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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青樹很高很壯,低處樹枝的位置幾乎被掛滿了,隨歌站在樹底下仰頭看著高高飄揚的各處絲帶,像是刻意創(chuàng)造機會一樣,在上百上千的絲帶中間,那條落著日期的短字一下子被她看了去。 熟稔的稱呼和語氣仿佛在那條絲帶上昭然越示,就在那么一瞬間,隨歌手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眼神間流轉(zhuǎn)著波動,竟有些不敢去看。 一旁正在掛著的人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視線盯著的絲帶,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徹底映進了隨歌的視野里。 日期落款是測繪隊回京市的那天。 而上面的那行字寫著:“隨,愿以娶?!?/br> 堆砌間的耿然在頃刻間悉數(shù)松懈,隨歌一眼便認出來,那,一定就是她的阿朝。 第59章 得知 四年前的渴望四年后愈發(fā)上癮和貪…… 隨歌在蒼峋山留了快半個月的時間, 回到京市后生了場病。 興許是因為猛地換了個環(huán)境,起初一兩天只是覺得鼻子堵塞,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再之后夜里竟發(fā)起了燒, 連帶著無法深度呼吸。 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可能是因為細菌引起的呼吸道感染, 算不上太嚴重, 但隨歌還是被留在了醫(yī)院,住了兩天院。 凌嵐知道她住院后當下火急火燎地趕來,一見面顧不上抱頭續(xù)舊,知道她沒什么大問題后, 竟是急頭白臉地訓斥上了隨歌。 整個病房里都充斥著這祖宗的聲音, 聽起來頗有負氣急又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隨歌半倚靠在病床頭,伸著手要拉著她, 細聲笑著調(diào)侃。 “好了一姐, 你要是再說下去興許我一會兒還真就直接喘不上氣了。“ 凌嵐半說不說的話被卡在嘴邊, 看了一眼隨歌有些發(fā)白的臉色,到底是停了下來,指著她“威脅”:“別再給我有下次了?!?/br> 隨歌誠懇地接連點頭應(yīng)好。 其實說來兩人真挺怪但又挺正常,當初凌嵐因為喝酒急性胃出血那副模樣,隨歌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想罵又心疼。 現(xiàn)在自己成了這個樣子,倒是變成凌嵐在那著急上火了, 到底是“風水輪流轉(zhuǎn)”。 隨歌指了指病床旁邊的凳子示意凌嵐拉過來坐上, 凌嵐沒給好臉色地瞥了一眼,嘴上不留情面地嗆聲:“我沒瞎, 看見了?!眲幼鏖g卻實誠地搬過了凳子坐了上去。 隨歌瞧著沒說話,眉心間帶上些淺淡的笑意。 病房里有三個床鋪,隨歌在最里面靠近窗戶的一個, 其他兩個病床空著,說是一整個病房,其實也就凌嵐和隨歌兩個人,凌嵐不說話,氣氛便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什么,從蒼峋山回來后,凌嵐實打?qū)嵉赜X得隨歌好像情緒高了不少,仿佛前段時間有關(guān)于覃朝的事情沒發(fā)生又或者是依然已經(jīng)忘了的樣子。 這樣的感覺被吊著,她總怕發(fā)生些什么,畢竟她足夠了解隨歌,隨歌倒也不可能真的會去忘了覃朝。 隨歌顯然沒察覺凌嵐的想法,拿過床頭桌子上洗過的水果遞給她,嘴里推讓著。 凌嵐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拿,眼里帶著沉色,終究是沒忍住輕聲試探道: “鴿子,你去蒼峋山有遇到什么有意義的事嗎?” 隨歌頓了頓,眼里浮上一片喜悅,像是遙想般臉上掛著笑彎唇開口輕聲道。 “蒼峋山嗎?那里挺好的。” 隨歌說著在蒼峋山遇到了一切她認為美好的事情,包括熱心的司機、那對兒相伴多年的老夫妻和碰上的那個有意思給她印象深刻的花店老板娘,卻唯獨沒有說出在央勒寺見到的那條紅絲帶。 凌嵐看著面前人格外認真釋然的側(cè)臉,一時間竟有些捉摸不透了。 她好像能感覺到隨歌的好心情,卻又總覺得那是錯覺。 在隨歌說完那里的見聞后,凌嵐被那樣自然暢快的眸子盯著有些微微出神,在驀然寂靜的幾秒后,她突然問了句: “那覃朝呢,你找到他了嗎?” 這話像是玻璃瓶子掉落在地上,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后,炸開一地的殘碎。 凌嵐哪能不知道隨歌當初要去蒼峋山的想法是因為什么,說到底不過是不甘心和不相信。 隨歌是固執(zhí),這點沒錯,四年前離開的那件事她都能不聲不響地堅定,眼下覃朝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后,隨歌又哪里會能釋懷。 周遭平靜的環(huán)境中,凌嵐聽著各種各樣的細碎的聲音,衛(wèi)生間的流水聲,安全出口指示燈亮起來的滴滴聲,在一切終然的聲響中,她聽見了面前人極地的回應(yīng)聲。 隨歌睫毛微顫,低斂的眼神中看不出特別的情緒,語氣極其淡然地回了句:“我沒見到阿朝?!?/br> 凌嵐竟在那一瞬間有些后悔自己這么莽撞,問出了這樣的話。 打從得知覃朝的消息后,凌嵐說實話也不愿意去相信,只是她終究是作為兩人之外的外人,理性的情緒占著上風,那樣的事實她縱使不相信也沒理由去說服自己。 “鴿子,你別……” 無濟于事的安慰是沒用,可卻又是總能被人們拿來掛在嘴邊的話,凌嵐剛想張口說些什么,便和面前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話也被收了回去。 隨歌眼間帶著波動,語氣有力地問凌嵐:“一姐,你相信阿朝沒事嗎?” 在這句話被收進凌嵐的耳朵里時,她沒忍住心下一抽,隨歌想要的回答她明知道,可卻有些說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