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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唐聲聲覺得問題不大。 都是十班人,周一遲早得見。 主要當(dāng)時唐聲聲其實寫了好幾版來著。 都覺得差點味兒。 好容易寫出一版好的,那可不得趕緊給正主看看。 有一說一,賀知禹的字和她的字,風(fēng)格確實大相徑庭。 他筆鋒尖銳,橫折勾寫得如同山上嶙峋的峰。 而唐聲聲字偏大氣方正,是女孩子中不常見的正楷。 這兩種風(fēng)格碰撞在一起,可想而知。 “不過你還挺厲害?!辟R知禹喝了口飲料,說:“仿得很像。” 當(dāng)時他乍一看都沒看出是唐聲聲寫的。 轉(zhuǎn)念一想,才想起下午在cao場的時候說她‘彎彎繞不少’,要害他去寫檢討。 這人是在用實際行動給自己正名。 這種人狠話不多的勁,還挺有意思。 尤其這個人長得還完全是一副好學(xué)生的樣子,好像長這么大連抄作業(yè)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那種。 這種感覺就像是小紅帽脫下她的紅斗篷,發(fā)現(xiàn)寬大的斗篷里包裹著一具滿是肌rou的軀體。 然后頂著一張?zhí)煺鏌o邪的臉,一拳把大灰狼給錘爆在了墻上。 “很有經(jīng)驗?” 賀知禹覺得就唐聲聲這個仿字的水平,也不像個業(yè)余的。 “還行。” 她稍稍謙虛一句。 “我以前給人代寫作業(yè)一科二十塊,這么算算能請你喝一個月可樂了?!?/br> 唐聲聲那話里話外意思是:您看達沒達到您失憶的標(biāo)準(zhǔn)。 賀知禹卻直接笑出了聲:“這么厲害,明碼標(biāo)價?” 他說完,又問:“以前是什么時候?你這個生意可以追溯到幾年前?” “我小學(xué)就開始了,那時候就是換點零食吃?!?/br> 她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不過我客戶都在地城,你在青城算是我頭一位?!?/br> 賀知禹:“?” 哦對,這哥不知道她是轉(zhuǎn)學(xué)生來著。 唐聲聲:“我以前地城三中的?!?/br> “轉(zhuǎn)學(xué)生?”難怪以前沒見過。 賀知禹往后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靠上靠背后更是慵懶閑適。 “地城三中好像管得挺嚴(yán)的,頂風(fēng)作案啊小同學(xué)?!?/br> 唐聲聲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見過幾個那里的學(xué)生。”賀知禹說。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跟他們打招呼也只是木訥地點點頭。 和這兔子尾巴的狀態(tài)截然相反。 他還以為地城三中都是那樣的書呆子。 看來也不盡然。 “嗯,是有點……還是青城一中好?!?/br> 唐聲聲現(xiàn)在回想起老吳周五班會說的那番話,都覺得感動。 “你要去地城三中考一次零分,估計得在周一晨會上讀檢討了?!?/br> 賀知禹聞言,定定地盯著她看了兩秒。 然后笑了一聲:“哦,這就是你帶頭鼓掌的理由?” “……” 記了三天是吧。 散伙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九點。 唐聲聲跟著他們離開攤子,閔進還想表現(xiàn)一下紳士風(fēng)度,體貼地說:“小馬尾,時間不早了,你家住哪???” 一邊的高遠聽不懂閔進的意思,奇怪地問:“你問這個干嘛?” 閔進瞪了高遠一眼,就看小白兔抬手指了指路邊那個居民樓的樓門洞。 “我家就住那,謝謝你們今天請我吃燒烤,下次我請你們吃這條街最好吃的麻辣燙,回去路上小心,拜拜!” 閔進還沒回過神來,唐聲聲人已經(jīng)沒影兒了。 他看著剛才唐聲聲指的那個方向,開始反思自己問人家住哪是不是問得太冒昧。 賀知禹突然笑了一聲。 倒不是閔進好笑,而是他想起周五那天,閔進形容她整個人就像一只小白兔。 讓他又想起了剛才那個關(guān)于小紅帽的聯(lián)想。 “閔進,換個人追吧。”賀知禹笑著說。 閔進:“?” 那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活脫脫一兔子精。 三個人打了輛車走。 賀知禹最早下車走人,車上就剩下閔進和高遠倆人。 閔進看著窗外,一路心事重重。 高遠對此一無所知,滿腦子都是我可真他媽太困了,明天還得上課,要突然有人把學(xué)校炸了就好了。 閔進用額頭靠著車窗,感覺到路燈從他頭頂一道一道晃過去的時候,仿佛成為了偶像劇中失魂落魄的男主角。 他看著坐在那一頭打瞌睡的高遠,說:“你說禹哥是不是對小馬尾有點意思啊?” 高遠睡夢的鼻涕泡破了,從夢中驚醒過來:“小馬尾?誰?” “唐聲聲啊,就今天和我們一起吃燒烤那個。”閔進說:“和禹哥一個班的那個!” “哦,她啊……我知道,你剛說誰喜歡她?” “……” 馬冬梅效應(yīng)再一次出現(xiàn)了人傳人的現(xiàn)象。 閔進覺得高遠這個腦子是不能要了,自從他中考失利去八中當(dāng)了體育特長生,這個腦容量簡直在逐周遞減。 他放棄和高遠溝通,陷入了自己憂郁的沉思之中。 閔進和賀知禹、高遠都是同一年生,賀知禹比他倆大一個月。 三人相逢在小學(xué),也算發(fā)小。對于小學(xué)生來說,大一個月那就是蓋章印戳的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