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重生成了作精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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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這架勢,想必來這里之前已經(jīng)吵得人盡皆知了。 “你怎么說?”游奉云看向大皇子道。 按理說,大皇子的母妃出身寒門,他的外祖蘇相更是寒門領(lǐng)袖,國之重臣,可是偏偏長了個愚不可及的腦子,行事沖動莽撞。如果這樣的出身給太子,他也不至于弄出一個三足鼎立的場面。 游玉衣進宮是聽了自己門客的勸說,說他進宮,游奉云必定會保全他,可是當(dāng)他面對游奉云的目光時,他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游奉云不由一陣頭疼,若是游玉衣有幾分像蘇相就好了,可惜腦子全跟皇貴妃一樣了。 “你真的做過典當(dāng)自己王妃嫁妝之事?”游奉云開口問道。 “兒臣全然不知?!庇斡褚鹿蛟诘厣系馈?/br> 只見一旁的李圓憤怒地開口道:“你全然不知,燕王府難道是個篩子,是個阿貓阿狗就能隨便進出?” “你當(dāng)?shù)臇|西可是我堂侄女的一整抬嫁妝!要用那么大的紅木箱子裝著,這么多的東西被運出燕王府每一個人看見,我不信?!?/br> 長公主也跟著呵斥道:“前些日子你害得你王妃小產(chǎn),今日便將她的嫁妝當(dāng)了,你的眼中還有禮儀廉恥嗎?你眼里還有太后母族嗎?” 另一邊的李廷尉也跟著哭了起來,他道:“李家雖不是世家大族,但李家的女兒也是精心養(yǎng)育出來的卻要遭如此磋磨,被人吸髓敲骨,用她立身的嫁妝換自己的名聲!” 話音落下,游奉云的神色已經(jīng)冷了下來,一旁的安海公公則是開口提醒道:“國舅爺,慎言!” 李廷尉立刻閉了嘴,然后暗暗觀察游奉云的神色。 而另一邊的游玉衣卻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一般,他開口道:“買下那棟藏書樓的錢是夕月交給我的,我并不知道這些錢的來歷,還請父皇明鑒!” 此話一出,長公主心中不由冷笑一聲,在她將李夕月帶到游奉云面前告游玉衣寵妾滅妻沒有成功后,李夕月的結(jié)局便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到了,尤其是燕王府傳出燕王妃病得不能見人的消息后,長公主已經(jīng)可以確定燕王府中燕王妃已經(jīng)猶如死人了。 而李圓卻是怒氣沖沖地說道:“既然燕王殿下親口說這錢是我堂侄女給你的,那殿下倒是將我堂侄女請出來說清楚啊?!?/br> 對啊,將燕王妃請出來,讓她說這嫁妝是不是她親自讓人當(dāng)?shù)模?dāng)?shù)腻X是不是她親手交給游玉衣的。 游玉衣自然知道他和李夕月算是恩斷義絕了,他硬著頭皮道:“內(nèi)子病重,不能見人?!?/br> 只見長公主冷笑著道:“既然病得不能自理,燕王妃又是怎么將這些東西當(dāng)了的?” “燕王殿下說的這話,倒是自相矛盾極了?!闭f完,長公主輕嗤一聲,眼里全都是對游玉衣的輕蔑。 那一刻,游玉衣不由握緊了拳頭。 “既然如此,那便將燕王妃請來的吧?!庇畏钤坪鋈婚_口說道,說完便靜靜地看著游玉衣。 機會他已經(jīng)給了,就要看游玉衣怎么做了。 “我這就讓人接她入宮?!庇斡褚麻_口說道。 未了,長公主卻是開口道:“不如本公主也一同前去?!?/br> 游玉衣聞言心中暗恨,上一次長公主帶著李夕月差點給他扣上寵妾滅妻帽子的仇他還記著。 “這不好吧?!庇斡褚驴粗L公主道。 長公主聞言笑著道:“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外男,況且燕王妃也要叫我一聲表姑。” 面對長公主的要求,游玉衣深吸了一口氣道:“內(nèi)子尚在病中,恐會將病氣過給您,若您實在不放心,我可以親自去接她?!?/br> 長公主聞言哪能讓游玉衣親自去接李夕月過來,那李家丫頭是個沒腦子的,若是半路信了游玉衣的話背刺了他們怎么辦。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游奉云道:“派朕的人去接燕王妃入宮吧?!?/br> 說完,游奉云看向安海道:“你跑這一趟吧?!?/br> “是,陛下?!痹捯袈湎拢埠9銕еm女和小太監(jiān)去接燕王妃。 游玉衣的臉色有些難看,李夕月住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安海公公帶著人來到燕王府燕王妃的住處也被嚇了一跳,心里忍不住嘖嘖感嘆燕王的心樂真狠。 “燕王妃殿下,咱家是陛下身邊的安海公公,陛下有些事要召見你,到時候你只管回答便是了?!卑埠9冻鰷睾偷男θ莸馈?/br> “陛下?”李夕月的腦子開始緩慢轉(zhuǎn)動,她剛剛被院子里的老婆子拉起來,勉強穿上了一身能看的衣服又梳了頭,如今見到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一時間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是關(guān)于你嫁妝的事情?!卑埠9幸馓狳c道,“你祖父和長公主都在宣德殿等著你呢。” 聽到這句話,李夕月便知道游玉衣偷當(dāng)她嫁妝的事情東窗事發(fā)了,她沒想到這報應(yīng)來的如此之快。 不過,李夕月還沒來得及大笑,她的腦子便快速地轉(zhuǎn)了起來。她要在到達宣德殿之前做出她的選擇來,這個選擇必須要能夠保住她的命。 李家已經(jīng)與她恩斷義絕了,這次長公主在,說不定這件事又是他們在拿她攻訐游玉衣,而游玉衣,害她小產(chǎn),害她再也不能子嗣,甚至喂她吃下慢性毒藥。 這群人都一樣的可怕、恐怖,如果可以選她恨不得立刻逃離長安,可是她必須選。 “燕王妃殿下,轎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吧。”安海公公在李夕月收拾好之后開口說道。 鏡子里的李夕月依舊臉色蒼白病氣沉沉,即便是上了胭脂也掩蓋不住她身上的暮氣。 “那我們走吧?!崩钕υ略趦蓚€丫鬟的扶持下站了起來。 她的身體軟軟地向前走著,她覺得她必須活下來,這樣才能夠報復(fù)傷害過她的人。 李家,絕對不能選,他們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而游玉衣…… 李夕月咬緊了嘴唇,她在賭,拿自己的命在賭,賭贏了,她活下來,然后把游玉衣送進地獄。 很快,燕王府門前的一輛小轎子被人抬走,抬向皇宮。 站在皇宮最高處的游玉歲看著宮門口進來的一輛小轎道:“你說,她會怎么選?” 霍西陵看了一眼后輕聲道:“她怎么選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br> “什么目的?” “禍水東引?!?/br> 第58章 當(dāng)小轎到達宣德殿的時候,李夕月已經(jīng)大概從安海公公的口中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游玉衣為了獲得賢名拿她的嫁妝建了一座供天下學(xué)子免費觀看的藏書樓,在藏書樓開張當(dāng)日被人發(fā)現(xiàn)燕王府的人當(dāng)了她的嫁妝。 而她的家人為了打壓游玉衣又想起了她這個被家族拋棄的女兒,親自告到陛下的面前為她打抱不平。而游玉衣則是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給他錢,讓他為天下學(xué)子建藏書樓,所以嫁妝是她當(dāng)?shù)摹?/br> 李夕月在來到宣德殿之前想了一路,如果她和游玉衣和離回到李家,她的下場會如何? 作為一個未婚先孕名節(jié)已毀的李家女,她的存在就是令家族蒙羞,令李家姐妹備受非議。如果她回到李家,她的下場不比待在燕王府好多少,說不定也是宣布她病重,過個一年半載便宣布她病逝。 如果她選擇在這個時候,說是自己讓人典當(dāng)嫁妝將錢親自拿給游玉衣建藏書樓造福天下學(xué)子,那她的結(jié)局會如何? 按照游玉衣那個要面子的模樣,她至少不會被突然病逝,一旦她病逝,李家便會借機攻訐游玉衣,游玉衣的名聲只會更臭。只要能夠出燕王府,她就有機會報復(fù)游玉衣。 在這一刻,李夕月是無比地想要活下去,她在賭,回到李家不過死路一條,反而支持游玉衣還有一條生路。 等李夕月從轎子里走出來后,兩名宮女親自將她扶進了宣德殿,而宣德殿中已經(jīng)有一群人等著她的到來了。 長公主見李夕月到了連忙露出一個慈和的笑容道:“好姑娘,有什么委屈盡管和表姑開口,表姑一定會幫到底?!?/br> 李夕月從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她至今記得,自己沒了孩子,痛苦沖動之下跑出燕王府想要找人幫自己做主,結(jié)果遇到了長公主。 她以為自己有了可以依靠的長輩,哪里知道長公主卻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打壓燕王,又在她沒有利用價值后隨手拋棄。 李夕月不信長公主不知道她回到燕王府是什么結(jié)果,她明明可以救自己一次,可是她卻什么都沒有做。 長公主,蛇蝎心腸莫過如此。 同時李夕月又將目光落在了李廷尉的身上,那是曾經(jīng)最疼愛她的祖父,看見她如此模樣卻沒有半分心疼。 而她的堂叔李圓,在看向她時露出的表情只有嫌惡。 即便是知道李家已經(jīng)與自己恩斷義絕了,但是當(dāng)李夕月再次看見他們,他們卻是這般表情,李夕月也不由大受打擊。 此時,站在一旁的游玉衣立刻走了過來,他伸手拉住李夕月,表情溫和地道:“我就說你身體不好,不要讓他們請你過來,沒想到我拗不過他們,非要請你過來解釋嫁妝的事?!?/br> 說話間,游玉衣捏著李夕月的手暗暗使勁,不斷地威脅著李夕月。 李夕月露出吃痛的表情,她看著游玉衣道:“殿下,什么嫁妝?難道你知道我給你的錢是我當(dāng)了嫁妝才得來的?” 李夕月說完做出慌亂的表情,很好掩飾了她吃痛的神色。 很快,游玉衣松了她的手,只是虛握著,嘴角微微翹起,仿佛很得意。 一旁的長公主和李廷尉聞言卻是露出震怒的表情,只見李圓道:“難道不是燕王偷偷當(dāng)了你的嫁妝嗎?” “夕月,你在燕王府受了什么委屈,盡管和我們說?!崩钔⑽鹃_口說道,企圖讓李夕月轉(zhuǎn)變口風(fēng)。 長公主也道:“夕月,你之前小產(chǎn)過,他若是待你好,你的臉色又為何如此難看?” 而李夕月則是做出茫然無措的樣子道:“祖父、堂叔,你們在說什么呀?” “我聽聞夫君想要為天下學(xué)子修建藏書樓因為錢不夠一直愁眉不展,私心里想著便將那幾樣我用不著的首飾當(dāng)了幫夫君籌錢,絕不是夫君偷偷的當(dāng)了我的嫁妝,他對此事一概不知?!?/br> 長公主看著李夕月這幅又傻又白的模樣咬牙嘆氣,李家這丫頭竟然是愛慘了游玉衣,游玉衣那般對她,這個時候居然還為游玉衣考慮。 而李廷尉也瞪大了眼睛,這可真是李家養(yǎng)出來的好女兒,她若是敢和燕王和離,他必定要讓她跪死在家廟里! “不可能,這首飾上全是李家的家徽,不可能輕易當(dāng)?shù)模阋?dāng)也只會當(dāng)那些沒這些紋樣的?!崩顖A捏著手里的頭面道。 面對李圓的聲聲質(zhì)問,李夕月露出了為難的神情道:“我的嫁妝,哪樣沒有李家的印記?!?/br> 李圓聞言頓時熄了火:“……” 這些貴重的首飾,除了從外面買來的,基本件件都帶李家的印記。 而坐在上位的游奉云也看夠了戲,然后語調(diào)輕緩地說道:“既然當(dāng)時人都說嫁妝是她自己當(dāng)?shù)?,舅舅就不要追究燕王的?zé)任了,畢竟燕王對此事不知情。” 游奉云之前還在想,如果李夕月不按照安海給的暗示走的話,他該怎么幫游玉衣圓過去。 現(xiàn)在李夕月主動幫游玉衣掩蓋,那他現(xiàn)在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把這件事揭過去了。 “皇兄,這可是私當(dāng)嫁妝的丑事!”長公主大聲說道。 游奉云輕輕地看了長公主一眼,長公主見此立馬低頭退后半步。 “既然你不知道嫁妝一事,說明你對王府管理不嚴(yán),也是要罰的?!庇畏钤瓶粗斡褚碌?。 相比起典當(dāng)妻子嫁妝用來博賢名的罪名,治家不嚴(yán)已經(jīng)很輕了。 游玉衣聞言松了一口氣后跪了下來道:“兒臣認罰?!?/br> “限你三日之內(nèi)將燕王妃的嫁妝贖回。”游奉云看著跪在地上的游玉衣道,“至于你藏書樓里的書,為了不讓蘇相的心血白費,便放去陵川學(xué)宮吧。” “什么?”游玉衣猛地抬起頭,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努力在一瞬間白費,所有的功勞全部送到太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