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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還是原來的小道,記憶里的美好依稀在這段日子里長存著。 坐出租的時候在聽到她說要來永安胡同司機應(yīng)該是想著她提著行李箱便熱情地問了句,是來玩兒還是回家。 隨歌當時回了句,回家。 等現(xiàn)在真的站在了這里,又不自覺地升起一陣緊張感和說不出的顫意。 四年前她走得匆忙,“煥生”留在了永安胡同里,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樣子。 隨歌也說不清說不出的那份緊張感是怕在這里找不到覃朝的緊張感,還是單純因為近鄉(xiāng)情怯。 牽著軟軟,走在久違的崎嶇上,胡同里的路真的算不上平坦,下雨天的時候甚至會沾上些泥濘,可那已然是不少人常年留下的生活感。 這個天氣里,胡同里的人不算多,四年前還有的支起來的小型棋牌攤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沒有了,圍擠在一圈的人也很少見。 隨歌心里那份說不清的顫意也在一切的所見中似乎愈發(fā)強烈。 從胡同口到“煥生”的路程不算遠,可隨歌卻覺得自己好像走了許久,留戀周遭的一切,熟悉中又覺得隱隱不一樣,舍不得走快的心思又被莫名的迫切催促著,矛盾極了。 遠遠看見店鋪的門半開著,也是在那一刻起,隨歌便無比地清楚了這些日子來的那個想法。 她的阿朝就在這里。 等在兩人初次約定的“煥生”。 云城四年前的八月、云城四年后的八月,一次是她和覃朝初見,一次是到她來履行約定,走向她的阿朝。 在初來云城的時候,隨歌幾乎是沒有猶豫地把紋身店的名字定下了叫作“煥生”,也曾有客人好奇問過她這個名字的含義,那時候她的回答是那代表著新的開始,可自從身邊有了覃朝后,隨歌才覺得真的領(lǐng)會了那種她起名字的初衷。 隨歌站在門口,眼眶間欲熱,破涌而出的情緒強行吞噬,顫顫巍巍的手放在門上,緩緩地推開。 門上的小風鈴清脆地作響,發(fā)出一陣泠泠的聲音,隨歌眼中閃過一絲怔然,視線落在了那個精致的風鈴上,猶記得四年前離開時還沒有這個東西。 手邊牽著的軟軟急促地撞開了門,坦誠間,隨歌終是在鋪子里見到了那個真切的,深入心里的身影。 覃朝在看見她的那刻起,嘴角自然地掛起了極淡的笑意,臉上慣是面對隨歌時那副寵溺的表情,沒有意外也沒有絲毫的驚訝。 隨歌被強逼著的眼淚不自覺地淌了下來,她伸手擦了擦,想說話嗓子間又像是被哽著,著急的臉上都浮上漲紅,眼淚越急,仿佛擦也擦不干凈。 覃朝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面前,半圈著手臂扶著她,輕聲嘆了口氣,充斥著滿溺。 隨歌自認為狼狽的模樣在這一刻也顧不上了,眼神迷蒙間試圖把覃朝的臉看得更加清楚,哽咽著嗓子艱難緩慢道: “阿朝,我來了。” “我來找你了?!?/br> 第61章 [最新] 正文完 最赤誠的愛意終將迎來最美好的…… 在忍耐了數(shù)月后的得償所愿來得悄無聲息又恰到好處, 覃朝承認在聽到隨歌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尤像是個按耐不住情緒的毛頭小子一樣,迫切地想要宣泄著說不盡的愉悅。 他的阿隨真的來了。 從有了這樣的計劃起, 覃朝便在賭, 狠心地以隨歌的痛苦和折磨作為認清的籌碼, 也曾在無數(shù)個見到隨歌那般模樣的時候心疼地閃過動搖的念頭, 只是在這場賭注中,他的阿隨永遠要比他想象的更為勇敢。 隨歌的眼淚止不住地掛在臉上,情意濃烈的時候總是這般沒了理性,一發(fā)不可收拾。 覃朝眼神里的心疼灼熱不加掩飾, 動作間細膩地擦著, 難耐地開口哄著: “我知道,阿隨會來?!?/br> 所以他也在等。 隨歌在聽了那句話后, 愈發(fā)印證了之前的那個猜測。 他的阿朝就是在等著她, 等著她去學會肆意, 學會大膽地表露自己的愛意,在那樣的過程中將兩人心里的阻隔盡數(shù)掃清。 隨歌不埋怨覃朝這樣的做法,只是到底覺得有些狠心,語氣間梗著一股子被嬌慣出來的氣,斥責又像是軟聲撒嬌。 “阿朝你比我更狠心?!?/br> 覃朝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又自然了起來, 唇角微勾起些弧度, 嗓音夾雜著笑意聽起來又有些深意: “以后不會了?!?/br> 不會再有了,他舍不得, 也不覺得自己還能熬過一次那樣的痛楚。 隨歌微抬著頭,從眼底上涌上來的深情毫不掩飾地對著面前人袒露,視線落在覃朝的臉上, 像是要描摹盡數(shù)那個模樣,又好像是要把錯過的全部補回來。 被她一妄錯過的四年時間,所幸還有余生的一輩子去彌補。 隨歌面上的表情帶著深意,語氣緩慢,好像是在和覃朝說著一件極其平常的小事。 “阿朝,你也去了央勒寺對嗎?”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可從話語中聽出來顯然的肯定,那是一種確定。 覃朝眸子半垂,臉上的神情在聽完那句話后沒有一絲的變化,不是直面地回答了隨歌的話,反而篤定地反問:“阿隨不是看見了嗎?” 隨歌眼里閃著細碎的光亮,心下微微觸動,她也沒有認錯,那棵抱青樹上的紅絲帶,就是覃朝留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