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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裙下之臣——戀與制作人同人1v5在線閱讀 - 人間幸運李澤言

人間幸運李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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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頤回想起今天在華銳,能碰到這份文件,又能有機會把名片放進去的人,就只有李澤言一個。

    什么啊……這人嘴上嫌棄得很,身體卻很誠實啊。

    連頤得出一個結(jié)論:李澤言絕對是一個悶sao的男人。她照著名片上的電話打過去,難過的情緒瞬間被緊張?zhí)娲陔娫挀芡ǖ倪^程中,她的心臟緊繃著怦怦直跳。

    通了很久都沒人接,正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喂?!?/br>
    連頤聽得出這個聲音,充滿了安全感的磁X男音。她試探X地問:“是……李澤言嗎?”

    李澤言其實早就猜到了她今天要打電話過來,只不過沒想到是晚上快要12點的時間,幸虧他還在加班。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真是有夠笨的?!?/br>
    名片果然是他放進去的!連頤狂喜,她不斷用拳頭錘自己的大腿,試圖掩蓋聲音里的喜悅:“你不是不愿意給我你的電話嗎?”

    “我沒說過不給,是你自己誤會了?!崩顫裳哉f話的時候,背景還傳來了些鍵盤快速打字的聲音。連頤心想,他不會是這么晚還在華銳吧?

    “你這么晚還在加班嗎?”

    “嗯?!?/br>
    天吶,難道天才都是不需要睡覺的嗎?連頤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你打過來,不會就為了說這些無聊的問題吧?!?/br>
    當然不是啊!連頤不斷撓著手心,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感冒了嗎?”李澤言突然想起,今天看到連頤的時候聲音還是好好的,怎么一到晚上就出現(xiàn)nongnong的鼻音,聲音還嘶啞著。

    “沒有啊……只是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br>
    “哦?!?/br>
    ……看來找李澤言傾訴心事并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晚安吧?!边B頤剛打算掛電話,李澤言卻說:“相關(guān)醫(yī)學研究表明,人如果長期處于情緒壓抑的狀態(tài),容易引起心理、精神等方面的異常。”

    “……你、你什么意思?”她對李澤言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

    李澤言嘆氣:“意思是,我不需要一個隨時可能會精神病發(fā)的員工?!?/br>
    ……我tm謝謝你。

    連頤沉默了幾秒,還是忍不住開口:“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不擅長安慰人?”

    “我沒有在安慰你?!?/br>
    ……你最好是。

    “那個……”雖然知道結(jié)果大多是拒絕,連頤仍然想試試:“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想跟你聊聊?!?/br>
    李澤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所以剛剛都是人工智能在跟我對話,是嗎?”

    這個人說話怎么就這么膈應(yīng)人呢?明明安的是好心,說出來的沒一句好話!

    她舒了一口氣:“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方便去華銳找你嗎?”

    李澤言在鍵盤上的手指停頓了一下,指尖在鍵帽上細細撫摩。想也不想地回答:“一個小女孩,大半夜跑過來做什么?”

    連頤沮喪地低頭,她就知道李澤言會拒絕。對于意料之中的答案,她也沒有特別失望。

    “那算了吧,我——”

    “你餓嗎?”

    “什、什么?”連頤確認自己沒聽錯,她就是想再確認一次。

    李澤言在電話另一頭關(guān)電腦,套上大衣:“我餓了。你要是想蹭一頓夜宵,就到xx大道中3號那家餐廳等,就這樣?!边€沒等連頤說好,他就把電話掛掉。

    她把手機揣到懷里,捂不住不斷加速的心跳。李澤言……是在對她發(fā)起邀約嗎?連頤抑制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她急忙穿上鞋,生怕李澤言多等自己一秒。

    “souvenir……”連頤看著這個店面的名字輕輕讀出來。這家餐廳叫紀念品嗎?真是有意思。只是.....從現(xiàn)在12點多,和前臺已經(jīng)熄滅的燈光來看,這店應(yīng)該打烊了吧?李澤言是在耍自己嗎?

    她走到玻璃門前,一推。門居然沒鎖!

    連頤踮起腳尖走到里面,發(fā)現(xiàn)里面的燈居然還是開著的。這是一家典型意大利風格的餐廳,裝修格調(diào)舒適怡人,整T以香檳金和咖啡色為主。環(huán)境相當?shù)溲?,餐廳最中央有一座三角鋼琴,天花板柔和的燈光打在鋼琴下,特別浪漫。餐廳的西側(cè)還有戶外的露天餐座,露天餐座外就是江邊。如果現(xiàn)在不是冬天,能和喜歡的人在外面吹著晚風,享受兩個人的燭光晚餐,也不失為一件美好的事。

    餐廳深處,廚房的方向傳來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響。難道店里還有人嗎?連頤悄悄走到廚房外,通過門上的玻璃往里看,里面正在下廚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澤言。

    ……看來這餐廳是他的。連頤想著,要不現(xiàn)在進去打個招呼,還是?......算了,還是在外面等吧。

    “你還有偷窺的愛好?”李澤言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

    連頤被他嚇一跳,她捂住xue口:“你、你這里黑得跟鬼屋似的,我不得看看是誰在高鬼?。俊?/br>
    李澤言挑挑眉:“你還好這口?”

    真的是,什么跟什么???連頤撅起嘴,白了李澤言一眼。見自己說不過他,轉(zhuǎn)身就走。

    李澤言抱著臂靠著門邊,對著連頤背影說:“去找個地方坐下,很快就好了?!?/br>
    連頤到露天餐座上,找了個最近江邊的位置坐下。她托著腮,看著腳下波光粼粼的江水,嘴里呼出一陣白煙?,F(xiàn)在只有冰冷的寒風才能讓她的頭腦保持清醒,不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壞了心情。

    李澤言端著一個餐盤,上面放著兩三碟食物。他皺著眉看看周邊,然后對連頤說:“你不冷嗎?”

    連頤搖搖頭,她視線被那盤食物吸引了:“我今晚就需要吹吹風,把腦子里的水吹干。”

    李澤言把餐盤放下,連頤仔細看:有一個湯、一小盤牛rou,還有一個小布丁。

    “咱們兩個人……就吃這么點嗎?”連頤發(fā)出靈魂疑問,李澤言不像是這么小氣的人啊。

    可是李澤言沒回答,他剛放下餐盤又跑回廚房,連頤看著面前“精致小巧”的食物,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李澤言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瓶紅酒和一個紅酒杯,還有一個……取暖用的小太陽。他把小太陽插到插座上,然后向連頤的方向擺放好后,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下。

    所以……真的就只有三盤吃的唄,連酒都只有他自己喝,摳門。

    李澤言看出她眼中的疑問,他倒了一杯紅酒:“這些都是你的,我晚上不習慣吃東西?!彼瘟嘶问稚系木票骸斑@個就夠了?!?/br>
    連頤舉起勺子的手停住了:“嘶——可是你不是說你餓了嗎?”

    “你還吃不吃了?”

    “我吃我吃?!彼R上把湯端到面前,偷偷看著李澤言的反應(yīng),一口一口地灌進去。

    李澤言看她吃東西看得眉頭緊鎖:“吃成這樣還不如不吃,不要糟蹋好東西。”

    說實話,李澤言的廚藝真的很好。這個N油蘑菇湯,既有蘑菇的鮮香清甜,也有N油的濃郁醇厚;紅酒燉牛rou鮮美多汁,五成熟的嫩牛rou柔潤至極;還有這個焦糖布丁,一向不太喜歡吃甜食的她都覺得,真的絕了……一口下去,多重滋味在舌尖迸發(fā)。咸甜適中,甚是解饞。

    “我那是因為好吃!”連頤不滿地抗議:“畢竟我沒想到你這么會做菜……”

    李澤言偏過頭,“嘁”地一下笑出聲。他背后的路燈打在他側(cè)臉上,細密纖長的睫毛擋不住他烏黑的眼眸,抿過紅酒的嘴唇,泛著誘人的鮮紅色光澤。他不經(jīng)意地伸出舌尖舔走酒漬,讓連頤瞬間忘記了呼吸,她看這一幕看得入了神,連嘴里的牛rou都忘了咀嚼。

    噗通撲通……心跳又開始加速了!她心里責怪自己沒出息,用力地錘著xue口!

    李澤言早就習慣了她各種奇奇怪怪的行為:“慢點吃,別噎著。吃點甜的吧,對調(diào)節(jié)心情有幫助。”

    其實從剛剛看到她的時候,李澤言就發(fā)現(xiàn)她腫得明顯的眼睛,也就知道她的鼻塞也不是因為感冒引起。他靠在椅背,看著連頤狼狽的吃相,心里竟然有些擔心。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囊宦暫仙洗蚧饳C,開始吞云吐霧。連頤隔著煙霧,看不清他俊美的輪廓,只覺得眼前的煙霧是從他嘴里吐出來的,就忍不住想靠近。于是她用力一吸——

    “咳咳!——”連頤被嗆得不??人浴K南?,看來要保持健康,的確得遠離二手煙。

    李澤言看著她被嗆得難受,笑著想要摁滅煙頭。連頤卻把他手上的香煙一把搶過來,好奇地看著:“你們男的怎么都喜歡抽這個?對身體一點好處沒有?!?/br>
    李澤言不屑:“熬夜也沒有好處,也不見得你多早休息。”

    連頤看著正在燃燒的香煙點頭:“也在理……”說完她狠狠地吸了一口,含在嘴里之后馬上吐出來。少量的煙霧進入了氣管,讓她馬上咳嗽得不停。

    她笨拙的舉動徹底把李澤言逗笑了,他嘴角輕輕上揚,那本就如同雕刻的臉如同神只:“不是這樣的,吸完以后你要馬上抽氣——”

    連頤看著他的動作,再吸一次,比剛才嗆得更厲害了。她馬上把煙還給李澤言,苦著個臉擺擺手:“好臭啊——”她呵氣到掌心聞著:“天吶,唔……我嘴里都是這個煙味!”她馬上拿過李澤言的酒杯,把剩余的酒液一飲而盡。

    直到她能喘過氣來才發(fā)現(xiàn),剛剛她居然直接抽李澤言抽過的煙,嘴對嘴喝他喝過的酒。只是李澤言似乎還沒發(fā)現(xiàn),或是說,他根本不在意?因為他把連頤吸過的那根香煙,再次放到唇間。

    “要再試一下嗎?”李澤言眼里有種不可言喻的情緒,他把只剩半根的香煙再遞給她。

    如果說剛剛是無意,那這次很明顯就是挑逗了,雖然不知道在李澤言心中算不算。

    連頤小心翼翼地接過,學著李澤言深深地吸了一口,馬上抽氣,再緩緩吐氣。雖然這次也嗆著了,倒是沒前幾次的瘋狂咳嗽,可以看到有一縷縷煙霧順利噴出。

    “我學會了!哈!我會抽煙了!”她開心地手舞足蹈,話剛說完,頭就有點暈暈的感覺,好像全世界都在轉(zhuǎn)。

    李澤言看著她傻笑的樣子只覺得無奈,從她手里又把香煙拿回來:“學會抽煙有什么好驕傲的……第一次抽煙會有點頭暈,習慣一下就好了?!?/br>
    這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不讓人難受,連頤反而覺得有點享受。難怪說尼古丁這種物質(zhì),讓人感覺愉快的同時,也等于慢X自殺,就像愛情一樣。

    “我可以再喝一口嗎……那個……”她瞟著那瓶紅酒吞口水,瘋狂暗示李澤言。他倒也沒拒絕,直接把杯子移到她面前,二話不說給她倒上大半杯。

    連頤急忙叫停:“誒誒!夠了夠了,我就嘗嘗……”她先是用鼻子靠近杯口嗅了嗅,然后再細細地抿一口。

    連頤晃晃杯子,看著里面紅色酒液掛在杯壁上:“其實我不怎么會品酒……這個和我之前喝過的感覺都差不多,還酸酸的……唔,還是甜甜的酒比較好喝?!?/br>
    李澤言手指敲著桌面滿不在乎地說:“本來也不是什么貴的酒,幾千塊的佐餐酒罷了?!?/br>
    他居然會喝幾千塊的紅酒?他?李澤言?!連頤有點不敢相信,不都說資本家可以花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去拍賣一箱紅酒的嗎?雖然幾千塊對于她這種工薪階層來說也很貴,但對于李澤言來說,估計就一頓夜宵的價格吧。

    連頤隔著酒杯觀察李澤言,看到杯中變形的他覺得很好笑,但是又不敢笑出聲:“我還以為你只會喝幾十萬一瓶的葡萄酒呢?!?/br>
    他沒有回應(yīng)她的話。只見李澤言站起來,靠到江邊的護欄上,望著對岸,抽著指間的香煙。因為酒精的緣故,他雙頰抹上了淡淡的紅暈

    “聽說你是讀音樂的?”他回過頭來,看著連頤。

    連頤點頭,她反應(yīng)過來:“你怎么知道?”

    李澤言轉(zhuǎn)過身,交叉雙臂背靠著護欄:“我想要查一個人的背景有那么難嗎?”

    也是。只是李澤言為什么要查她的背景呢?

    “你……對我很好奇嗎?”她眼睛有藏不住的笑意,眸子里的光賊兮兮地亮著?!坝惺裁春闷娴闹苯訂栁揖秃美玻∥铱隙ㄖ獰o不言,言無不盡!”

    “是嗎?那你唱首歌給我聽聽?!崩顫裳酝嫖兜匦χ掷锬笾歉銦?。“如果唱得好,我另有獎勵。”

    連頤瞇著眼,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不會又是一頓夜宵吧……”

    他低頭笑了。從外套里襯掏出一疊支票,在她眼前晃,唇角彎起迷人的弧度:“實質(zhì)X的大紅包一個?!?/br>
    連頤撥開身上披著的外套,精神抖擻地站起來:“您要是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她往餐廳里張望著:“這里面有麥克風和音響吧?”

    李澤言挑挑眉,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雅的西餐廳不難找到播放系統(tǒng)。但連頤為了效果好,能最大幾率獲取大紅包。最后還是決定自彈自唱,她坐到鋼琴前面,深呼吸一口氣,把雙手放在琴鍵上,悠揚悅耳的歌聲先響起: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

    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

    我總是微笑地看著你

    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

    我曾經(jīng)想過在寂寞的夜里

    你終于在意在我的房間里

    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

    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懷里”

    ……

    琴聲和歌聲同時戛然而止。連頤愣了兩秒,轉(zhuǎn)過頭對不遠處的李澤言說:“這個,試聽時間已經(jīng)到了,接下來就是VIP付費環(huán)節(jié)了——”她得意地笑著,朝他攤開手:

    “麻煩先充值?!?/br>
    李澤言盯著她白嫩的掌心,一眼就看穿了:“你是忘詞了吧?”

    ……這么快就看出來了嗎?連頤怯怯地把手收回:“今晚這風有點冷,把我吹得不清醒了都。下次吧啊……下次……”她羞愧地低下頭,抓抓頭發(fā)掩飾尷尬

    他搖搖頭,還是從兜里拿出支票簿,“唰唰”簽上幾個字,撕下來遞給連頤。

    “唱得很好,但希望你下次不會再忘詞。”果然是李澤言,說到做到。連頤歡歡喜喜地接過支票,定睛一看,金額一欄上居然有5個0,她開心得差點暈過去。再確認了一下,確實是十萬沒錯!

    她把支票揣到懷里,笑嘻嘻地對李澤言說:“老板大氣!謝謝老板!”

    “過段時間還有年會,期待你的表現(xiàn)……如果比這次更好的話,賞金加倍?!?/br>
    李澤言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一副準備要走的架勢:“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br>
    連頤點頭如搗蒜。老板說什么都是對的,老板說回家那就馬上回家!

    他們坐上了資本家標配的加長邁巴赫,也許有司機在車上的緣故。李澤言的話沒有在餐廳的時候多,連頤和他搭腔也總是愛理不理的。有錢人真累,在別人面前連自己都做不得。

    ……那為什么他愿意在剛認識不久的自己面前,這么溫柔體貼呢?應(yīng)該多少是對自己有點好感的吧?連頤看著他望著車窗外的側(cè)臉,臉蛋又不爭氣地紅了。她看著李澤言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大手,忍不住想伸手過去……

    “李總,夫人剛剛打電話給我,說明天的宴會需要您一同出席。需要我替您安排嗎?”司機突然說道。

    李澤言聽到他說的,垂眼看向前座的椅背:“嗯?!?/br>
    夫人……要不是司機這一句話提醒,她差點忘了李澤言是有婦之夫。她悄悄伸過去的手又抽了回來。

    連頤一直以來都認為,不能為了不確定的感情與未來,貿(mào)然去做別人的第三者;即使對方信誓旦旦地說會給你名分,選擇插足別人的婚姻也是極其不明智的決定。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怎么會忍心讓你去做第三者呢?李澤言雖然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是特別明確,但也沒有到曖昧的程度,這樣對一個關(guān)系好的異性朋友,也是可以理解的。

    對啊,做朋友就好了,做朋友……也該滿足了。不開口的話,也不會讓這份好感被抹殺掉。

    “我到了?!眘ouvenir離市區(qū)的另一邊,到紫荊公寓簡直是從東到西的距離。但連頤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轉(zhuǎn)眼就到。她下車以后彎著腰對車內(nèi)的李澤言揮手:“謝謝你今晚的招待,菜很好吃。等我發(fā)了工資,一定再去捧場!”

    李澤言溫柔一笑:“再說吧。早點休息,晚安?!?/br>
    “晚安?!彼P(guān)上車門,打算目送李澤言離去。誰知道車一直停在原地不走,李澤言搖下車窗:“我不方便送你上去,你先走吧。”

    連頤感激地看著他點頭。色瞇瞇的男人見多了,李澤言如此紳士溫柔的舉動,完完全全擊中了連頤的心坎。

    她剛轉(zhuǎn)過身沒幾步,就看到了凌肖坐在樓道口,周邊一堆的煙頭。他抬起頭,一臉憔悴:“你回來啦?去約會了是嗎?”

    他站起身,往后一看。

    “這又是哪個大款?”他看著連頤,語氣帶點諷刺:“原來我擔心了一天,就是在擔心這個啊?”他一張嘴,一股濃烈的煙味夾雜著酒氣襲來。連頤皺眉,看著滿地的煙屁股,對他說:“很晚了,你先回宿舍吧,有什么明天再說?!?/br>
    凌肖抓住準備走過身邊的她:“有什么不能現(xiàn)在說?我等你很久了。為什么……”他抿緊唇,深深地吸一口氣:“為什么你身邊的男人總是這么多?多得讓人嫉妒,讓人難受……”

    “所以呢?這就是你做錯事的理由嗎?”她抬起頭,眼睛直視著凌肖:“你走吧,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看到你……”

    凌肖搖頭,他想要抱住連頤,可是卻被她推開:“我真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會去解決好。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解決?!我問你,你怎么——”連頤生怕他們說話太大聲吵到鄰里,又壓低了聲音:“你怎么解決?她都懷孕了……你要帶她去做手術(shù)流掉嗎?像你以前玩弄的那些女孩子一樣是嗎?”

    凌肖連忙否認:“我不、我從來都沒有這么做過!我一直以來都是有做好措施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會——”

    “你不要說了?!边B頤閉上眼睛掙脫凌肖的手,今晚好不容易營造的好心情消失得一點都不剩,她眼里開始泛淚光,不敢看著凌肖:“不要再解釋了……錯就是錯。如果她沒有懷孕的話,我還能催眠我自己,可事實上是你們都背叛我……我最信任的兩個人,同時背叛我?你們真的……一點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是嗎?”

    她看著低頭不說話的凌肖,忍不住朝他身上狠狠地打了幾拳。眼淚也忍不住崩潰。

    “剛剛不是要解釋嗎……你說話呀!”

    李澤言從車里看到連頤在樓下被一個男生糾纏著,雖然看她的反應(yīng)似乎跟這個男生是相識,甚至很熟,很可能就是今天讓她很難過的原因。為了安全起見,他思考再三,決定還是下車去了解一下情況。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連頤回過頭,看到一襲黑色呢子大衣的李澤言緩緩走近,切爾西靴后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在深夜里清晰得很。凌肖看到李澤言,抓住連頤的手不自覺地松了。

    連頤看了看他們兩個,一時間有點驚慌,她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淚水:“沒、沒什么……您回去吧,我先回家了?!彼屏送屏栊ぃ瑝褐ぷ诱f:

    “先回學校吧。”

    凌肖被李澤言的氣場壓制,他敢怒不敢言,看著連頤難過的樣子,又不忍心一走了之。只好用身體堵在樓道口,攔著連頤,不讓她通過。

    李澤言看著兩人間微妙的氣氛,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但大概也了解兩人的關(guān)系。他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給連頤戴上。什么話也不說,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帶走。

    但是凌肖……

    “別回頭?!崩顫裳栽诼飞?,湊近連頤的耳邊說。聽到他渾厚的聲音,她內(nèi)心安全感十足,便硬起心腸,不再回頭看凌肖一眼。

    凌肖握緊拳頭,看著揚長而去的邁巴赫,心里像深夜的風一樣越來越冷,入骨般的刺痛。

    “謝謝你,真不好意思?!彼巡弊由系膰砣∠聛磉€給李澤言。他沒有接過,只是好奇地詢問:“剛才那位……是男朋友嗎?”

    “啊?是的。”沒想到李澤言會這么問,她把圍巾放到大腿上:“真的很抱歉,讓你摻和到這些事情?!?/br>
    李澤言也不吭聲,禮貌X地微笑著。

    “您方便送我到極客嗎?”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這大半夜的又不好麻煩別人,只好直接拜托眼前的大金主:“我們公司有可以給員工休息的地方,我在那里暫時對付一晚上,明天就可以直接上班了,還省了早起呢,哈哈哈……”她試圖打著哈哈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可李澤言也不瞎,他看得出來連頤不想要他擔心。

    “……好。”極客處于市中心的辦公大樓里,天天有人加班到通宵,安保措施齊全,的確也比她一個人住酒店安全。于是他抬頭跟司機說:“趙叔,麻煩到一趟極客娛樂。”

    “好的李總?!?/br>
    跟李澤言道別后,連頤一個人回到公司。她蹲在門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大門的密保。只好拿出手機,給周棋洛發(fā)了一條短信:

    “在嗎?你知道公司大門密碼多少嗎?我指紋也解鎖不了?!?/br>
    “?你怎么啦?你在公司嗎?”

    周棋洛不愧是熬夜小王子,簡直就是秒回。她剛想回復,卻發(fā)現(xiàn)公司里面的燈全部亮起來。周棋洛從旁邊走出來,給她開了門。

    “你怎么還不回家?!”連頤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你怎么還不回家?!”周棋洛提出了和她一模一樣的疑問,他把連頤迎進門,聽到她說:“我今晚能在你這兒借宿一晚嗎?我……今晚不方便回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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