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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都快叫啞了,小乖還沒半點跑路的意思,岑立柏打算拎走這只膽慫癮大的貓,他可不想一場電影下來,貓成了破鑼嗓子。 還沒等岑立柏行動,硬氣的小乖率先一步屈服,縮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時不時發(fā)出可憐兮兮的咪咪聲。 算了,讓它看讓它看。 第15章 花束 岑立柏一早醒來,眼睛沒睜開,先抱住小乖猛吸一口,報昨晚的仇。 小貓睡得迷迷糊糊被弄醒,往熱源處靠近,毛毛的大腦袋往岑立柏頸窩蹭啊蹭,長長的白胡須掃得他發(fā)癢。 岑立柏冷漠地想,明明他想教訓不聽話的貓,怎么反而像被貓吸了。 這只笨貓昨天下午非要看完電影,嚇破膽子的它半夜在枕頭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哄睡著,夢里還會害怕地咪咪叫,坨狀胖貓蜷縮成小小一團,雪白的毛在夜燈下顫抖。 他因此做了一夜的夢。 夢里被一只光趴著都有三層樓高的巨型貓追,追了大半宿,邊追邊喵喵叫,他跑得累死,自暴自棄停在原地歇息。 大貓跟著停住,輕輕一串咪后,巨大的貓臉往他眼前湊,在他以為自己要被吃掉的時候,一人長、帶著倒刺的貓舌頭舔了他一口,渾身上下全是濕漉漉的。 岑立柏下意識摸摸左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有點濕。 小乖該不會真的半夜起來舔他臉了吧? 這貓不能要了。 岑立柏把貓翻了個面,對準它睡著時的憨憨樣子一拍,無情地把小貓私房照發(fā)給許原。 天天吃我貓糧,玩我咸魚,擾我清夢,發(fā)個丑照討好喜歡的人不過分吧? 岑立柏將貓放回枕頭,掖好浴巾。 一身厚厚的毛什么用,怕冷怕到不像只貓,總想往他被子里鉆,半夜又被熱醒爬出來,樂此不疲地進進出出,把他的被子當成自己的窩。 要不是動作時睡得砸吧嘴,推都推不醒,他會以為這貓睡不著故意作弄。 岑立柏戳了下它濕漉漉的粉鼻子,今天心情好,不和傻乎乎的小橘計較。 許原昨晚和他說,可以取花了。 ** 花店生意很好,岑立柏到時,許原正把花遞給客人,見到他后笑容變淺,依舊很可愛,像只受到驚嚇的小貓。 岑立柏走近,站在許原身旁,像一個大樹庇護身旁的小苗,低垂的眸目光溫柔。 許原和客人聊完,叫了聲柏哥,側身小跑到臺前拿奶茶,又蹦蹦跶跶跑回岑立柏面前。 “給?!?/br> 奶茶是溫熱的,大概是剛買不久,岑立柏握在手上,心里暖暖的,像闖進了一顆小太陽。 “謝謝?!?/br> 江露長長哦了一聲:“許老板一大早請我們喝奶茶,原來是托了你的福?!?/br> 聽到打趣的話,岑立柏彎了下眼睛,很快壓住笑意,恢復平常冷淡的模樣,不讓許原覺得難為情。 或許許原只是早晨多買了一杯,喝不完浪費,才送給他。 許原腳尖在地上擦擦,耳朵有些紅:“喝你的,就你話多?!?/br> 竟然沒反駁。 岑立柏心跳猛得跳快一拍。 “你的花,我去給你取,”許原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輕聲問道:“你想去樓上看看嗎?” 岑立柏哪會拒絕,拎著喝過一口的奶茶緊跟其后。 甜而不膩,是他平時最常喝的那一款,可以說他和許原心有靈犀? 其實……只是有只小貓經(jīng)常扒拉外賣袋上的小票。 許原朝修剪花枝的盤發(fā)女子打招呼,岑立柏看去,大概是之前江露提到過的柳姐。 柳照衣放下剪刀,露出溫婉的笑:“這位是訂了你花束的那位先生?” 許原點點頭。 岑立柏也看過去,禮貌隨許原叫了聲柳姐,引得許原眼睛微微瞪大,有些驚訝地看他。 “小原的寶貝本子終于給我們看了。” 岑立柏被她突然的一句話搞得一頭霧水,什么本子? 柳照衣說起話來溫柔似水,但許原被她說得臉紅,不好意思地嘟囔道:“學姐?!?/br> 柳照衣遞了個眼神給他,幫你到這,你加油。 許原心里好奇,怎么他們都知道了,自己表現(xiàn)得有那么明顯嗎,一邊偷偷看岑立柏的臉色,翻出一本冊子遞給他:“就是你買過的花啦?!?/br> 冊子每一頁都寫有購花日期,配有相應的干花或是手繪,像一本花的日記,能看出主人的用心。 岑立柏根據(jù)上頭的圖案備注,能準確回憶起那些陪伴過他,以及被他送人的鮮花, 一頁頁翻過,岑立柏的目光越來越柔和,猶如三月細雨十月風。 和他想的一樣,許原真的是個溫柔可愛的人。 等待反饋的時間格外漫長,許原慫的情緒占據(jù)上風,又翻出一本冊子,解釋道:“別人也有啦,” 岑立柏勾起唇,語氣溫和,像擔心驚擾了面前警惕心極強的小動物:“介意我看看嗎?” 許原搖搖頭,遞過去,臉有點紅。 上面的字跡,和剛剛那本明顯不同,也沒有它的精致。 岑立柏原以為許原想表達,他和別的顧客沒什么不同,但看過之后覺得,許原在告訴他,你是特殊的。 所以……或許許原對他也有意思? 許原給完本子就懊悔不已,擔心岑立柏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