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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熙澤很認(rèn)真地看著他, “你說呢?” “真沒有?!绷耗b無辜:“我要是敢背叛你, 天打雷劈。” “好。”何熙澤索性站起來, 一個人回房間睡午覺。 他就是這樣的,也不會在當(dāng)正跟梁墨爭論個面紅耳赤。 但后面幾天的冷戰(zhàn),讓梁墨越來越崩潰。 何熙澤也不是不理他,但就是太冷淡,能一個字說完,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他們可是熱戀期! 梁墨在某天晚上鉆子被窩,把何熙澤緊緊地圈進(jìn)懷里,低聲下氣道:“阿澤,我錯了。” 何熙澤閉著眼睛,“嗯,別吵,我睡了?!?/br> 要是真不解釋,這一天又這樣耗過了。 梁墨接受不了,馬上坦白從寬,將自己不小心感染病母,再美化自己長期堅持不懈積極配合治療,都告訴了何熙澤。 半晌,何熙澤終于轉(zhuǎn)過身,在黑暗中親了親梁墨的臉頰,“現(xiàn)在開始痊愈了嗎?” 梁墨捏了捏他的臉頰,“好了很多,應(yīng)該不到半年就能夠痊愈?!?/br> 何熙澤在他懷里蹭了蹭,鼻息里全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梁墨的吻落在何熙澤的脖頸間,氣息也越來越重:“阿澤——” 他的聲音沙啞難耐:“阿澤,為了你,我也會長命百歲的?!?/br> 月光照在床角的一隅,被子滑到了地板上。梁墨摟著何熙澤站起來,將他的背貼在墻上。 兩個人都大汗淋漓,何熙澤喘著氣,咬了咬他的肩膀,“我好熱,趕緊開空調(diào)?!?/br> 梁墨有規(guī)律地動著,聞言,低頭笑道:“那我們繼續(xù)來玩找遙控器的游戲?!?/br> 何熙澤有點受不了了,眼睛都是霧蒙蒙的:“什……什么???” 他好像沒聽清。 梁墨一邊動一邊湊到他耳畔邊,低啞道:“像上次那樣,你能找到,就給你開?!?/br> “滾蛋?!焙挝鯘上胪崎_他:“我——不做了?!?/br> “阿澤?!?/br> 梁墨剛和好,又恢復(fù)了肆無忌憚的嘴臉:“這個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br> 何熙澤崩潰了,這晚又將是個不眠夜。 何熙澤很久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引狼入室。 而以前總是排斥信息素匹配度的梁墨,現(xiàn)在天天被打臉。 他不管在廚房、陽臺、書房、客廳還是浴室,經(jīng)常是仗著何熙澤好說話,便就地要做,還說這樣才刺激。 以至于后來某天梁楚來他家,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們的廚房都安上了窗簾。 因為梁墨無所謂,但何熙澤要臉! * 何熙澤復(fù)工后,比以前更忙,但無論多陰間的時間段抵達(dá)帝都,梁墨的車都會停在機場接他——風(fēng)雨無阻。 有一次,何熙澤那邊原本都?xì)⑶嗔?,?dǎo)演突然叫住他,讓他臨時重新補拍了兩場戲,導(dǎo)致他們趕不上當(dāng)天晚上的飛機。 何熙澤在外地片場趕戲時,助理小媛改簽了機票,換成第二天上午10點的飛機回帝都。 當(dāng)何熙澤拍完戲回到酒店已經(jīng)兩三點,他連翻出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倒頭就睡了。 直到第二天助理來敲門,何熙澤非常痛苦地醒來——明顯沒有睡夠。 “阿澤,早上好,我們上午10點的飛機?!毙℃抡驹陂T口,已經(jīng)穿戴整齊,“你得趕緊洗漱啦?!?/br> 何熙澤迷迷糊糊瞇著眼,恍惚地點點頭,讓助理先下樓去吃早餐,順便幫他打包。 等到去機場的路上,何熙澤才想起來他還沒看手機,這一看嚇一跳,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梁墨的未讀信息。 他抬頭問小媛,“你昨天晚上改機票,有幫我通知梁墨嗎?” 小媛迷茫地?fù)u搖頭,意識到了什么,馬上緊張說:“對不起,梁先生他難道一直等在機場?” 平時一般都是何熙澤跟梁墨說,有時候太忙,手機不在身邊時,會吩咐小媛代勞。 但偶爾也有失誤,他忘了囑咐小媛,小媛又以為他自己會通知梁墨。 最后的結(jié)果是兩個人都沒有通知到。 何熙澤正在絞盡腦汁思考要怎么跟梁墨解釋時,對方的電話已經(jīng)打過來了。 “梁墨,我現(xiàn)在在去機場的路上?!焙挝鯘上瘸姓J(rèn)錯誤:“昨晚臨時加戲補拍,晚上的飛機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是拍戲啊?!绷耗玑屩刎?fù)松了口氣,“打你southwind電話又不接,我還擔(dān)心了一晚上。” 何熙澤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拍戲的時候手機不在身邊?!?/br> 梁墨滿不在意地道:“沒事,你幾點的飛機?” 何熙澤回憶了一下助理的話,說:“10點鐘?!?/br> “好,那我先在車上睡一會兒。”梁墨笑著說:“我會算好時間的?!?/br> 何熙澤原本想問他,是不是傻乎乎的在機場當(dāng)一晚的望夫石,最后還是忍住了。 梁墨他原來,也有這樣不理智的時候啊。 在飛機上,何熙澤戴上眼罩,原本打算好好睡一覺,閉上了眼腦子卻越來越清醒。 他回憶起多年前的某一天,臺風(fēng)過境,深城連著下了好幾天的暴雨。某天的天氣十分惡劣,就連家附近的小學(xué)的都放假了。 但何熙澤心想,梁墨沒通知他,那就證明他在實驗室。 于是何熙澤像往常一樣,義無反顧開車到深城大學(xué)。 最后他的一腔執(zhí)著只是感動了自己,沒有來實驗室的梁墨壓根兒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