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暗戀我 第54節(jié)
盛枳跟在程硯南身后,笑著頷首坐在了兩個空位置上。 屁股還沒坐熱,她便聽見季怡然冷嘲熱諷地說了一句: “還是年輕好啊,咱們枳枳跟小硯這么恩愛,形影不離的。” 其他人都沒聽出有什么不對勁,跟著哈哈笑了兩聲,也調侃起來。 原本這句話單領出來,確實沒什么問題。 但盛枳聽見季怡然之前在鏡月軒的那些話后,無論聽她說什么都不得勁,總感覺她話里有話。 盛枳低下腦袋,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么多人在,她不想搭理季怡然,也不想把原本好好的訂婚宴搞得烏煙瘴氣。 尤其是因為季怡然一個人。 想起季怡然那副盛氣凌人的面孔,盛枳冷哼了一聲。 有種等宴會結束,季怡然別走。 今天罵不死她,她就不姓盛了! “要我說,其實國外在某些事情上確實做得比國內要好很多,就比如……” 話題慢慢被岔開,季怡然開始聊她在國外生活那幾年的事情。 盛枳看著季怡然擺在臉上的自傲,扯了扯唇。 她稍稍偏過頭,把手背擋在唇前,跟身邊的程硯南交流起來。 “程硯南,季怡然這么欠收拾,你跟季子越以前沒有想過,半夜套個麻袋暴打她一頓嗎?” 知道盛枳是開玩笑,程硯南抿唇笑道: “這件事,季子越四年前做過。不過他是用麻袋把季怡然的護膚品偷了,然后二手低價賣出去?!?/br> 盛枳眼神微愣,她不自在地抿了下唇。 然后藏在桌下的手立馬給季子越豎起了個大拇指。 “果然,還是季子越夠缺德,不過干得漂亮呀!” 程硯南笑了一下,他嗓音溫和,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盛枳。 “可是吱吱,難道不是你給季子越出的主意么?” “???” 盛枳眨了眨眼,隨即心虛地別開眼,不再看程硯南,聲音也弱了下來。 “哪有,我不知道啊,沒有吧……” 身邊的程硯南安靜了一瞬,輕飄飄地問了句:“是么?” 余光中,盛枳似乎看見程硯南拿起手邊的紅酒,輕抿了一口。 她舔了舔唇,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也感覺到有些口干舌燥。 盛枳伸出手想拿點紅酒喝,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沒有紅酒,只有一杯椰汁。 掃了一圈,盛枳這才注意到全桌人都有紅酒,只有自己沒有。 于是她抬手想叫服務員,誰知剛有動作,手背上就傳來一股溫熱。 盛枳抬眼,看著程硯南覆蓋在自己手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眼底有些不解。 “你喝酒容易醉?!?/br> “……” 面對程硯南的這個解釋,盛枳不滿地小聲嘀咕了幾句,最后還是拿起了一旁的椰汁。 不喝就不喝唄。 正好她還不愛喝紅酒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 盛枳進包廂坐了沒幾分鐘,便陸續(xù)上菜了。 她掐著時間,看著吃飯到一半了,于是跟著程硯南分發(fā)紅包和喜糖。 等訂婚宴結束時,差不多下午一點了。 盛滕跟季聞延勾肩搭背,商量著到樓下的鏡月軒再聊會,像舅舅和其他有工作在身上的人道別完便走了。 原本盛枳是要跟著下去的,但看著坐在座位上沒動的季怡然,頓覺有些不對勁。 包廂內基本上沒剩幾個人了,直覺告訴她。 這貨要搞事情。 幾乎是這個念頭一出,季怡然便出聲叫住了程硯南。 她高揚著下巴,眼底有些輕蔑。 “你留下,我有事要問你。” 程硯南果然停下了腳步,他看向盛枳,點了點頭。 意思是: 你先走,我等會兒過來。 盛枳皺起眉,她低頭給盛滕發(fā)了條消息。 然后重新走進包廂,在程硯南身邊坐了下來。 “我沒叫你?!?/br> 看見盛枳自顧自地坐下來,季怡然有些不高興了。 “我跟程硯南有些事情要聊,你先避一下。” 盛枳坦然自若地坐在沙發(fā)上,沒挪動腳步。 她今天穿著旗袍,襯得膚白貌美,腰細又腿長。 不過很快,這股優(yōu)雅美人的氣質便瞬間消失。她翹起腿,身子自然往前傾,笑意不達眼底,從內而發(fā)透出一股冷艷。 盛枳并沒著急開口,在季怡然耐心耗盡前,這才張了張紅唇,開口問她: “我是程硯南的妻子,請問什么事需要你這個外人避開我跟他聊?” 包廂內寂靜無比。 盛枳突地笑了一下,她耷著眼皮,聲調有些冷。 “季怡然,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跟程硯南已經(jīng)訂婚,未來是合法的夫妻關系,你罵他就等于罵我?!?/br> 旁邊的程硯南表情微怔,眼底是掩不住的錯愕。 -完- 第32章 暗戀我 ◎很好親的樣子◎ “合法的夫妻關系?罵程硯南就等于罵你?” 季怡然嗤笑了一聲, 輕嘲地看向程硯南。 “不容易,原來你們倆還真是互相暗戀、兩情相悅???” 盛枳皺起眉,突然不明白季怡然這沒頭沒尾的在說些什么。 順著季怡然的視線朝程硯南看去, 她看見程硯南唇線繃直, 緊抿著唇, 沉默著。 看見程硯南這樣,盛枳無奈地扯了扯唇。 正要幫他懟回去,季怡然再次開口了。 “我以為是你付出的結果呢。” 這話一出,程硯南倏地抬眼望向季怡然。 他依舊沒說話, 但表情冷了不少。 旁邊的盛枳看著劍拔弩張, 各不相讓的兩人,更加不解了。 這話題怎么跳的。 季怡然什么意思, 程硯南好像突然有點生氣了? 她怎么完全聽不懂?。?/br> “不過娶盛枳有什么用,季家結識那么多性格好、家世更好的你沒有想法,偏偏跟她結婚。你這心思完全用錯了地方?!?/br> 季怡然語氣嘲弄, 她盯著程硯南, 連個眼神都沒給盛枳,繼續(xù)說著: “是什么樣的出身就是什么樣,少妄想一些不屬于你的東西。怎么,現(xiàn)在活得光鮮亮麗了,就忘了你們以前剛來季家時那股窮酸樣了?程硯南,你和你媽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家給的,就連你能上b大都是靠我們家栽培!少拉大旗作虎皮,擺起個架子了!” 盛枳看著還在繼續(xù)挑釁貶低程硯南的季怡然,眉蹙得更深了。 她之前還不明白季子越為什么成天跟季怡然作對呢。 不是沒有原因的, 季怡然確實那個有大病。 盛枳抬起頭, 正想說點什么, 身旁的程硯南說話了。 他眼神寡淡,并沒有因為季怡然的話更加憤怒,反倒平靜了下來。 “您這種話已經(jīng)說過不下千遍了,如果我沒記錯,我媽結婚后手下的那幾家花店是她自己做大的,季叔叔并沒有幫她,希望您能睜大眼睛實話實說?!?/br> 說著,程硯南便牽著盛枳站了起來。 他低下眼,淡淡地瞥向季怡然。 “另外,不是所有人結婚都像您一樣,要先考察對方的價值。價值大就組成家庭,價值變小便轉身丟棄,這是您的婚姻觀,代表不了我跟枳枳?!?/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