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門當(dāng)飼養(yǎng)員 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碎玉、帳中香、穿成心機(jī)白蓮花[穿書]、報(bào)告駙馬:公主又渣心了!、廢太子重生成了作精、冥夫澀澀愛、總裁獸愛、【西幻】惡狼、當(dāng)前男友成了我對門(1V1 破鏡重圓)、麒麟兒(和風(fēng)、純百)
小文的運(yùn)氣不錯。 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憑著一股勇氣和好勝心成功投喂了第一只黃毛獅子。 她收拾好空了的食盆,準(zhǔn)備往回返,后面還有很多嗷嗷待哺的黃毛獅子,她將要喂飽它們,在靈獸面前留個好印象,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也能威風(fēng)的騎著這些大家伙們四處炫耀了。 修仙真好。 小文很得意,得意的往白糖身上瞟了一眼,卻見她懷里攬著一只黑漆漆的幼虎,正一臉驚喜的同那幼虎說著什么。 那幼虎看起來曾被重重的傷過,若是落在她手里,她八成就扔到野外或是一刀下去讓它解脫。 白糖卻沒有放棄,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竟已經(jīng)將幼虎治好了三五成,她相信只要白糖仍不放棄,這只幼虎定能成長起來,成為她最棒的靈獸。 “嗯?”小文一愣,她怎么就會覺得這只半死不活的禿毛幼虎會是最棒的? 不會的不會的,小時(shí)候受過這樣的傷,就算養(yǎng)好了也定是有損根本,再勇猛也不可能成為最棒的。 而她將要馴服的是比這些黃毛大獅子還要悍勇的靈獸,這些黃毛獅子還是太溫順了。 小文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冷笑伸手探向了一只正在進(jìn)食的黃毛獅子。 她運(yùn)氣太好,初次喂食太過順利,這些靈獸又顯得過于溫順和氣,給了她許多的錯覺。 可以碰,可以摸,可以輕視。 可她的手還沒觸到黃毛獅子一根毛發(fā),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張血盆大口,只聽噗哧一聲,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就沒入了她的血rou之中,隨即劇烈的痛楚才席卷而來。 白糖聽到呼聲扭頭一看就要把手里的幼虎交給吳櫻,可吳櫻哪里有空幫她看虎崽。 她急得臉色煞白,卻又不敢靠近,只來回張望踱步,大聲呼救。 “救命啊,來人啊,師兄,唐師兄!” 而白糖也沒能成功的把幼虎從自己身上拽下來。 不知是意外還是幼虎也被嚇得警起神來,只見它藏在rou墊中的利爪此時(shí)全然出動,正緊緊勾在她的衣襟上。 白糖試著想要將它的爪子抽出來,都沒成功。其實(shí)也是怕硬拽的話衣服的絲線會勒傷它的嫩/rou,便不敢太過于用力,再加上幼虎目光警惕的盯著靈獸那邊,身子緊繃,卻一個勁兒的往她懷里鉆。 白糖便猜著它定然是嚇壞了。 其實(shí)她現(xiàn)在也有點(diǎn)害怕,估摸著自己此時(shí)再出場也做不了什么,只好放棄了掙開幼虎的爪子,而是抱著它跑向了隔壁。 吳櫻想要拽住她,沒成功。 “小師妹,你不能不管小文啊?!彼€追著喊,可追了幾步又跑了回去,小文還凄慘的叫著呢。 獸舍里的新弟子們更是嚇壞了,縮在角落里大氣不敢出一聲。 原來靈獸真的會吃人。他們吞咽著口腔中因害怕分泌出的津液,竟萌生了幾分退意。 其他仙門似乎沒有這么危險(xiǎn)? 靈獸們被安置在一個較偏僻的院子里,這樣弟子們就不會被獸聲驚擾,但隔壁卻也安排了負(fù)責(zé)看護(hù)靈獸的弟子。 白糖雖不知道這些,但她記得剛進(jìn)門時(shí),守門的弟子就是把唐小北從隔壁院子里叫出來的。 “唐師兄!” 隔壁沒人,唐小北沒在。 他正跟其他同門拐獸丹丸呢,可剛到手一顆,就聽到了陣陣驚呼聲,似乎是從獸舍那邊發(fā)出來的。 “不會出事吧?”同門得知他竟大膽的把照顧靈獸的活交給了一幫新招來的半大孩子,直罵他膽子大。 唐小北眉頭微皺,擺手道:“不會有事的?!?/br> “那個白小師妹,可是從秦師兄那里帶回來的靈獸,有她在出不了事的?!辈恢膩淼淖孕?,認(rèn)定了有白糖在就一切大安。 結(jié)果下一秒就聽到了白糖呼喊著向他求救的聲音。 “唐師兄,救命啊,快來人啊,有人被咬了。”白糖喊。 “什么叫有人被咬了?!辈恢裁磿r(shí)候,她身后跟上來一個高個弟子,看著十七八歲,也是剛?cè)腴T的。 他雙眉緊鎖,強(qiáng)忍著懼意憤怒道:“那叫靈獸吃人了!” “靈獸不吃人?!卑滋遣皇裁闯隽耸戮桶彦e往靈獸身上安。 明明是小文自作自受。 但小文會哭喊會叫痛,她正哭得撕心裂肺整個胳膊還被困在獸口,而不能說話咬了人的靈獸就得背這個鍋。 高個弟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急跨幾步越過她去找人了。 幸好唐小北聽著聲音不對也迎了過來,一聽有人被靈獸傷了,臉上也升起一絲懼意。 但他怕的是秦師兄責(zé)罰。 狠狠瞪了白糖一眼,御起腳下清風(fēng),一眨眼的工夫就遠(yuǎn)遠(yuǎn)丟下了兩人,回了獸舍。 高個弟子眼睛一亮:“好快的速度?!?/br> 白糖被瞪的莫名其妙,沒心思去理高個弟子的話茬,急忙也往獸舍跑。 剛踏進(jìn)獸舍,就看到小文面容蒼白,虛弱無力的被架到了石臺上。 “怎么回事?”唐小北氣壞了。 是他過分相信這群孩子了,他就不該偷懶?;瑥墨F舍溜走。 “你!”他一指白糖:“白,白……”他不知道白糖全名叫什么。 “白糖?!卑滋钦径ǎ骸疤茙熜?,我叫白糖?!?/br> “白糖!”唐小北怒道:“你怎么回事?我跟你說,這里所有人都是你的師兄師姐,別仗著秦師兄關(guān)照你,你就在這里欺負(fù)人。” “我沒有欺負(fù)人。”白糖抬頭和他對視,目光清澄晶亮,猶如不染暇垢的皎月。 她說:“是她欺負(fù)我,非要跟我換工作,我不同意,她就硬搶,還推我?!?/br> 她吸吸鼻子,澄亮的目光中似是隱隱染上了些霧氣,看著楚楚生憐,惹人心動。 “我腳都崴了!” 小文被咬了,葉寒風(fēng)幸災(zāi)樂禍冷眼旁觀,還耍了點(diǎn)小伎倆阻止白糖去救她,正覺得痛快事態(tài)卻突然一轉(zhuǎn),這個唐什么的玩意竟然劈頭就指責(zé)謾罵起白糖來了? “獅”可忍“虎”不可忍! 唐小北是吧? 小子!老子記住你了! 顫巍巍的弓起腰背做出了一副要攻擊的架勢,沖他嗚嗚低吼了起來。 “好家伙,看看你的靈獸,還想讓它吃了我不成?”唐小北越說越來氣。 可想的更多的是這件事怎么跟秦師兄交待。 “我沒有欺負(fù)人?!卑滋鞘掌饎偛诺目蓱z模樣,腰背挺直目光炯炯直面唐小北。 “我不知道唐師兄憑什么這樣辱罵我和我的靈獸,我不服!” “你還不服?”唐小北氣笑了,指著她大聲說道:“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br> “你有獸笛在身,他們有嗎?” “你能控制靈獸,他們能嗎?” “就算是她硬要跟你換,你難道不清楚換不得嗎?” “你明知道……” 唐小北正數(shù)落得痛快,卻猛的聽白糖說:“我沒獸笛。” “你沒獸笛,好,就算你沒獸……”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看向白糖。 “你說,你沒什么?” “我沒有獸笛?!卑滋敲鏌o表情繼續(xù)說道:“我也不會控制靈獸?!?/br> “我只大約知道這件事很危險(xiǎn),既然唐師兄讓我來做,那就是相信我能做,其他人卻不能?!?/br> “至于為什么不行,我不清楚?!卑滋且恢感∥模骸拔颐髅鞲f過,不能換,她不能干,可她不信,這也怨我?” “不,不是……”唐小北腦子有點(diǎn)亂。 “你說……你沒獸笛?” “沒有。”白糖的目光堅(jiān)定,不似說謊。 “你沒獸笛?”唐小北便利聲尖叫起來:“你怎么能沒獸笛?你不是從秦師兄那里帶回靈獸的嗎?” “是,但秦師兄沒給我獸笛?!?/br> 唐小北突然臉色煞白,好像被靈獸咬斷了胳膊的人是他一樣。 “我艸!”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你踏馬沒獸笛?”他怕得原地轉(zhuǎn)圈,手不時(shí)的往齒間塞,啃咬兩口,拿出來,再繼續(xù)打轉(zhuǎn)。 “你踏馬沒獸笛!” “沒有!”白糖已經(jīng)回答的有些不耐煩了:“請?zhí)茙熜治拿餍?。?/br> “我踏馬現(xiàn)在文明不起……嗝~”唐小北還沒罵完,一抬眼就和秦誠來了個四目相撞。 “秦,秦,秦,秦,秦……” “怎么回事?”秦誠劍眉星目,姿態(tài)碩麗,是他們這些弟子中不論修為還是相貌都拔尖的,更是萬獸殿中名望頗高的大弟子。 此時(shí)面無表情的往院中一掃,就帶出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來。 嚇得唐小北更是不敢言語了。 白糖卻是眼圈一紅,吸起了鼻子。 “秦師兄!唐師兄辱罵我和我的小虎,我不服!我雖不是什么濟(jì)濟(jì)人才,也沒有過硬的后臺,但自認(rèn)為務(wù)實(shí)肯干,吃苦耐勞任勞任怨,讓干什么干什么,憑什么出了事卻讓我背鍋?!?/br> “怎么回事?”秦誠臉色一正,把唐小北叫到了身前。 葉寒風(fēng)此時(shí)卻是大氣不敢出一聲,呼吸輕淺安靜的臥在白糖的手背上,一動不敢動。 她哭了。 不管是夢里還是這兩天的相處中,他都沒有白糖落淚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