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心機白蓮花[穿書]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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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煙垂下眼簾,她低著頭,露出了一截柔軟白皙的后頸,身姿婉約的坐在他下首,語氣柔順卻略顯疏離的喊了一聲,“大人。” 謝懷衣神色微斂,他自然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一絲疏離與不情愿,因而目光落在對方身上的目光便久了些。 不過對方一直垂著眸不肯抬頭,他看不清她的臉色,于是微蜷縮了下手指,輕聲詢問道,“煙煙為何在這此處?” 煙煙這才抬起頭來。 那雙溫柔如水的眼也慢慢抬起來,平靜的直視著他。 她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那么大人你呢?又為何會在這里?” 她的聲音很溫柔,嗓音略有些淡然,即便是疏離的語氣,在他聽來也顯得格外輕柔。 謝懷衣想解釋,但此刻還不行。玄陰正在對面打量著他,若是將他隱瞞身份的事實說出來,這些人必定會毀去剩下的線索。 煙煙見他避而不答,也不繼續(xù)追問。 她自然知曉謝懷衣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劇情中的謝懷衣是為查清宗門弟子失蹤一事而來,不過這件事情對于身為凡人的宋煙來說,顯然是不清楚的。 …… 宴席過半,玄陰也瞧出了對面二人之間似乎有什么貓膩存在? 他瞇了瞇眼,想到什么,于是出聲試探道,“道友如此憐香惜玉,可是因為這個爐鼎不合心意?若是如此,不妨交于我調(diào)/教一番,保證還給道友一個乖巧聽話的爐鼎美人如何?” 謝懷衣聞言看了過去,只見對面席間眾人過于肆意放浪,他微皺了眉。 合歡宗的人素來不拘顏面,行事作風大多隨性而行,這會兒還在殿上,一群女子便褪了外衫,在席間上演著一場活春宮。 他只掃了一眼,便平淡收回了視線。 那邊的玄陰見狀,心中疑慮逐漸加深。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煙煙身上,笑瞇瞇的繼續(xù)道,“我觀道友年紀尚輕,莫非是不通情/事,若是如此的話,不如把這女子讓與我如何?” 謝懷衣聞言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而煙煙聽到玄陰這番話后,面色也變得蒼白起來,那雙眼睫也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下。 她猶豫了片刻,緩慢的直起腰身,然后靠近了謝懷衣的身旁,似乎擔心他會把她讓出去。 那雙柔弱無骨的手指搭在他腿上輕輕按壓了起來,然后抬眸朝他看了過去,語氣柔聲說著,“大人,您可是不滿意煙煙的伺候?” 謝懷衣看了她一眼,并未拒絕煙煙刻意做出來的親近與觸碰,他知曉玄陰是在試探,所以才故意說出這些話。 只不過因為她這番主動的靠近與觸碰,反倒讓他心底生出了絲絲縷縷的波瀾,綺念在心頭不斷縈繞,有些不受控制。 煙煙的目光輕輕掠過對面的場席,玄陰還在似有若無的打量著二人的互動,疑慮并未消退。 她便又伸手輕輕搭在謝懷衣的肩上,側(cè)著身子對著他。 此時她正抬起頭,鴉色的長發(fā)遮面,這樣的姿勢剛好遮擋住了她臉上的神情。 謝懷衣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對于眼前之人產(chǎn)生的某種心思后,便下意識的扣住她的手腕,想要阻止她再靠近。 她挨得太近了。 近到噴灑在頸間的呼吸都能清晰感觸,他微垂了眸,無人窺見的耳垂也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細微薄紅。 謝懷衣低頭看向她,目光恰好對上了煙煙的,淡淡的陰影下,那雙眼眸猶如春水漫過,眼神柔弱地望著他。 “大人……” 他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 謝懷衣自然知道她想說什么,只是讓他心頭微惱的是,她在心底把他當成什么樣的人了,為什么會覺得,他會把她交給別的人? 第28章 你在做什么 ◎晉江文學城◎ 煙煙其實十分克制, 她只是靠近了對方,并未做出什么過分失禮的舉動,兩人唯一的觸碰也只是先前替他按摩時的動作。 而現(xiàn)在, 謝懷衣瞧著兩人身體之間空出的一寸距離, 眸色淡淡。 在外人看來, 她似乎正柔弱的依附在他懷里,兩人親密接觸,而實際上,她是半蹲著與他保持了一些微末距離的。 謝懷衣收回視線, 那截被他握在掌心的柔軟腕骨卻并未松開。他伸出另一只手掌攬住了煙煙的腰身, 輕輕用力,兩人之間原本空出的細微距離頃刻間貼緊了。 煙煙微微一怔, 她抬頭看向?qū)Ψ剑_口詢問,卻聽見對方低聲傳音道, “別怕, 待會我會向你解釋一切?!?/br> 于是煙煙便低下頭來,柔順配合的依附在他胸前。 謝懷衣看向?qū)γ娴男?,聲音淡然道,“玄?道長未免也太小氣,送出去的人,難不成還想要收回去嗎?” 玄陰素來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他饒有興致的觀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舉起玉杯敬向?qū)Ψ?,“這是哪里的話, 只是我以為道友不滿意這爐鼎的伺候, 才好心想要幫你的?!?/br> 謝懷衣輕笑了一聲, 對著玄陰說道,“怎么會呢?我分明對這爐鼎十分滿意,道長先前說的事情,我也打算同意了,如此玄陰/道長可還滿意?” 他說的是先前玄陰拉攏他進入合歡宗的事情,修真界大多如此,在某個宗門掛名,日后遇到同宗門弟子便需多幾分照拂。 此刻謝懷衣同意了掛名合歡宗的事情,玄陰長老自然不會再懷疑他的身份,因而舉起了酒杯,大笑著說道,“道友真是太客氣了,如此看來,道友真與我是同道中人,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打擾道友的好事了?!?/br> 他邊說著,目光掃向身旁的爐鼎身上,意有所指。 謝懷衣依然在笑,他微頷了頷首,心領(lǐng)神會,原本刻意偽裝出來的清冷氣息似乎也溫和了不少,而后朝著對方說道,“如此便多謝道長的美意了?!?/br> 他說完,便摟著煙煙一同出了內(nèi)殿。 殿外有小廝在等候,乍見他出來便連忙上前為人開路,眸光不由自主的掃了兩眼這修士懷里的女子,雖沒瞧見全貌,但從那窺見的一寸下巴便也能得知對方是個美貌女子,否則不會連仙人都把持不住。 小廝領(lǐng)著謝懷衣去了早已準備好的別院,一進門,謝懷衣便打下了一道屏蔽結(jié)界,而后才將人放開。 “多謝大人?!?/br> 煙煙低聲道了一句謝后,便順勢后退了一小步,將兩人之間過近的距離拉開了不少。 此時屋內(nèi)十分安靜,二人都沒有說話,煙煙雙手環(huán)住了手臂,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安。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過于薄透了,肌膚鎖骨清晰可見,一個女子穿成這樣站在一個男人面前,心底不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謝懷衣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語氣溫和的說了句,“不用謝。” 他此刻心底還有不少疑問。 不過看見煙煙身上穿的衣服過于輕薄,而且面色略有些蒼白的時候,便下意識的輕蹙了眉,想要解開身上的衣袍,替她披上。 然而這動作顯然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尤其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當謝懷衣解開外袍之后。 煙煙便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原本就十分蒼白的面色瞬間又白了幾分。 她輕咬著唇,目光猶豫的看著人,“大人,你這是…在做什么?” 謝懷衣微愣,抬頭瞥見她的臉色,才知道她應(yīng)該是誤會了什么。 他想到什么,面上也有了些不自在。 于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語氣安撫著說道,“抱歉,不過別擔心。我只是看你衣衫單薄,想將外袍脫了給你披上,并不會對你做些什么?!?/br> 此時的謝懷衣與之前在殿上清冷的模樣稍有不同,案桌上的暖色燭光映在那張皎若明月的臉龐上,給他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顯得整個人都溫和了許多。 而煙煙聽到這句話后,臉上的表情這才逐漸緩和了下來。 她看到對方遞過來的玄色外袍,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袖口上,仿佛上等的無瑕美玉。 煙煙松了一口氣。 她伸手接過衣服,而后才露出一個柔順的表情,輕聲道,“原來是這樣,是煙煙想偏了?!?/br> 謝懷衣嗯了一聲,將外袍給人披上之后,轉(zhuǎn)身又倒了一杯溫茶遞給她。 煙煙抿了口溫熱的茶水,不安的情緒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 謝懷衣想起殿上煙煙沒有回答的問題,先前有玄陰在場,二人不方便說話,此時玄陰不在了,他便接著詢問道,“煙煙還沒有告訴我,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聽到這句話,宋煙這才慢慢抬起頭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大人知曉爐鼎的用處是什么嗎?” 謝懷衣微怔,似乎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關(guān)于爐鼎,身為修真界的人,他自然知道爐鼎的作用是什么。 修真界的修士都喜歡通過爐鼎來提升修為,通常情況下,爐鼎的資質(zhì)多為中庸,甚至以下,但極品爐鼎也有,這種事情雖然平常,卻也容易滋生心魔,所以并不是人人都喜歡這種采補功法。 煙煙見他一直沒有說話,便當他是默認了。 她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xù)問道,“大人不說話,應(yīng)當是知曉的。那么大人,你和他們是一類人嗎?” 煙煙說完那句話后,那雙眼睛注視著他,目光一如往常的柔順平靜。 謝懷衣看向煙煙,他終于知道煙煙問出這些問題的意思是什么了,是擔心他和玄陰是同類人,所以才會在殿上表現(xiàn)的那樣疏離。 理清了原因,謝懷衣微低著頭,他的眼神落在了煙煙的臉上,聲音低低道,“所以煙煙一直以為,我和他們是一類人?” 宋煙猶豫著搖了搖頭,那雙眼里好似恢復了往常的信任與親近,“不是的,若真是這樣,大人便不會救我了?!?/br> 謝懷衣微怔,而后輕笑了一聲,同她解釋道,“嗯,我和他們并不是一類人?!?/br> “我來此處是有原因的。自從上次一別之后,我受宗門師兄所托來到這里追查門內(nèi)弟子失蹤一事。因為線索中斷,才不得不隱瞞了身份,與那個玄陰相識亦不在我預(yù)料之中。” 他說到這兒又停頓了一下,目光轉(zhuǎn)到煙煙身上,“……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會在這里遇見你?!?/br> 而煙煙聽完了前因后果之后,表情也逐漸緩和,原先心里僅存的一絲芥蒂也逐漸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是我之前誤會大人了?!?/br> 她朝著謝懷衣露出一個略帶些歉意的笑容,然后開始講述自身的遭遇。 “其實和大人分別之后,我一路西行。最后停留在了一個民風淳樸的偏僻小城,原本是打算在那里住下的。不過卻在三天前被國師的人抓了起來,他們四處搜尋少女作為爐鼎供奉來自修真界的仙人,我便是這樣被他們抓到這里的?!?/br> 她的目光對上了他的,語氣也有些惱悔,“一開始,我在殿上看見大人的時候,還以為你和他們是一伙的,所以心中有些怨氣,才對你那般疏離的……” 她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但謝懷衣早已知道。 他并未在意這些小事,只是在聽到她說自己被抓到這里的遭遇時,心口有些不適的跳了下,莫名的有些緊張。 倘若她今天遇見的不是他,那么之后的結(jié)局,他肯定無法想象。 煙煙見他一直沒有說話,似有些緊張,她伸手碰了碰謝懷衣的袖子,目光淺然的看著他,“大人你不怪罪我嗎?” 謝懷衣聞言瞬間回神,他看向煙煙觸碰他袖口的那只手,纖細柔軟,如同一只小獸般試探性伸了伸,他不由得輕笑出了聲,“我為什么要怪罪你?” 煙煙偏了偏頭,鴉青色的發(fā)絲順著肩頭一直落進領(lǐng)口,她輕輕地說著,“是我誤會了大人,才對您那般疏離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