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重生成了作精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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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意看著霍西陵騎馬離去的背影露出放松的神色,他腦子里緊繃的那一根弦也松了下來,謝意開口道:“他終于回來了……” “謝公!”眾人連忙伸手去扶謝意。 就這樣,霍西陵看著謝意的金牌一路騎馬疾馳到東宮門口,這才下馬奔進了太子的寢宮。 出門熬藥的崔宴看著宛如泥人的霍西陵都驚呆了,愣在門口道:“你回來了……” 話音落下,霍西陵已經(jīng)沖進了內室,穿過了重重帷幕來到了游玉歲的床前。 霍西陵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游玉歲道:“殿下,我回來了。” “西陵,西陵,是你嗎?”游玉歲用輕若蚊蠅的聲音道。 霍西陵雙眼布滿血絲,他連忙握住游玉歲的手道:“是我,我回來了?!?/br> 游玉歲睜著眼睛伸手摸著霍西陵的臉道:“我以為我會死,我會再也見不到你……” 那一刻,游玉歲是真的很絕望,他的世界在崩塌,他正在往黑暗中墜落,世界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就在這個時候,霍西陵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殿下的眼睛沒有聚焦。 他忍不住用手在游玉歲眼前晃了晃,然而游玉歲沒有任何反應,瞬間霍西陵地心沉入了谷底。 此刻,崔宴走進來道:“殿下心力衰竭,流下血淚,傷了眼睛?!?/br> “那現(xiàn)在……”霍西陵看向崔宴道。 只見崔宴道:“放心,只是暫時失明。” 說完,崔宴又道:“現(xiàn)在需要休息的,應該是你才對。” 說完,崔宴用手輕輕一戳,神經(jīng)放松了的霍西陵立刻倒在了地上。 “十日的路程用四日趕回來,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命?!?/br> 第185章 游玉歲雖然現(xiàn)在看不見,但是他能夠聽見聲音,聽見霍西陵倒在床榻邊的聲音,讓他連忙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去撈人。 崔宴見此連忙將昨夜才蘇醒過來現(xiàn)在身體還十分虛弱的游玉歲按了回去,然后解釋道:“十日的路程,他壓縮到四日回來,現(xiàn)在只是太累了,睡了過去。” 游玉歲抓住崔宴的手問道:“真的?” 游玉歲的神情是那么的不確定,他看不見霍西陵不放心。 “真的?!贝扪绨矒岬?,“等我讓人把他洗干凈放到你床上,好不好?” 游玉歲思考了一下,然后道:“就在這洗!” 崔宴:“……行。” 很快福寶便讓小太監(jiān)抬來了熱水,在游玉歲寢宮中給人清洗。 霍西陵睡得很沉,特別是崔宴給他扎了針之后他便睡得更沉了,然而他強大的意志力卻在小太監(jiān)將他扶起來的時候努力推開了他們。 福寶看著跌倒的小太監(jiān)又看了一眼床榻上滿臉茫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太子,忍不住開口向崔宴問道:“崔太醫(yī)這怎么辦?” 崔宴嘆了一口氣道:“霍小將軍,這里是東宮,沒有敵人,太子殿下也在這里。” 游玉歲聞言也開口道:“西陵,我在?!?/br> 聽到游玉歲的話,霍西陵這才徹底放松可下來。 福寶見此連忙道:“快快快,帶霍小將軍去清洗。” 霍西陵從突厥一路騎馬奔向長安,一身的沙塵早就不能看了,頭發(fā)都快粘在一起了。 福寶和小太監(jiān)們花了大半個時辰才將霍西陵清洗干凈,被洗去風沙的霍西陵瘦了但是眉目更加英挺了,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仿佛他們敢輕舉妄動,他隨時能夠要了他們的性命一般。 “打仗可真苦,霍小將軍居然瘦了這么多。”福寶忍不住感嘆道。 霍西陵作為騎兵,身形可以說得上是瘦而有力,但是長期的千里奔襲對體力消耗極大,霍西陵在東宮原來的那點rou全都沒了。 趴在床上的游玉歲聽見霍西陵的這句話心里不由一疼,在這些不見面的日子里霍西陵也受了許多苦。 在小太監(jiān)幫著霍西陵將胡子剃完之后,福寶這才讓人把身穿中衣的霍西陵放在了游玉歲的床上。 “殿下,這下你可以安心了。”福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抹眼淚。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是怎么過來的,太子心力衰竭性命垂危,而霍西陵遠在突厥,他真的擔心若是太子殿下仙去,霍西陵能不能夠見到太子殿下最后一面。 所幸,他們二人都沒有什么大事。 福寶看了一眼兩個躺在一起的少年,然后靜悄悄地退出東宮,將這方天地留給他們。 床榻上,游玉歲聽著霍西陵的心跳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黑暗與絕望,而是體驗過人間的溫暖后再失去它,這種感受才是最折磨人的。 似乎所有的希望都破滅,曾經(jīng)描繪過的明天再也沒有了意義,因為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 游玉歲伸出手一點點描繪著霍西陵的面容,在心里勾勒出霍西陵現(xiàn)在的模樣。 霍西陵瘦了許多,五官也變得更加棱角分明,眉目肯定還是和以前一樣精致,漂亮得讓他一眼就心動,讓他恨不得立刻將人納入他的羽翼之下。 似乎冥冥之中,他對霍西陵只需要一眼就能心動。 “西陵,等我們報完仇我們就離開皇宮好不好?” “我一定努力活過弱冠?!?/br> 話音落下,游玉歲抱緊了霍西陵將自己的頭埋進了他的懷里。 而在另一邊,正在宣德殿處理政務的游奉云聽見霍西陵回來的消息大喜過望,立刻便要前往東宮。 然而那前來報信的小太監(jiān)道:“謝公拿出您親自賞賜的金牌讓霍小將軍在宮中縱馬,陛下這怎么處理?” “縱就縱了,不還有金牌嗎?”游奉云回答道。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無不感到太子和霍將軍的圣眷優(yōu)渥,帝王車駕才能走的馳道和御道讓霍西陵隨意使用,現(xiàn)在更是連宮內縱馬都不追究了。 小太監(jiān)想了想那些準備彈劾霍西陵因功驕縱的御史們,心里不由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陛下,除此以外,謝公在宮門暈倒了?!毙√O(jiān)輕聲道。 游奉云聞言眉頭緊緊皺起,思索片刻后道:“先去看謝公,一會兒再去看太子?!?/br> 太子昨夜意識已經(jīng)清醒過來,現(xiàn)在有霍西陵在不會出任何問題,還是先去看看謝公如何了。 謝意在皇宮門口暈倒之后便被皇宮的守衛(wèi)們就近送到了一處宮殿中安置,然后請來太醫(yī)為謝意診治,等游奉云到的時候,謝意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 “謝公身體可有恙?”游奉云走進室內開口向謝意問道。 只見謝意擺了擺手道:“老毛病了。” 一旁的太醫(yī)則是道:“謝公是連日cao勞過度,這才暈了過去,好好調養(yǎng)休息就行了?!?/br> 游奉云點了點頭道:“謝公好生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進宮。” 只見謝意看了游奉云一眼道:“今日霍將軍在宮內縱馬一事,臣一力承擔,還請陛下不要責怪他人。” 游奉云卻是道:“無妨,當初賜謝公金牌本就是為了這些事。” 謝意聞言松了一口氣,而游奉云則是在看完謝意之后轉道就去東宮看游玉歲了。 游奉云估摸著時間自覺來的十分是時候,給足了兩個小孩說悄悄話的時間,甚至還讓東宮的宮人不要發(fā)出聲音,讓他們不要打擾到太子。 然而游奉云剛走到門口便聽見了游玉歲的那一句“離開皇宮”和“努力活過弱冠”,一時之間游奉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旁的安??粗驹陂T口卻不準備進去的游奉云忍不住開口問道:“陛下您不進去嗎?” 游奉云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門隨后轉身道:“不必了?!?/br> 說完,游奉云便帶著安海離開了,東宮的宮人們見此不由奇怪,陛下怎么連門都沒有進去就走了。 這個時候,端著藥的崔宴走了出來,福寶公公連忙向崔宴道:“崔太醫(yī),剛才陛下來了但卻沒有進門,您說要不要告訴殿下啊?!?/br> 崔宴看了眼大門的方向后道:“不必了?!?/br> 不管陛下是來做什么的,崔宴都不想用這件事打擾到兩個極其需要休息的病人。 而游奉云從東宮出來后,他只帶著安海一個人走到了太液池,然后向安海問道:“你說,這皇宮就這么讓人難受嗎?” 游奉云對于皇宮沒有愛恨,這里不過是他施展權術的場所,如果他不在皇宮,那么他就在戰(zhàn)場,除了這兩個地方他別無去處。 安海聞言不由陪笑,心道,這是能說的嗎? “奴才能夠陪著陛下,怎么會難受呢?!卑埠B冻鲆粋€諂媚的笑容,配著他那張圓乎乎的臉倒顯露出了幾分滑稽。 游奉云見此不由露出了笑意道:“你這奴才真是討打?!?/br> 就在這個時候,游奉云敏銳地聽見假山后面樹枝斷裂的聲音,神色立刻一變厲聲呵斥道:“是誰?給朕滾出來!” 話音落下,身穿鵝黃宮裝懷著身孕的馮若雨一個人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這兒?”游奉云眉頭皺起,給了一個眼神讓安海將人扶起來。 “臣妾之前便在這里賞景,聽到腳步聲怕獨自一人惹了事端才躲了起來?!瘪T若雨忍不住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她好不容易躲了那些煩人的嬤嬤出來透口氣,沒想到轉頭就撞上了皇帝。 游奉云看著這個對他并沒有愛意的女人道:“朕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 “是?!瘪T若雨不敢撒謊。 游奉云挑了挑眉問道:“那你覺得皇宮讓人難受嗎?” 馮若雨的氣息不由一滯,最后她抬起頭道:“莊子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陛下,皇宮難受與否是看那個人怎么想的?!?/br> 游奉云聞言笑了一聲,太子自然不會覺得皇宮令他快樂。 太子重情,然而皇宮卻是最虛偽最冷漠最無情的所在,太子在皇宮注定會被傷害到面目全非。 可是,太子不在皇宮又能去哪里呢? 游奉云垂眸看著面前的女人道:“你也不喜歡皇宮對嗎?” 馮若雨被帝王的氣勢壓迫著,她連撒謊的膽子都沒有,她低著頭落下一滴眼淚道:“是?!?/br> 游奉云同情地看著馮若雨,她是李家送來的犧牲品,在她被李家盯上的那一刻,命運已經(jīng)不能讓她自己抉擇,她的人生只能被李家推著走。 “可惜,你離不開它?!庇畏钤崎_口道。 馮若雨咬緊嘴唇,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