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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文良沉默之時,葉錦開沖進了病房。 他沖到林菀秋的面前,握住她的手:“你懷孕了?” 林菀秋恍惚地點點頭。 葉錦開的眼底涌起一陣欣喜。 他們結(jié)婚有一段時間了,林菀秋的肚子一直沒有好消息傳來,不管在單位,還是平時回他母親家吃飯的時候,總有人指指點點,讓他倆加把勁。葉錦開推說還早,他們還要享受一段二人世界,可實際上,他早就已經(jīng)著急了。 現(xiàn)在,得知林菀秋懷孕了,葉錦開的眼中終于露出幾分久違的愛意。他輕輕撫了撫林菀秋的小腹,低聲說道,“你好好歇著,千萬不要動了胎氣?!?/br> 林菀秋本來是無比虛弱的,此時聽著他的話,眼眶驟然紅了。所有的委屈仿佛在頃刻之間瓦解,她輕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眼淚就掉落下來。 看著她這楚楚可憐的神情,葉錦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幫她掖好被子。 而后,葉錦開對身后的三個人說道:“你們跟我出來說話。” 溫國華與溫文良對視一眼,跟著葉錦開走到了病房的走廊處。 周美雙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葉錦開,她擔(dān)心這父子倆又與他起爭執(zhí),便說道:“你們先回家,這里交給我?!?/br> “你也回家吧。”葉錦開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冰冷。 周美雙愣了愣:“我不累,菀秋剛查出懷孕,胎兒還不穩(wěn)——” “我的意思是,你們回自己家去?!比~錦開看著周美雙,神色平靜,“菀秋這邊我會讓我媽住過來照顧。” 溫國華這下終于聽明白了,頓時怒不可遏:“你是要趕我們走?” 葉錦開轉(zhuǎn)過臉,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雖沒有說話,答案卻已經(jīng)昭然若揭。 沒有什么好掩飾的,他就是要趕走他們。 至于他們是什么感受,與他何干? 反正林菀秋現(xiàn)在懷孕了,他們難道還要逼閨女與他離婚不成? “你們盡快整理一下,否則我媽過來,就只能打地鋪了。”葉錦開淡聲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回了病房,“砰”一聲,關(guān)上病房的門。 …… 顧明煜送溫茵茵回家,一路上,還有些擔(dān)心。 剛才拍打車窗請他幫忙送去醫(yī)院的一家人,一看就是溫茵茵父親那邊的人。對于溫茵茵父母的過去,他并不了解,也不想去探究,如今他在意的,是她的心情。 車子在昏暗的道路上平緩行駛,溫茵茵回憶著上輩子的事情。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一世林菀秋在文化匯演大賽中拿到了一等獎之后被調(diào)職到文化局,第二年,生了一個女兒。聽說那孩子生得聰慧伶俐,很討人喜歡,而她與葉錦開的感情,也因為這孩子的出生,變得愈發(fā)甜蜜和美。 溫茵茵雖與林菀秋有不少私人恩怨,但說到底,孩子是無辜的。為了讓林菀秋痛心扼腕,就不送她去醫(yī)院,害得一個鮮活的生命無法降臨到這個世界,這是溫茵茵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事情。 與顧明煜一起將林菀秋送到醫(yī)院去,已經(jīng)是她仁至義盡,至于后續(xù)發(fā)展,那就全憑林菀秋自己的造化了。 “你還好嗎?”顧明煜低聲問。 顧明煜的聲音劃過靜謐的車廂,打斷了溫茵茵的思緒。 她回過神,點點頭。 本不想再開口提溫國華的事情,但此時,想起他們之間剛剛確定關(guān)系,溫茵茵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對自家的事情遮遮掩掩。 沉默片刻,她說道:“剛才那是我爹,他身邊的——” 一開口,溫茵茵覺得難以啟齒。 難道她要親口說自己的父親有多混賬,將他與周美雙之間不堪的過去敘述一遍? 溫茵茵抿了抿唇,突然有些猶豫。 顧明煜看向她,語氣溫柔:“我知道那是你爹,不過對你來說不重要的人,對我而言,也是無關(guān)緊要的?!?/br> 溫茵茵一怔。 他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心頭大石仿佛突然落下,溫茵茵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仿佛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某種特別的默契,這一路上,他們再也沒有提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車子緩緩駛向上湖村,即便顧明煜已經(jīng)刻意放慢了車速,可離別的時刻總要到來。 溫茵茵送姚瑞蘭回家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滿臉擔(dān)憂了,若是回去得晚了,恐怕娘要著急得團團轉(zhuǎn)。 “我先回家了?!睖匾鹨疝D(zhuǎn)頭,對顧明煜說道。 顧明煜點點頭,直接給車子熄火,打開車門下車:“我送你回家?!?/br> 溫茵茵失笑。 村口離她家不過三間屋子的距離,真沒必要送! 可是現(xiàn)在就道別,她又何嘗舍得呢? 溫茵茵正這么想著,忽然之間,自己的手被他牽起。 顧明煜自然地握緊她的手,陪著她一路走回家。 夜很漫長,村子里的石子路上,他們一圈一圈踱步,誰都沒有開口說再見。 明明也不是在討論什么話題,可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要將積攢了幾十年的話語都說了一般。 溫茵茵低下頭,不由輕笑。 “你笑什么?”他問。 溫茵茵抿著唇,眼底的俏皮卻早就已經(jīng)藏不?。骸拔乙恢币詾槟悴粣壅f話?!?/br> 顧明煜看向她。 小時候的那一幕,就像是驚鴻一瞥,他的腦海中留下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可那樣的記憶,卻是很快就模糊了。再見面的時候,她小心謹慎,膽怯得像是變了一個人,顧明煜心中惋惜,也有些唏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