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暗戀我 第84節(jié)
這段話,盛枳就只認同美人那兩個字,其他的分分鐘讓她想罵人懟回去。 找人代畫,經(jīng)營名聲? 這腦子沒點大病都想不出要這么造謠,關(guān)鍵因為她的沉默還有不少人相信了。 就離譜。 離大譜。 “這很明顯造謠啊, 你不是直播過嗎?她們也信?。俊?/br> 單疏嵐疑惑地抬起腦袋, 人傻了。 “神他媽你這個號是找人代畫的, 狗聽了都要說一句離譜?!?/br> 盛枳抿了抿唇,沒說話。 她往下點進評論區(qū),發(fā)現(xiàn)里面的評論沒幾條好的。 要么是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的,要么直接開罵了的。 偶爾有兩條維護盛枳的,還被人追著噴到閉麥。 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殺人放火的事,什么不知情的路人都要進來評論兩句—— “笑了,真是什么人都能稱之為老師。” 又或者“有錢真好,能為所欲為?!敝愱庩柟謿獾脑?。 其實按道理來說,也怪不著那些相信了的人。 畢竟現(xiàn)實中都可能看不清一個人,更別說隔著網(wǎng)絡(luò)了。 他們也只是被人牽著走而已。 但聽風就是雨,上來發(fā)表評論要踩一腳的實在算不上明智。 語言是可以殺死人的。 顯然他們不明白,甚至在搖旗吶喊、美其名曰正義。 “這個走向有點奇怪。” 單疏嵐手上翻閱著評論區(qū),眉頭緊蹙。 “我怎么感覺像是有人在刻意帶節(jié)奏,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聞言,盛枳眉頭一松,她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fā)上,語氣隨意。 “這就不知道了,得罪的人有點多,一時半會想不出來?!?/br> 單疏嵐疑惑抬眼,“你還挺驕傲?” “那當然咯?!?/br> 盛枳咧嘴一笑,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能被大部分討厭也算是我的本事啊?!?/br> “……” 單疏嵐無語了,一下也不知道盛枳這么樂天派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說她不被其他人的評論影響吧確實是件好事,但這么悠閑放松是不是有點太不上心了? “行了,別愁眉苦臉了,我晚上回家露臉直播一場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見盛枳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單疏嵐不禁嘆了口氣。 “問題是除了關(guān)心在意這件事的人,誰會跟進后續(xù),他們向來只看起因,不問結(jié)果。不然為什么娛樂圈有那種明明澄清了,事業(yè)卻仍然受到影響的明星。” 盛枳撇了撇唇,沒在意,“我又不當明星?!?/br> “你不是靠這個吃飯么?”單疏嵐說,“你這樣那些來找你約畫的人就會少很多啊?!?/br> “誰說的?!笔㈣奏托σ宦?,“我是靠實力吃飯的好不好。” 單疏嵐眉頭一挑,不反駁了。 行吧,差點忘了這茬。 這點小事盛枳不放心上也正常。 正如單疏嵐所料,盛枳確實沒在意。 她隨手拿起手機點進微博,發(fā)了條“晚上八點見”的微博什么也沒再管,便退出了。 下午,盛枳跟單疏嵐一起吃完晚飯才回家。 她帶了鑰匙,到家時距離微博上約定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 而家里空蕩蕩的,程硯南似乎還沒回來。 盛枳眼神一滯,在原地愣了會才換鞋進去,她打開微信,發(fā)現(xiàn)并沒有收到程硯南的任何消息。 盛枳的手指動了動,才打出兩個字,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氣,突然又全部刪掉。 往上翻,她看見自己昨晚發(fā)過去的看電影照片、吃東西的照片。 再往上,無一例外都是她主動給程硯南發(fā)消息,于是盛枳更生氣了。 這算哪門子熱戀期的情侶? 她不給程硯南發(fā)消息,程硯南也一天不搭理她??? 盛枳唇角緊抿,直接把手機息屏了。 她倒是想看看程硯南要什么時候才能主動給自己發(fā)消息。 抱著這種心態(tài),盛枳在八點整準時開了直播。 而這個點,程硯南還沒有回來。 她瞥了眼直播間滾動的彈幕,心情差到了極點,于是邊畫畫邊逐條懟了回去。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她這段時間一直沉默就是跑去學畫畫了?” 盛枳扯了扯唇,眼底滿是不屑,她隨手勾勒出線條,輕笑道。 “這玩意兒要學?有手就行。” “裝逼就算我的,我看你是有嘴就行?那當然,□□/到薊城美院專業(yè)第一,我樂意拿出來吹一輩子?!?/br> “你這畫出來的誰知道是不是練習了一兩星期的,有本事就畫之前那副《3099》?。 ?/br> 《3099》是盛枳大一畫出來的,也是這個賬號里最火的一副畫。 她就是靠這幅畫吸引了許多粉絲,關(guān)注度才越來越高。 那幅畫幻想了3099年的世界—— 一個因為人類過度開發(fā),最后毀滅的末日。 整幅畫色彩灰暗,天空被一團黑色的霧籠罩,黯淡無光。 干裂的土地上,僅存活著一棵巨大的枯樹。 樹枝上留著一片綠葉,好像搖搖欲墜,又好像是新長出來的。 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在抵抗死亡,還是在向死而生。 畫風十分壓抑,但卻讓每個看到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后來這幅畫的微博還被國家環(huán)境保護部點贊表揚,拿去做宣傳了。 盛枳眨了眨眼,好半晌都沒回話。 其實就算是她本人都沒辦法保證完全還原這幅畫,畢竟每個階段的狀態(tài)不一樣。 她那會年輕,處于靈氣正盛時期,所以畫什么都很得心應手。 不像現(xiàn)在。 大半年了才畫出一副讓自己滿意的《有神》。 【行了,實錘了,大家都散了吧,很明顯她心虛了,肯定畫不出來?!?/br> 看見這句話,盛枳垂眼冷笑一聲: “我本來很久不罵人了,但你們一直在這亂吠真的很煩,我看你們是直立行走久了,忘記自己是條狗了吧?” “……” - 程硯南今天下班后被叫回了季家。 他剛進門就看見阿姨在掃地上的碎花瓶,而程君蔓則坐在沙發(fā)上,揉著太陽xue,似乎在為什么事發(fā)愁。 家中的其他兩個男人倒是沒看見人影。 程硯南抿了抿唇,心里大概有了猜測,走到程君蔓身邊幫她倒了杯熱茶。 “媽,喝杯茶吧?!?/br> 聞言,程君蔓抬頭,她接過熱茶,眼底卻是遮不住的疲態(tài)。 “小硯,你能幫我去找找你弟弟嗎?” 程硯南沒想到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立馬蹙眉問道。 “季子越離家出走了?” “嗯?!?/br> 程君蔓點頭,她長嘆口氣。 “他身上沒錢,也不接我電話,我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我有點擔心他?!?/br> 短暫的沉默后,程硯南點頭應道。 “我知道了,您先休息,晚點有消息我再聯(lián)系您?!?/br> 程君蔓的視線跟在程硯南身上,看到他挺拔消瘦,換鞋欲離開的身影。 她察覺到程硯南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于是開口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