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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碧圃魄蜕频亟o了他一個不錯的建議。 “哥……乾哥……”這倆字被尤良木叫得一顫一顫的。 他當(dāng)然沒想叫出這股勁兒,他走的不是這種風(fēng)格,只是看著為自己失控的唐云乾,他心生癢意,這脫口而出的稱呼,便染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曖昧氣息。 若是要將這行為理解成欠債人想討好債主,也未嘗不可,只是太過牽強(qiáng),連尤良木自己都不信。 他這么叫了,那就叫了唄,從床上叫到床下,剛開始還會臉紅,跟條件反射似的,想起自己在床上意識不清喊了一堆亂七八糟,唐云乾就會咬兩口他的耳朵,讓他喊聲“乾哥”聽聽。 不過人是有適應(yīng)性的動物,厚著臉皮多叫叫,叫順口叫習(xí)慣了,也便不覺有多諂媚了。 尤良木甚至從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稱呼里,延伸了非常廣闊的思維—— 唐云乾喜歡他。 太多這樣的例子了,他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再后來,唐云乾說喜歡他的眉眼,他就以為唐云乾是喜歡他。唐云乾對他很好,他就以為唐云乾是因為喜歡他才對他好。唐云乾和他住在一起,他就以為唐云乾是要和他在一起…… 唐云乾跟他做 .愛,他就以為唐云乾愛他。 錯覺的堆積不是一朝一夕的,太多個心動瞬間累計在一起,才會造成最后不可挽回的誤會。 說實話,有時候,尤良木也難免在心里偷偷責(zé)怪唐云乾一下下,要不是對方總給他這種錯覺,他能犯這種剎不了車的誤會? 他自認(rèn)是個蠢人,他想唐云乾應(yīng)該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對待蠢人就要早點說清楚啊,而不是做些意味不明的舉動去誤導(dǎo)蠢人,不然蠢人又怎么能懂呢? 不過他想想,可能這也是命中注定要犯的一劫,桃花劫。 幸好,深不見底的誤會不代表沒有底,自打谷之涵出現(xiàn)在了他和唐云乾之間,他就知道,自作多情的一切都開始觸底反彈了。 當(dāng)時他處于混沌又迷茫的狀態(tài),因為看過谷之涵的照片后,他有些問題找不到答案,就只好嘗試去問過唐云乾。 “乾哥,你當(dāng)初為什么……會讓我跟著你?” 唐云乾對他向來很容忍,也樂于回答他各種膚淺弱智的問題,但此時,男人卻沉默著,似乎電視里的廣告比尤良木的問題有趣多了。 尤良木揉了揉眼,木然地靠在他肩上,跟著一起去看那變幻的電視屏幕。 “乾哥,我覺得,我長得很一般,不是會讓你一眼相中的人……”他還在追問,只是腦袋不抬起來了,輕聲地問著。 他其實挺怕唐云乾煩他。 所以半晌后,他還是改了口,“乾哥,你周末吃面嗎?就干貝做湯底那種,我給你做唄?!?/br> 終于唐云乾把電視關(guān)掉,開口了,“抬起頭來?!?/br> 尤良木抬了,不過只抬了一點。 他確實努力了,但這腦袋硬是不聽使喚,特別是他想到唐云乾剛才一言不發(fā)的模樣,感覺到唐云乾有不耐煩,他就很難控制自己這破腦袋。 等過了很久,尤良木發(fā)現(xiàn)對方又沉默了,一言不發(fā)地凝視著他的眼睛,他便終于膽小甚微地將腦袋抬起來。 然后就看見唐云乾的五官在自己面前放大,湊了過來,扣住他的后腦勺,深深親了下來。 “唔……” 尤良木傻眼,不知道該不該說這是個“親吻”,說“發(fā)泄”可能會更貼切些。 因為唐云乾將他的下唇咬得很痛,可親上嘴唇的時候又挺溫柔,以至于他沉浸在這種時而舒服、時而疼痛的感覺之中,有點矛盾且不現(xiàn)實的感覺。 他不知道唐云乾這個吻的具體含義,但他能感知到,唐云乾是不高興的。 通常唐云乾不會很直白地說出自己高不高興,但尤良木就是能懂,就像狗一樣,不需要對話,總能知道主人的悲歡情緒。 在松開尤良木的時候,唐云乾說了一句“你嘴唇有點干”,以至于那赤紅的耳根所要表達(dá)的,正是這種嫌棄的情緒。 不過尤良木還是開心的,也覺得這真是莫大的榮幸,正如每一次被唐云乾親吻那般。 他就是一只狗而已,只要給點水,給點糧,再伸手去逗逗他,給他扔個骨頭棒,他就會一輩子當(dāng)唐云乾最忠誠的小狗,永不背叛。 然而,是唐云乾先背叛他的。 第25章 替代品 尤良木自認(rèn)是個愚蠢的人,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他都不理解。例如,摩擦為什么能生電,鉆木為什么能取火,異性為什么相吸,同性為什么相斥…… 好多問題他都不知道原因。 但他能理解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唐云乾。 因為這不是物理現(xiàn)象,而是化學(xué)反應(yīng)。他當(dāng)年讀書的時候,化學(xué)這一科還學(xué)得挺好的。 唐云乾英俊儒雅,有教養(yǎng)有風(fēng)度,在他最窘迫、最窮困潦倒的時候,慷慨地給了他另一條能活的路,還給了他溫柔和親密。 于是乎,他這個本就喜歡男人的變態(tài)男同,對唐云乾產(chǎn)生類似心動、欽慕、崇拜等感情,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一切都很合理。 反倒是唐云乾看上一般般的他,把他帶回家養(yǎng)著,還對他像對愛人一樣好,這很不合理。 他記得當(dāng)初唐云乾是怎樣把他撿回去的,在公司樓下,當(dāng)他被打得一臉血污的時候,唐云乾把他帶回辦公室,然后送他去醫(yī)院,又順理成章地將他留在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