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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想睡,他也知道明日禮儀繁瑣,是很耗費體力的。他現(xiàn)在這懷著孕的身子,要是晚上不好好休息,明日怕是會很吃力。 他想睡,可還是怎么樣都睡不著。 與此同時,穆霜雪也是一夜未眠。 穆柏松給了她一把短刃,跟她說宮里已經(jīng)打點好了,會讓她順利帶進(jìn)去。明日除了她之外,還安排了幾個女天乾裝作送嫁丫鬟,和她一同入宮,保證刺殺的萬無一失。 穆霜雪問他,既然禮部尚書不肯幫忙,那他是通過誰打點的關(guān)系? 他不肯說。 可是,在宮里嫁娶之事上有高于禮部尚書的權(quán)力的,不就那么掰著手指頭可以數(shù)過來的幾個人嗎? 她覺得,或許哥哥有什么一直瞞著她的秘密。 除了這個,還有就是…… 明日之后,等自己全身而退之后,就可以娶他了。 他答應(yīng)過的,不論成功與否,都會嫁給自己。 穆霜雪這一晚,前半夜在想穆柏松的事情,后半夜,就滿腦子都是李晏清,后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夢里也都是他。 大婚之日。 李晏清清早就起了,穿上紅色的繡蟒婚服,三跪九叩去給皇帝請安,又去皇家祠堂三跪九叩給先祖請安。 一夜沒睡的李晏清做完這些之后就昏昏沉沉幾乎要堅持不住,但今日大家都注視著他,目光的焦點都在于他,所以他不能顯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疲軟,只好靠著意志力堅持著。 穆霜雪已經(jīng)于大婚前入住了衛(wèi)蕓準(zhǔn)備好的府邸,剛梳妝打扮好不多時,鑾儀衛(wèi)就到了。 楊璃把紅蓋頭拿過來“師姐,該走了?!?/br> 穆霜雪點了點頭,楊璃把喜帕幫她蓋上,扶她站起來。 “楊璃?!蹦滤┪兆∷氖直邸?/br> “怎么了?” “這次刺殺,你們都聽我命令,我沒給你們號令前,待命就是。這一次,我們進(jìn)宮的所有人必須都要活著回去?!?/br> “會的?!?/br> 走出府邸,門外是圍著紅色綢緞的八抬大轎,內(nèi)務(wù)府總管太監(jiān)帶著屬官二十人,禁軍護(hù)衛(wèi)帶著護(hù)衛(wèi)軍四十人。 穆霜雪上轎后,又檢查了一下身上帶著的短刀。 轎子抬進(jìn)宮門后,沒有直接去進(jìn)行婚儀,來了幾個人檢查送親隊伍。 “太子妃娘娘?!?/br> 穆霜雪掀起喜帕,眼前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嬤嬤。 穆霜雪握上她的手走下了轎子,去了一間殿宇,站著讓她檢查。 她攙著穆霜雪走進(jìn)去后,讓其他幾個一同過來的宮女站在門外候著。 關(guān)起門后,她對著穆霜雪道“大約等個一炷香的功夫,您就可以出去了?!?/br> “你不檢查嗎?” 她呵呵一笑“不必了?!?/br> 她們就這樣站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嬤嬤幫穆霜雪重新蓋好了喜帕,準(zhǔn)備去開門出去,穆霜雪拉住她。 “你是誰安排的人?” 她依舊笑呵呵地看著穆霜雪“太子妃,不該問的,您別多問?!?/br> 她說著,推開門,回來攙著穆霜雪走了出門。 大殿前,李晏清已經(jīng)在等著了,見到穿著婚服款款走來的穆霜雪,心跳得很快,快得眼前都有些發(fā)黑。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李晏清回過神來,身旁的宮人正扶著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好像差點歪倒下去。 “無事,只是站久了,有些腿酸,不礙事。” 待穆霜雪走到他的身邊,侍奉的嬤嬤拿來了一根紅綢,一頭交給穆霜雪拿著,另一頭給了李晏清,他和穆霜雪一同牽住了紅綢,走進(jìn)大殿,繼續(xù)大婚之禮。 蓋著喜帕的穆霜雪只能看到身旁人的腳,但是和他站在一起,莫名覺得,這種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她跟著引導(dǎo),終于完成了所有的流程,和身旁的人一起上了攆轎,去往東宮,入洞房。 李晏清站了一天了,這會兒才能坐下,對于懷著身孕的他來說,真的身體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極限。 坐下后,看著身旁的人,他卻放松不下來。 想著,要不然先說句話吧? 但是,要是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一時間接受不了,在這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怎么辦? 這里現(xiàn)在有許多禁衛(wèi)軍守著,萬一她要是做了什么,恐怕會很難脫身。 攆轎到了東宮門口,兩旁的宮人攙扶李晏清和穆霜雪下轎,李晏清下轎的時候腿一軟差點摔倒。 “太子殿下!” “殿下!您沒事吧?” 李晏清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穆霜雪下意識微微偏頭,但蓋著喜帕,加之天色漸晚,什么都看不到。 心下想著,難道今日太子的身體不太好嗎? 碰了碰身上藏著短刃的位置。 要是這樣的話,那今日刺殺成功的可能性就相當(dāng)大了。 李晏清同穆霜雪一起進(jìn)了東宮的太子寢殿,李晏清此刻除了身上疲累,腰更是酸得要死,已經(jīng)隆起的藏在寬大衣袍下的小腹也不太舒服。 一進(jìn)寢殿,李晏清就找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已經(jīng)坐在床邊等著他揭蓋頭的穆霜雪,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他們之間,到底如何,到底有沒有未來,就在這一刻了。 先說話嗎? 還是直接揭蓋頭? 李晏清深呼吸了一下,顫著手伸向喜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