信玉,細細地看了起來。 “靈月,莊羽君是誰?。俊鼻嗌矫翡J地察覺到什么,看也不看無桑,轉(zhuǎn)而問靈月。 靈月答復(fù)到:“是門主師姑的‘藍顏知己’之一。莊羽君是玲瓏門的客卿,金丹期修士。” “藍顏知己哦?”青山?jīng)]好氣道,“我要把這事告訴美人師兄了!” 無??赐晷牛鹕?,“我要去赴約了,你們二人慢慢聊。”還拍了拍青山和靈月的腦袋。 靈月司空見慣,繃著臉道:“師姑慢走?!?/br> 青山大聲道:“風流師姐,你去的話我要告訴美人師兄了哦!” 無桑勾出一絲笑,雙手負于身后,幽幽地走了出去。 青山有點不敢相信,“靈月,她沒看出我在威脅她嗎?” 靈月嘆一口小氣,怕青山氣到還給他順了順背:“小師叔,這樣的事在靈霄門早已習(xí)以為常了,風麟師叔也沒有說過什么?!?/br> “為什么不說她?我以前聽過傳聞,我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會這樣?美人師兄不惱嗎?”青山不高興地問。 “這……”靈月其實也不明白。 只是那兩人一直以來便是如此。 一個放浪形骸,一個任其作為。 “青山,我不惱?!遍T外,藍衣身影走了過來,“所以你也不必惱?!?/br> 他在笑,卻有些勉強。 顯然在這門側(cè),他從頭到尾都聽了個全。 “師兄……”青山癟了癟嘴,走到他身旁,“真的不惱嗎?不休妻嗎!” 他語出驚人。 風麟被這話嚇了一跳,“休妻?” 青山理所當然地點頭,“既然結(jié)成了道侶,忠貞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可風流師姐的傳聞,都快遍布整個修仙界了!” 連他這個一直待在伏秀山?jīng)]出過門的小仙長都知道不少故事。 黎照雪也是,說好的回靈霄門了要教訓(xùn)她的大徒弟,結(jié)果都是騙人! 撒謊精! 風麟聞言,半晌無語。摸了摸手腕上的花印,抿唇笑了下:“可青山,你看,我的花印也并沒有裂……” 青山盯著那花印看了看,脫口而出冒出一句:“是壞了嗎?” 風麟淡笑:“不會壞的。” 青山癟嘴,“可是……” 風麟搖頭,“我與師姐是不得已結(jié)成的道侶,我們之間,談不上什么彼此忠貞?!?/br> 青山一怔,“誒?” “這事其實在靈霄門也不是什么秘密,靈月也知道吧?!憋L麟看向靈月。 靈月抿唇,“我……聽說過一些?!?/br> 風麟將那些往事緩緩道來,“這事得從年幼時說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