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門當(dāng)飼養(yǎng)員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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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可能是害怕。 “小虎別怕,”她緩緩蹲下來,也不靠近,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目光柔和的看著它:“你受傷了,需要養(yǎng)傷,我?guī)湍惘焸?,并不是壞人,不會害你的。?/br> “它又不像我這么聰明,聽不懂人話的。”小寵倒是毫不顧忌的靠近幼虎,將光屏的光打在它身上,讓白糖能清楚得看到它的一舉一動。 幼虎確實沒了力氣,但十分謹慎和抗拒,目光雖落在白糖身上卻也警惕著周遭的情況,偶有風(fēng)吹草動耳朵便一支棱。 要是平時,定然是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但此時周身纏著繃帶,耳朵沒辦法包扎,但白糖也沒放過,涂了厚厚的草藥汁,現(xiàn)在在光屏的映照下閃著濃墨一樣的綠,再這么一抖一支棱……格外的引人發(fā)笑。 白糖卻笑不出來,只覺得可憐,也不知道它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也許是白糖的小心和溫柔安撫住了幼虎,見她不動,它也不動,蘊養(yǎng)著體力。 剛才兩聲獸吼似乎吵醒了同院住的人,白糖隱約聽到了說話聲,但沒多久就歸于沉寂,再聽不到任何聲響,除了風(fēng)聲。 夜越深,天越?jīng)?,白糖鼻子有些發(fā)癢,想打噴嚏,可她又怕驚到了對面的幼虎,手捂在鼻子上一直捏著忍著。 蹲了不知道多久,她的腿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正要放棄卻見那幼虎的頭一點一點竟然犯起了困。 白糖立刻收回了想要起身的力量,重新蹲好。 “堂主,睡著了?!边B小寵也受感染,說話輕柔又小聲。 白糖剛要站起來腿卻一軟往前撲了過去,順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誰在外面?” 她聽到了全有的聲音,隱約還有腳步聲,忙道:“我,小糖,起夜?!?/br> 腳步聲立時就停了下來:“山上野獸多,不安全,解決了快點回屋?!?/br> “好,謝謝全大哥?!?/br> 全友在村長夫婦那里立了軍令狀,時刻警醒著負責(zé)大家伙的安全。 白糖揉著蹲麻的腿,慢慢挪到了幼虎身邊:“睡著了?” 小寵:“藥麻了?!?/br> 白糖:“……”草藥有麻痹作用你早說啊,害她腿也麻了。 謹慎起見她小心的碰了碰裹得像小小木乃伊的幼虎,幼虎發(fā)出低低的嗚咽,卻沒有醒來。 把幼虎抱在懷里,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小可憐,別怕,等治好你的傷,我就送你走?!?/br> “能送走嗎?”她扭頭問小寵。 這個世界好像和前世不一樣,不管是野獸還是靈獸好像……沒有什么野性、生存、受保護一說? 不過靈獸要是被馴服了,就是個人或者宗派的所有物,受個人和宗派的保護。 當(dāng)然,這種保護也是雙向的,靈獸也得替?zhèn)€人和宗派服務(wù)才行。比如當(dāng)坐騎,當(dāng)打手…… 而野獸……弱rou強食,是永遠不變的自然法則。 “它這么小,又受了這么重的傷,就算外傷好了這么弱也很難在野外生存吧?”白糖苦惱。 小寵永遠不必擔(dān)心自己會在野外遇險,它永遠快樂的生活在光屏里,想蹦跶到哪就蹦跶到哪。 “那就養(yǎng)著唄,這么小也就比只奶貓大,估計也剛斷奶?”它跳了兩下:“你之前不是還說要養(yǎng)寵物,就養(yǎng)它吧。” 白糖:……誰會養(yǎng)大貓當(dāng)寵物,再說這大貓繁/殖起來…… 她往幼虎屁/股后面掃了一眼,傻了眼。 “壞了,我怎么把屁/股也包起來了?”只留了一根光禿禿黑溜溜的小尾巴,左右兩邊都嚴嚴實實的包裹著。 這要是幼虎需要拉撒…… 剛要動手解開,幼虎嗷嗷輕哼了兩聲,奶兇奶兇的,在睡夢中都不忘恐嚇。 “實在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草藥還有麻痹作用,”白糖小心翼翼地把它抱回屋:“不過這也是為你好,養(yǎng)好傷才是第一要緊的事。我真的不會傷害你的?!?/br> 隔著繃帶輕輕撫了撫幼虎的背。 幼虎像小貓一樣又嗷喵一聲,嘴角向上挑了挑,像是在呲牙。 還是奶兇奶兇的。 白糖笑笑,看了眼被染得烏黑的被面,眉頭微皺。 明天還得解釋這是怎么回事,哎! 把被子拎起來抖抖,白糖躺好把幼虎放在自己身側(cè),一只手虛攬著,時不時會去探探幼虎的鼻息,確認它平安無事。 “別怕,別怕,我會治好你的?!卑殡S著系統(tǒng)光屏的暗淡,白糖終于熬不住睡著了。 而她身側(cè)的幼虎,卻突然又睜開了雙眼,可是目光有些怔愣,爪子幾次用力想要撐起身子都沒成功,它只覺得全身發(fā)軟,腦袋暈沉,最后終是敵不過藥效,不得不放棄再一次闔上了雙眼。 第二天白糖起得有點晚。 不過大家也沒說什么,大部分孩子都在這一天早上貪了懶覺。 實在是昨天累壞了。又是早起又是趕路最后還險些被擠踏。 白糖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往身側(cè)看,見果然有一個包扎得嚴嚴實實的黑家伙在,才確定昨晚不是在做夢。 “小虎~”她輕喚一聲,手指在它鼻前探了探,有微弱的熱風(fēng)。 “堂主你醒啦,昨天……”小寵也緩緩打開了光屏。 “它怎么還不醒?你那個草藥的藥效會不會有點大?”白糖打斷它的話,在幼虎的額頭和頸間探了探,溫度正常,所以應(yīng)該不是病重而不醒。 小寵委屈道:“藥效不大啊,可是……” “那它怎么還不醒?” “因為你用量過大啊。” “???”白糖一愣。 小寵頭頂著個委屈的表情,說道:“你也不看看你用了多少草藥,這都給小老虎裹成什么樣了。” 那繃帶底下全是厚厚的草藥渣。 白糖:“……”所以為什么不提醒她呢? 可是想想,當(dāng)時草藥是自己一個勁的要的,質(zhì)問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那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她不放心地問。 小寵晃晃像素腦袋:“沒有,我們系統(tǒng)的藥,絕無毒副作用,頂多就是多睡幾天?!?/br> 多睡幾天?這倒是行。 要不然幼虎對外界反應(yīng)這么大,反倒不好養(yǎng)傷。 再三確定幼虎沒事,白糖拎著被子出去了。 角兒正揉著眼睛等他娘打水來洗臉,看見白糖剛才還惺忪的眼睛立時有了神采。 “糖jiejie,我們今天去找仙人嗎?”他還記著那個男修給的信物,仙門什么的他還小,不懂,他只知道去了可以再看到黃毛大獅子。 角兒的眼睛亮晶晶的,白糖手里抱著被子,要不然真想捏捏他的小腦袋。 “不知道去不去。”她如實答。 “角兒,快來洗臉。”角兒娘打好了水,笑著罵他:“臭小子,別壞你jiejie的事?!?/br> 見白糖抱著被子,便問:“曬被子?” 他們出門時就知道會留宿,專門帶了被褥,有不夠用的,臨時也租了一些。 “昨晚上不小心,弄臟了。”白糖把被子晾上,拿了工具來清掃。 角兒沾著滿臉的水問她:“糖jiejie也尿被子了嗎?” 噗哧~ 文氏也拎了被子來曬:“原來我們角兒還尿床啊?!?/br> 白糖沒看到王氏和白婉,一打聽才知道她們?nèi)フ覇栂砷w的仙人了。 關(guān)于拜仙門這一塊,書中并沒有詳寫,屬于空白地帶,白糖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是對于原主白糖靈根這一塊,確實是有交待,是比白婉還好的雙靈根。 “怎么弄的?你玩炭了?”角兒娘來叫她一起去吃飯:“先晾曬著,吃完飯我?guī)湍阋黄鹗帐??!?/br> “謝謝嬸子?!?/br> 白糖記掛著屋里的幼虎,隨便吃了兩口就回了屋。 見幼虎還在睡,她松了口氣,然后開始發(fā)愁怎么給幼虎做吃的。 麻醉效果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過,總不能讓小家伙一直餓著吧,另外還得換藥……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上藥了。 不過為了盡快養(yǎng)好幼虎的傷……的確如小寵所說,這種狀態(tài)最好。 如果那草藥確實如小寵所說,沒有任何毒副作用的話。 在前世,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長時間被藥物麻痹其實都不是一件好事,會影響身體的其他機能,反倒容易留下后遺癥。 “小虎?你餓不餓?想吃rourou嗎?我給你做點rourou吃?。俊?/br> 白糖決定出去買點新鮮的rou回來,給幼虎做些rou糜。 斷奶后的幼虎完全可以吃rou,rou類中有它們需要的特殊營養(yǎng)素。 王氏雖不喜她,但原主的大伯早在離世前偷偷給了原主不少的銀錢,所以白糖倒也不怎么缺錢花,結(jié)果去了市場上一看,這里和她們村的集市大不一樣。 尤其是最近各大仙門進城,城中販賣的物什就更是特殊了。 “是仙人吃的rou還是普通人?”rou攤上擺著足足擺了十多種rou類。 普通的豬、牛、羊rou可憐的占著小小的一個角落,這些是給普通人吃的。 剩下的一大片,足足有十二三種,全是給仙人們吃的。 “有什么區(qū)別?”白糖不懂就問。 “仙人們吃的肯定富含靈力,于修行有利啊?!眗ou鋪老板打量她一眼,笑著推薦了一種:“剛測出靈根開始修煉的話,吃這種就行,不會因為靈力太足而受不住。” “要是……給……幼虎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