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喜歡你(本章無車)
配合比GM食用更美味哦~(《偏偏喜歡你》——陳百強(qiáng)) 按照那個娘娘腔的要求,連頤花費(fèi)了大半個小時才從咖啡廳買來了八杯咖啡。周棋洛一個人估計喝不了這么多,至少七杯都是工作人員的,他們自己倒是精明,自己不買讓別人去買。真就應(yīng)了APPLE姐那句話——團(tuán)隊都比藝人本身大牌。 在走回去的路上,連頤心里都是想著剛剛在人群中聽到的那個聲音……怎么聽都覺得是他。但是往里張望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也可能是人太多了。但是,怎么可能會這么湊巧呢?倒也不是不敢見他,只是這么大的城市,要剛好碰見一個人的概率太低了。 雙手各提著四杯新鮮guntang咖啡的連頤,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挨罵。這工作怎么說也是凌肖介紹的,如果因為一點(diǎn)小事就被解雇的話,也會讓他難做。 走到海灘上的路是需要經(jīng)過重重人關(guān),但連頤都咬著牙一一堅持過來了,雖然在人山人海中不免被推搡,咖啡灑掉了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問題不大。只要不全部灑——— 就在她經(jīng)過保安圍起的人墻旁邊的時候,突然有幾個粉絲抓住她使勁晃,人群頓時一陣sao動。她第一時間就想到要保住手上的咖啡,于是把咖啡往懷里抱,誰知道被涌過來的人一推,整個人摔倒在地上,guntang的咖啡全部灑了不說,還灑在了她身上,手也被地上的沙石擦破了皮。 人群很快就被保安再次控制住了。但是連頤看著地上的咖啡和手掌的傷口,鼻子一酸。她剛打算站起來,卻有人先行把她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是個溫暖而熟悉的男聲。 她猛地抬起頭。 原來是周棋洛啊。她從粉絲舉的海報里看過他的樣子。 她眼里的從驚喜很快就變成了失望。旁邊的粉絲早已經(jīng)喊瘋了,難怪一群人突然涌上來,原來周棋洛在后面。她掙脫了他的攙扶,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謝謝你,我沒事?!比缓蟮椭^往人群里走。 周棋洛看著連頤在人群中逐漸走遠(yuǎn)的身影,若有所思。直到身旁的經(jīng)紀(jì)人示意他繼續(xù)往前走,他才回過神來,微笑著向粉絲致謝,然后在簇?fù)碇凶呦蚺臄z現(xiàn)場。 連頤一瘸一瘸地走到人群沒那么密集的路邊,找了個干凈的石凳,也不顧臟不臟直接就坐下了,面對渾身的咖啡漬、受傷的手掌和膝蓋,一時間竟不知道在哪里開始清理。她沮喪地從包里拿出紙巾,狠狠地擦已經(jīng)臟W的衣物。 “不要太用力,小心傷口感染。”伴隨著這句話來的,是拿著消毒濕巾的手。 這個聲音……是他。但是連頤此刻的狼狽,讓她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她看著那包濕巾,咬著下唇,心像漏了一拍,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發(fā)抖。 那個人坐了下來,看著她:“我來吧?!?/br> 他撕開包裝,拉過連頤的手,動作十分輕柔,生怕弄疼她。擦完手上的傷口,他又從口袋里拿出另一片濕巾,剛想給她擦腿上的傷口時,連頤卻擋住了他的手。 白起,真的是白起。 即使這么多年過去了,看著他還是有著很濃烈的情緒。連頤本來遭遇剛剛的事就有點(diǎn)難過,此刻看著白起充滿關(guān)懷的眼神,終于還是忍不住,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 為什么?偏偏要在這么狼狽的時候重新遇到他? 她扭過臉,不愿讓白起看到自己哭。白起卻抬起她雙腿往自己大腿上放:“你怎么還是這么倔強(qiáng)?疼也不知道說?!?/br> 連頤怯怯地看著他,他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眼神清澈,只是氣質(zhì)上更多了幾分穩(wěn)重。穿著黑色的特警制服,看起來格外帥氣精神。 周圍經(jīng)過的人都不禁往這邊看,嘴里還嘀嘀咕咕的。連頤馬上把腿抽回來,把裙擺往下拉了拉:“謝謝你,我——”這時候手機(jī)響了起來。 “連頤!你去哪里了!他們說你去買咖啡了,怎么還沒回來呢?”電話里的是她的組長琳姐。 她馬上回過神來:“琳姐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就過來?!彼龗炝穗娫挘粗灼鹨粫r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去忙吧,我也得先走了。”白起站起來,摸了摸她的頭。 連頤搖了搖頭,努力地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 回到拍攝現(xiàn)場,免不了被領(lǐng)導(dǎo)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特別是周棋洛團(tuán)隊里那個娘娘腔胖子,話說得還十分難聽:“讓你去買個咖啡,還能全部灑了!真的是蠢貨!現(xiàn)在KILO要喝咖啡,你再去買!買不回來今天就別想開工了!” 琳姐賠著笑臉跟他道歉,一邊推著連頤出去。連頤心想,我都這樣了還要去買,還讓不讓人活了?正想著,背后碰到了一個人,正當(dāng)她想扭過頭道歉的時候,那個人扶住她的雙臂說:“這位小姐剛剛在來的路上不小心被那邊的瘋狂粉絲襲擊導(dǎo)致受傷,我們現(xiàn)在需要帶她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br> 不遠(yuǎn)處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周棋洛突然睜眼,扭過頭看著白起。 連頤震驚,她抬頭。是白起!他不是走了嗎?! 娘娘腔胖子看到警察來了一下子就閉嘴了,琳姐也被白起的氣勢震住了:“可、當(dāng)然可以,警官您請便!” 白起拉起連頤的手離開了現(xiàn)場。 “這警察小哥哥好帥??!” “真的!” “好帥的警察……” 一路走來,連頤聽到了不少粉絲少女的尖叫,幾乎都是看到白起后的驚呼。 周棋洛冷笑地看著他倆的背影,戴上墨鏡繼續(xù)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良久才緩緩?fù)鲁鲆痪洌骸安焕⑹切『??!?/br> 白起帶著連頤坐上了回程的特警車。里面坐滿了和白起一樣制服的警察,他們都一臉好奇地看著連頤。 “白隊,這位是?”其中一個特警隊員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起面無表情,和剛剛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淡淡地說:“我朋友,剛剛被嫌犯不小心傷到了。” “有嗎?我記得現(xiàn)場沒有受害人啊……”白起橫了他一眼。 另一個隊員撞了一下那個隊員的手肘:“哎呀,別問了。白隊還會判斷錯誤嗎?” 他們都知趣地不說話。整車人就在這么安靜又尷尬的氛圍中,終于到大了警局。白起讓她先坐在外面的等候區(qū),他先去換個衣服。 不到一刻鐘,白起換下了制服,穿上了便服。他還是和高中時候一樣,喜歡穿牛仔外套。他走到連頤身邊,拿起她的包包說:“走吧,我先送你回家?!?/br> 路上,連頤坐在副駕不斷偷偷地看白起。這么多年過去,雖然他相貌沒怎么變,而且似乎還越來越帥了,但是總感覺他哪里不一樣了。 “看什么呢?”白起直視著前方,卻能感覺到連頤好奇的目光。 連頤好像被老師點(diǎn)名了一樣突然慌張,她看向車窗外:“沒、沒有啊,就……很久不見嘛。”她胡亂地回答著。 白起輕笑,他黑玉一樣的頭發(fā)細(xì)碎地散在額頭處。挺拔的鼻梁下面是棱角分明的嘴唇,此刻嘴角正在上揚(yáng),但是眼睛里卻沒有多少情緒。 “什么時候回來的?” “差不多兩個月了吧。” “怎么會想搬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呢?一個女孩子住郊區(qū)不安全?!?/br> “還好吧……這段時間都挺安全的?!?/br> “嗯?!?/br> ....... “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啊……你呢?有女朋友了嗎?” “跟你一樣?!?/br> “哦……” 又陷入了一片沉默。連頤覺得他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就算人會成熟,也不至于變化這么大。以前的白起,陽光開朗,喜歡開玩笑,還特別喜歡跟她開h腔。但是現(xiàn)在……難道是成為警察之后,性格也會被職業(yè)影響嗎?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紫荊公寓樓下。連頤看著白起說:“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回去繼續(xù)——” “我今天本來就是放假,只是臨時出任務(wù)而已。”白起雙手架在方向盤,看著她說:“你不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連頤紅著臉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誰知道剛和他出樓層電梯,就看到了許墨。許墨正提著公文包從他家里走出來,看到了白起和連頤走在一起。 連頤首先打了個招呼:“許教授,您這是準(zhǔn)備出門工作嗎?”然后指著白起說:“這是我的……朋友,他送我回家?!?/br> 許墨笑著向白起點(diǎn)頭示意,但隱約覺得他的眼神不太友善,他沒有太在意,反而連頤身上的W漬和點(diǎn)點(diǎn)血跡更讓他在意:“是的,學(xué)校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你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怎么身上?” 連頤低頭看了下自己,忘了還沒清理:“呃,說來話長,反正就是倒霉催的……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您先去忙吧!” 許墨點(diǎn)頭,抬腳往外走。他剛摁下電梯,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對著正站在不遠(yuǎn)處開門的連頤說:“對了,今晚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繼續(xù)玩?!卑灼鸬难凵翊藭r是明顯的不友善了,許墨說完就進(jìn)了電梯。 連頤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之間的異常。她進(jìn)屋之后,招呼白起坐下,到房間里換了身干凈的家居服。走到廚房倒了杯水,放在白起面前,然后坐在他的對面。 白起看看那杯水,再看看她,微笑道:“怎么坐得這么遠(yuǎn)?” 連頤沒想到他這么問,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剛剛那個男人……是你的老時起?”白起拿起水杯,吹了一下熱氣,眼睛沒看連頤。 連頤忙解釋:“不是的,他是住在對門的。但他是H大的客席教授,還是全國知名的腦科專家,這么年輕真的厲害……”也許是太久沒見,一時間沒別的話題,說起許墨反而像給了連頤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終于有話可說。 “不管是什么人?!卑灼鸱畔滤а劭粗?,嚴(yán)肅地說:“你一個人獨(dú)居,不了解的人,特別是男人,還是別接觸過密。不要隨便讓男人進(jìn)門?!?/br> 連頤被白起突然的認(rèn)真嚇到了,怯怯地點(diǎn)頭。她又站起身來:“你,要不要吃點(diǎn)水果?” 然后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盒草莓:“我昨天剛買的草莓,很新鮮。”她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白起就站在她身后,她嚇了一跳。 白起從她手里接過草莓,然后放在身后的飯桌上。接著他慢慢靠近連頤,手撐在墻上,低頭看著連頤,聲音嘶啞:“為什么對我這么生疏?” 連頤抬頭看著他紅潤的唇瓣,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我、我沒有……我只是,太久沒有……” 白起一只手捧起她的臉,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太久沒什么?” 他身上還是那股好聞的味道,連頤在他的注視下有些情迷意亂的。她心跳得很快,白起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這么多年還是能讓她有當(dāng)初第一次的感覺?白起逐漸湊近,連頤喘著粗氣,心快跳出來了。閉上眼,又緊張又期待。 但是白起并沒有吻她。她只是感覺身子一輕,是白起把她橫抱起來,走入房內(nèi),一把把她甩在床上,他單膝支在連頤兩腿之間,把腰間的皮帶抽了出來,把連頤雙手綁住,順勢壓在她身上。 以前的他,總是臉上帶著笑容,動作很溫柔;現(xiàn)在的他,臉上冷漠,而且很粗暴。連頤有些驚恐地看著白起,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白起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不是說了嗎?不要隨便讓男人進(jìn)門……草莓我喜歡,現(xiàn)在就給你好嗎?”說完就含住了她白嫩的脖子,隨后用力地吮吸起來。 連頤被他弄得很痛,她被綁的雙手用力地推開白起:“不要……” 第二天還是得工作的,讓人看到她滿脖子都是草莓,還怎么在公司生存。 白起眼神迷離地看著她,似乎有些不解。手隔著衣服撫了她前xue:“……你不想要嗎?”說完又在另一邊脖子上繼續(xù)用力吮吸。 連頤生氣了,她拼命地掙扎,使勁地推開白起,臉因為怒火已經(jīng)泛紅,她站了起來:“夠了!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我不想再用rou體來取悅不喜歡我的人了!” 白起淡淡地看著她,臉上的欲望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他坐在床上,理了理頭發(fā):“你喜歡過我嗎?”他毫不在意地仰著頭看她,輕佻地笑著:“我怎么不覺得?!?/br> 連頤迎上白起的目光,她皺著眉頭:“你什么意思?” “你說你喜歡我?!卑灼鹫酒饋?,步步比近:“你去了美國之后,有一天想起過我嗎?有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嗎?有發(fā)過一次信息嗎?這就是你喜歡一個人的態(tài)度嗎?” 在白起的比問下,過去的往事瞬間涌上連頤的心頭。的確,她去了美國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對白起的想念中。剛開始白起還會給她發(fā)信息問是否安好,但是她不敢回復(fù),她生怕自己回復(fù)了,就會忍不住飛回去他身邊,然后繼續(xù)那種關(guān)系。所以她只好忍住,不回復(fù)他,也不主動聯(lián)系他。久而久之,白起也沒有再聯(lián)系她。 再后來,她沒有聯(lián)系白起,也是不想再打擾他的生活。她一直就不知道白起對自己,是否有一點(diǎn)感情。從一開始,她就處于主動付出的位置,這就注定了她本就是在這段關(guān)系中的被動的角色,她又怎么敢有什么行動和想法呢?倘若她已經(jīng)是白起的女朋友,那她找他的理由光明正大,可當(dāng)時他們之間一旦脫去了rou欲,便什么都不剩了。 連頤想,如果能重新見到他,那也是可以重新相處的,也許還有一丁點(diǎn)希望;哪怕始終沒遇見,彼此相忘于江湖也是好的。但是今天在這么狼狽的情況下重遇,還要被白起像當(dāng)年一樣對待,連頤這些年來建立的自信和自尊,在這一刻被白起全部擊破。 白起起身,走到她身邊時候停下來:“你覺得,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是嗎?” 連頤抬頭看著他,眼中含淚。 白起心里好像被什么抓了一下,但他還是說:“你猜對了,確實(shí)沒有?!?/br> 他看了看房間周圍,若無其事地笑道:“既然你不想濕AnG,那我走了。”說完,他解開了連頤手上的皮帶,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直到樓下汽車發(fā)動聲響起,連頤才跑到窗邊看著白起的車逐漸駛遠(yuǎn)。 他甚至都沒給她留下一個電話號碼。 連頤捂著臉,太陽xue突突地跳著,眼淚再也忍不住,大串大串地往下掉。她跑到廚房,拿出一瓶洋酒噸噸就往下灌。 這不是她想象中的重遇,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連頤捧著酒瓶,坐在沙發(fā)上,她在等,等白起也許會回來找她。 但是從等了兩個小時,天都開始黑了,白起也沒回頭。她有種預(yù)感,以后再也見不到白起了。真的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不可以!她不甘心!連頤昏昏沉沉地推開門,想要出門找白起。但是走到樓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白起住在哪里,也沒有他的電話,只知道他在哪個警局,但是此時的他正在放假。而自己身上還穿著家居服,手機(jī)、鑰匙都沒有帶。 她坐在樓道里,抱著雙腿默默發(fā)呆。 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抬頭看,是一臉擔(dān)憂的許墨。他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