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門當(dāng)飼養(yǎng)員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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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發(fā)覺不對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扭過頭睜著一雙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看了過來。 男人醒了。 白糖:“!”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只是想幫你掖好衣服,”她連忙解釋,“這里風(fēng)沙太大,衣服總被吹跑。” “你……怎么樣,能動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葉寒風(fēng)此時此刻心中仿佛有十萬只妖獸在狂奔。 什么情況? 他眼角余光掃到金昴,小貓崽子還在舔毛,這么大的風(fēng)沙,舔得干凈才怪。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喉嚨里發(fā)出沉悶的嗚咽聲。 金昴還沒喵出聲,白糖就聽到系統(tǒng)“叮”地一聲說話了。 “他好像在說獸語!” “他估計是渴的?!卑滋菓械寐犘櫹拐f,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不過這是修真界,學(xué)馭獸的沒準(zhǔn)真會說獸語?比如萬獸殿中?有機會得問一問唐師兄或是秦師兄。 不過……還有機會嗎? 她茫然四顧,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么地方,唯一慶幸的是這里是界門之內(nèi)。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妖獸死了,你差點吸收了我的妖丹,我過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br> 金昴低低淺淺的發(fā)出喵叫聲,向他解釋這一切。 “這是不是說明你渡劫成功了?你現(xiàn)在是……妖修了?”金昴在他背上磨了磨自己的爪子,被白糖看見,叉著肋下給抱了起來。 “你還好嗎?”她問。 葉寒風(fēng)張了張嘴,金昴立刻提醒:“她之前聽過你的聲音?!?/br> 葉寒風(fēng)便把嘴又闔上了。 “你沒事吧?能起來嗎?”白糖又問。 葉寒風(fēng)不敢說話,一開口準(zhǔn)露餡。 但他又不明白為什么會害怕露餡。 只得…… “你……不能說話?”幸好白糖給了他一個理由。 葉寒風(fēng)重重點了點頭。 白糖又問:“能聽到,卻不能說?不是先天啞的?” 葉寒風(fēng)點點頭,又搖搖頭。 白糖便也點了點頭,再問他:“能起來嗎?用不用我扶你?” 葉寒風(fēng)忙搖頭,慢吞吞的蜷起四肢站好…… “呀!”白糖捂著眼睛慌亂的轉(zhuǎn)過了身。 “衣,衣服有點小,你站直了再整理一下吧?!?/br> 原來葉寒風(fēng)的站好竟是四肢著地,撅著個腚…… 難怪把白糖嚇成了那樣。 他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什么,臉上也升起了燒云。 他有些虛弱的慢慢直立起雙腿,緩緩起身使腰背直豎起來,把手自然垂落,放在身體兩側(cè)。 這就化成人形了?為什么? 人類這姿勢略有些不舒服,怪怪的。 還有身上這塊破布是什么? 他低頭一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身上這件外衣穿在白糖身上那叫外衣,搭在葉寒風(fēng)身上卻猶如破布,他努力了半天才勉強系緊了護住了前后要害。 他試著想施個法訣,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中靈力和妖力都被掏了個空,此時全身綿軟無力,站得久了腿也發(fā)酸像是要站不穩(wěn)似的。 嗓子里也似被火燒了一樣,火辣辣的疼,倒也不算裝啞。 金昴好奇的上竄下跳,竟跟小寵似的活潑的很。 “做妖修感覺怎么樣?”他喵聲詢問,“是不是更加強大了?” “并不?!?/br> 他們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交流著,白糖只隱約能聽到他從喉嚨中發(fā)出的微弱聲響,像極了嗓子不舒服的感覺。 她也沒多想,只警惕的在四處張望了一圈。 不知道那只白虎妖王和另外兩只妖獸去了哪里,是不是還會回來,到時候…… “我要走了,你最好也趕快離開這里吧,”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他腰腹間的外衣吸引了過去,她神色略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后會有期?!?/br> 這衣服……就當(dāng)送給他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結(jié)果抬腳剛走,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葉寒風(fēng)想著一直裝啞到底是不方便,這個地方是他帶著白糖來的,那也該自己帶她出去。 幾番潤喉,終于對自己的聲音做了一些改變,暗啞低沉的對她說:“一,起?!?/br> “我,知道,出路?!?/br> 白糖面露疑惑:“你的聲音……” 葉寒風(fēng)便繃緊了身體,難道變動不大,還是被聽出來了? “原來如此,那就一起吧。”幸好白糖笑了笑,率先走在了前面。 走了兩步她又不好意思地折回來,小聲問:“是往這邊走嗎?” 葉寒風(fēng)不知道她這句“原來如此”到底是個什么含義,似乎并沒有懷疑他?又好像頗有深意? 不過把人送到萬獸殿后也就該分離了,倒也不必太過計較。 他點點頭,指著前方:“是這邊。” 小姑娘走在前面衣衫單薄,白色里衣被風(fēng)沙吹得染上了些塵色,但她似乎毫不在意,也沒有叫苦抱怨,一邊走一邊回頭沖著他笑笑,面上有些嬌怯的緋色。 “葉寒風(fēng)你不能給自己變一身毛出來嗎?這個樣子我都覺得難為情?!苯痍暮妹母C在白糖的懷里,透過白糖的胳膊縫擠出半張臉來,黑漆漆光禿禿直盯著他。 他覺得金昴還是裝的不像,把自己都丑化了。 他緊抿著嘴角在自己身上掃了兩眼。 光禿禿的人身體,確實沒有毛茸茸的自己威武漂亮,但…… “是你把水蛇蟒的妖丹喂給我的?”他目光陰沉掃向金昴。 金昴脖子一縮就扎頭往白糖懷里躲了躲。 “妖丹上有蛇毒?!彼浜咭宦?,金昴的腦袋就扎得更狠了。 好心……辦了壞事。 好像。 水蛇蟒沒毒,但修煉過程中的沉痾雜質(zhì)逐漸凝聚成毒素滲透進水蛇蟒的妖丹之中,不經(jīng)處理就生吞…… “呵!” 冷不丁的聽到一聲沙啞的冷笑聲,白糖下意識扭過頭來,捂著嘴擋住風(fēng)沙問:“怎么了?” 葉寒風(fēng)便指著金昴道:“它,自己走,要,鍛煉?!?/br> “我養(yǎng),過,知道?!迸掳滋遣恍?,還特意多解釋了一下。 金昴便朝他呲了呲牙:“你之前這模樣的時候,怎么不提運動?” 白糖只聽到了他疑似警告的聲音,忙揉揉他的小腦袋安撫了一下,然后對葉寒風(fēng)說:“它受傷了,還沒完全好。” 葉寒風(fēng)撇了金昴一眼,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一路行走在風(fēng)沙中略有些無聊,白糖便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以她說為主。 “你叫什么名字?有同伴嗎?要不要去找他們?” 葉寒風(fēng)或點頭或搖頭,突然眉頭一皺急走幾步來到了白糖的左側(cè)前方。 白糖頓時就覺得風(fēng)沙小了許多,再也不用捂著嘴說話還得一邊說一邊往外吐沙子了。 可不說點什么,跟一個幾乎全/裸的男人這樣同行,總感覺特別尷尬。 她感激的道了聲謝,結(jié)果就更加尷尬了。 之前男人好歹走在她后面,她只用說話并看不到他,勉強能忽視他赤/身/果/體的現(xiàn)狀。現(xiàn)在好了,這是怎么努力都忽視不掉了。 她低頭是男人精壯有力的大長腿,抬頭是男人寬闊挺拔的健美背脊,亦或是男人不時回頭的某一個淺笑……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男人長得十分俊美。 劍眉星目眸光中猶如藏著萬丈星辰;高鼻挺拔像是威風(fēng)凜凜的遠山;唇紅齒白在這份英俊中點綴出一抹艷色,顯露出幾許柔意;皮膚更是細(xì)白嫩滑半點風(fēng)沙也落不到他的身上,不像自己如今怕是已經(jīng)灰頭土臉,看不出半點好顏色了。 都不用照鏡子,看看自己這一身的里衣由白變灰一摸一個黑手印就能知道自己的臉是什么樣一個慘狀。 虧得這男人還能對著這樣的自己笑得這樣溫和有禮。 不過更是令她生出了幾分警惕。 荒蠻之地突現(xiàn)一俊美無雙的男子溫柔體貼相待,換個性別這就是妥妥的聊齋標(biāo)配。 “我叫白糖,是萬獸殿的弟子?!彼室庵刂匾С鋈f獸殿三個字,希望能對這男人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葉寒風(fēng)倒是沒去想她這是在戒備自己,只覺得白糖傻乎乎的可愛,對誰都這樣掏心掏肺,自報家門不說還一直關(guān)心他的身體,詢問他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