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日子沒法過了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早上吃過早飯,慕斯年出去有點事,宋輕染幫他打領(lǐng)帶的時候,隨口提了句,說,她今天要出門,晚上才回來,叫慕斯年中午不用特意回來陪她吃飯。 這時候慕斯年就不太樂意,皺了皺眉,問:“去哪里?” 宋輕染察覺到他緊張的語氣,瞥他一眼,開玩笑:“就隨便逛逛,不然還能是去見男人嗎?” 后半句離譜地,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慕斯年抿了抿唇,沒再說什么。 他走后,宋輕染買了些東西,去趙如煙的小院子看了看葉錦書。 之前宋輕染怕有人找葉錦書的麻煩,和慕斯年說過之后,慕斯年想過讓他們暫時搬家換個地方住,但趙如煙執(zhí)意不肯。 好在并沒什么事生。 宋輕染在趙如煙的院子待了會兒,又四處逛了逛,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挺晚了。 慕斯年已經(jīng)在沙上等著了。 宋輕染有點累,和慕斯年打了聲招呼,先上去泡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她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一家商店,商店櫥窗里展示的一條墨藍(lán)色領(lǐng)帶,非常適合慕斯年。 宋輕染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這是家奢侈品牌店,價格對于目前在家養(yǎng)胎的宋輕染來說有些小貴,但她想象著領(lǐng)帶出現(xiàn)在慕斯年身上的樣子,喜歡的不得了,還是咬牙買下了。 宋輕染擦干頭,拎著購物袋,去找慕斯年,他在書房里。 本來書房這種地方,就算是夫妻之間,也不應(yīng)該隨便闖入。 但慕斯年說沒關(guān)系,他不會把什么宋輕染不能看的帶回家來,次數(shù)多了,宋輕染也習(xí)慣了,不怎么避諱。 她在門板上敲了敲,推門進(jìn)去:“慕斯年,我?guī)Я硕Y物給你……” 看到趙恪也在,宋輕染頓了頓,沖他禮貌一笑:“在談事情啊,你們忙,抱歉。” 說來也是巧,就在宋輕染要退出去的時候,她眸光一轉(zhuǎn),突然看到地上掉著一張照片。 從宋輕染這個角度,剛好能清楚,照片上是一條領(lǐng)帶,和她手上拿著的這條,是同款。 宋輕染不由得多看了眼,這才現(xiàn),除了領(lǐng)帶外,上鏡的似乎還有一只手。 這時候,趙恪也現(xiàn)了異樣,迅速彎腰去撿,可還是慢了宋輕染一步。 宋輕染終于看清照片的全景,愣了愣。 這不就是她下午在商店里時候的情景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照片上? 宋輕染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慕斯年那兒,想問問是怎么回事,可走近了又現(xiàn),他桌上類似這樣的照片,還有一沓。 宋輕染現(xiàn)在的表情很難看。 慕斯年不安地看他一眼后,想收起來,被她厲聲喝?。骸皠e動!” 她拿起來,一張一張看過去。 從趙如煙的小院子,到或蕭條或繁華的街道,再到宋輕染進(jìn)去過的每一個商場…… 每一張照片上,都有宋輕染出現(xiàn)的身影,像是一場默片,無聲地記錄她這一天的所有行程。 看到最后,宋輕染的心一寸寸變涼。 靜默幾秒,她開口,語氣卻是出奇的平靜:“慕斯年,你是在跟蹤我嗎?” 宋輕染如果脾氣還好,可是這樣的平靜,讓慕斯年心里愈不安。 他感覺像是隨時會抓不住她一樣。 慕斯年動了動唇,伸出手去牽她:“染染……” 宋輕染退了一步避開,臉色冷硬:“回答我。你知道,我不喜歡聽謊話。” 慕斯年和她對視,沉默幾秒后,別開臉,算是默認(rèn)。 這幾天的種種,一點點在宋輕染腦海中浮現(xiàn)。 家里的傭人都是女性,一提到有關(guān)別的男人,就變臉色。宋輕染每天吃什么、穿什么,都要按照慕斯年安排好的。 起初還沒太在意,現(xiàn)在,連出去一趟都要讓人跟蹤了。 跟蹤。 這兩個字,這樣的行為,落在誰的身上,不是叫人頭皮麻、不寒而栗? 而且這個人還是慕斯年,是每天抱著她睡覺的枕邊人。 宋輕染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住慕斯年這樣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氣憤、慌張、無措、委屈…… 各種情緒一股腦兒涌上來,宋輕染大腦已經(jīng)變得空白,只能下意識用冷笑來武|裝自己:“慕斯年,你不如拿個籠子將我圈起來。” 她將手里拎著的領(lǐng)帶扔在慕斯年面前的桌子上,精致的包裝袋上面親昵的廣告語,無聲又尖銳地嘲諷著。 宋輕染抽回視線,氣沖沖地甩門而去。 身后,慕斯年盯著她的背影,眼睛里竟然浮現(xiàn)出一抹深思,良久,他用力閉了閉眼。 趙恪擔(dān)憂地看他一眼,小聲道:“先生……” 慕斯年揮手打斷他的話:“你先出去?!?/br> 趙恪一臉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恭敬地退了出去。 他從慕斯年家里出來,想了想,還是給陸恣懿打了通電話:“恣懿,先生最近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對……” “……我去找你,一會兒見面說。” “嗯……好?!?/br> 趙恪開著車,一路飛馳。 * 宋輕染回去自己房間,眼眶不自覺地就紅了。 她現(xiàn)在手足無措,只迫切地想找個人訴說。拿出手機(jī)劃了劃,她打給謝景。 謝景還在度假,接通后興奮道:“怎么了染染,是不是想我了啊?!?/br> 宋輕染叫他,鼻音很重:“謝景……” 謝景一愣,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怎么了染染,有事和我說,你別哭啊。” 宋輕染:“沒哭。” 就是很難過,覺得無助,想找個人說話。 “是不是慕斯年欺負(fù)你了?”謝景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聞言,宋輕染沉默了一會兒,把今天的事告訴了謝景。 謝景聽后,罵了一句,怒道:“果然不管戀愛的時候有多甜蜜,結(jié)婚了都性格大變,渣男!” 宋輕染沒說話。 謝景就勸她,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今天‘跟蹤’,誰知道明天會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來,不如先搬出來,分開一段時間,都冷靜冷靜,重新思考一下。 宋輕染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所以,當(dāng)慕斯年在書房自己冷靜了會兒,回來臥室,一推門,就看到了地上大大的行李箱。 校園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