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溫長嶺眉頭緊鎖,輪廓分明的面龐看上去有些痛苦,但祝南疆并不很擔(dān)心。 那酒里的藥量是他精心算計(jì)過的。當(dāng)初他急著想把沈觀瀾搞到手,但又不好做得太過分——畢竟那是沈中濤的外甥,因此在下藥的時(shí)候格外留意分寸。 這次他只給溫長嶺倒了淺淺的半杯,比該用的量還要少一些,自信不會傷了對方。 祝南疆三下兩下把自己脫了個(gè)精光,而后像條游蛇似地鉆進(jìn)被子緊挨男人躺下,躺了一會兒又覺得熱,索性掀了被子扔到地上。 溫長嶺的肩很厚實(shí),并不是他想象的讀書人的贏弱。祝南疆把鼻子湊到他胸前嗅了一陣,聞到股他身上特有的墨香味,身下毫無征兆地就起了反應(yīng)。 “我受不了了,討人歡心太累了?!彼?,“既然無論如何都得不到他的喜歡,那么至少得到他的身體也是好的?!?/br> ——我明明一直都在等他,可他卻說我越走越遠(yuǎn)。是他自己要推開我,他想拋下我一個(gè)人走。 ——這不行,我們總得有點(diǎn)關(guān)系。 祝南疆扯掉溫長嶺的褲子和鞋襪,扶起家伙直挺挺地就要往里硬捅。私處傳來的鈍痛使男人在昏迷中發(fā)出一聲慘哼,祝南疆頓了一下,沒多猶豫,架起他的一條大腿繼續(xù)施力。 溫長嶺這回有些醒了,向上抬起左手揮了一下,像是要抓住什么東西。 祝南疆握住他的手,滿懷期待和忐忑地停下動作。然而對方什么話都沒說,剛睜開一絲的眼皮又合上了。 這時(shí)他摸到了他畸形的手掌。那原本是小指的地方只剩下短短一截指骨,剩下四根手指收攏了被握在一起,顯得手掌既單薄又脆弱。 巨大而漫無邊際的悲傷突然淹沒了他。 祝南疆松開手,彎腰用額頭抵住溫長嶺的下腹。皮膚很燙,空氣卻轉(zhuǎn)涼,他無聲地痛哭著,直到涕淚沾濕了床單。 他怎么可以讓哥哥痛呢? 他怎么忍心,親手給哥哥施加痛苦呢? 祝南疆哭了一會兒,又分開腿跨坐到溫長嶺腰間,俯身捧住了他的臉頰親吻。嘴唇擦過鼻尖和眼皮,撫平了他緊皺的眉頭。 祝南疆覺得這還不夠,于是伸出舌頭去舔*,放肆地在對方臉上留下條條濕痕。 等親夠了,舔夠了,他又輕手輕腳地下床,去浴室給自己放了一缸子熱水。 他原先被人伺候慣了,全然不知道這事該怎么做。記得第一次把顧蘭廷帶回家里,對方先是自己去浴室里“準(zhǔn)備”了一番,至于具體準(zhǔn)備了些什么,他沒看也沒問。 祝南疆跪在齊腰的熱水里用手指給自己“放松”,這滋味不太好受,以至于幾分鐘前已經(jīng)半硬起來的家伙又徹底軟了下去。 期間他聽見走廊里傳來響動,以為是溫長嶺醒了要走,情急之下赤身露體拖著一地水漬就沖了出去。 溫長嶺還好好的在床上躺著,是瞎子許久不見動靜上樓來張望,見主子光著身子出現(xiàn)在門外,很難得地面露詫異之色。 祝南疆將他轟下了樓,突然對那迷藥的藥效不自信起來,生怕溫長嶺下一秒就突然清醒。 ——想辦事得趁早,都到這一步了也沒什么好猶豫。連那嬌滴滴的顧蘭廷挨了幾頓草都還活蹦亂跳的,難道我還不如個(gè)戲子嗎? . 祝南疆想得輕松,真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他沒想到光是進(jìn)去就這么疼,放在別人身上就是皺皺眉頭哼兩聲的事,怎么換了自己就不行了呢? 這事不對頭,雖然不對頭,但也沒工夫仔細(xì)琢磨。他花了好大的勁才把溫長嶺那玩意折騰出個(gè)形狀,不趁現(xiàn)在把頭開了怕是要前功盡棄。 祝南疆手忙腳亂地在溫長嶺身上起起伏伏,像個(gè)苦行僧似的,從痛苦中尋求快感。 這時(shí)候如果他面前有一面鏡子,如果他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尤其是大腿根處帶出來的斑駁血絲,想必會當(dāng)場嚇得腰都直不起來。 他自詡是床上老手,秉承著要爽大家一起爽的原則,哪怕膽子再小的雛兒跟了他,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床滿面嬌羞下床。沒想到第一次親自上陣,半點(diǎn)甜頭都沒嘗到就先搞出一屁股血,真是很不對頭! 溫長嶺在顛簸中感受到絲絲快感,夢游般地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扣住身上之人的腰。 “啊……” (700字) . 作者有話說: 省略內(nèi)容在微博,搜索#拖拉機(jī)#標(biāo)簽,根據(jù)標(biāo)題選鏈接,密碼iku1 第38章 痛【加更】 溫長嶺覺得自己仰臥在一葉小舟里,水波拖著小舟漂浮,漾漾蕩蕩,頭頂上是斑駁的陽光。 突然間陽光沒有了,陰影籠罩下來,他疑惑地睜眼,卻看到祝南疆慘白的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不知在說些什么。 他嫌他聒噪,復(fù)又閉上眼睛。世界一下子安靜了,天的盡頭又隱約有了太陽光。 不知過了多久小舟沉沉地一震,溫長嶺在暈眩中睜開眼睛,這回看到的卻是天花板上的吊燈。 一切知覺慢慢回到原位。身體陷在柔軟蓬松的被褥里,光裸的皮膚被包裹住,稍一動作就帶起陣陣酥麻。 空氣中有股腥甜的yin靡的氣息,他想起昨夜那人貼在自己胸前的觸感,像細(xì)浪卷過沙地,春風(fēng)拂動枝葉。 接著他全都想起來了,自己是怎樣抱緊他,按下微弱的掙扎,進(jìn)入他。他以為自己身在夢中,倚仗本能做了荒謬之事,現(xiàn)在夢醒了,才發(fā)現(xiàn)那原來并不是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