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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走到蔣寧遠的身后,親昵的按著他的肩。 蔣寧遠沒說話,睜開眼看向她,抓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阿秀嬌嗔的睨了他一眼。 蔣寧遠被那雙秋水伊人的雙目看的腹部一緊,扯過她的手將她摟坐在身上。 “別……啊……小心有人……” 她柔弱無骨的推拒著埋在她頸邊的腦袋,嘴里的口申吟卻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到一樣。 “嘭”的一聲,書房的門被一腳踹開。 “你們在干什么!” 蔣寧遠被嚇得渾身一抖,手忙腳亂的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軟趴趴的瞬間失了雄風。 阿秀眼里閃過一抹鄙夷,面上卻是攏了攏衣領(lǐng),露出一半白皙的肩膀,小聲的說:“蔣先生太累了,我來給他送杯咖啡?!?/br> “送咖啡送到腿上了,等下是不是就要把桌子當床??!” 蔣寧遠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臉上的端莊,他咳了一聲,看著門口的蔣寧晨說:“小小年紀從哪學的這些東西,剛剛阿秀沒站穩(wěn)我扶了一把,你想到哪里去了?!?/br> 蔣寧晨冷哼一聲:“我眼睛不瞎,大嫂的遺照還在下面擺著呢,你們就敢在書房亂搞,不怕她就在頭頂看著你們嗎。” 阿秀和蔣寧遠被說得后背一涼,窗外陽光一暗,溫度好像真的低了下來。 蔣寧遠的臉上帶了怒氣:“少在這胡說八道,給我出去!” 蔣寧晨也嫌他們臟了自己的眼,冷冷的笑了一聲:“女表子和垃圾真是絕配?!?/br> 阿秀神情一怒,蔣寧晨卻轉(zhuǎn)身走遠了。 “以前不是和你說過要把門反鎖嗎!” 蔣寧遠轉(zhuǎn)身就怒斥著阿秀。 對方垂下眉眼,委屈的說:“我進來的時候忘了?!?/br> 蔣寧遠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行了,你出去吧?!?/br> 阿秀垂頭離開,衣擺卻被拉了一下。 她停下來,眼含春水的看著蔣寧遠。 對方被嚇得心有余悸,此時正煩的不行,對上阿秀的眼神,更是覺得不耐:“別在這發(fā)sao,出去!” 阿秀撇了撇嘴,可要走的時候衣擺又被拉了一下。 她只好回頭看向蔣寧遠。 可蔣寧遠已經(jīng)被她的行為弄煩了。 “我讓你出去聽不見嗎!” 三番兩次的發(fā)火,阿秀的音量也高了不少。 “不是你拉著我不讓走嗎?!?/br> “誰拉你了?!?/br> 是啊,蔣寧遠的兩只手都放在書桌上,那么是誰在拉阿秀。 兩人渾身一僵,一股寒意從后背竄上了頭頂讓人頭皮發(fā)麻。 阿秀僵硬的低下頭,一朵粉紫色的木槿花掉在地上,旁邊抽屜下的柜子緩慢的打開,一只纖瘦蒼白的小手伸了出來。 柜門拉開,蔣貝貝縮在柜子里睜著烏黑的眼睛看著他們。 “你在這待多久了?!笔Y寧遠瞳孔微縮嗓音艱澀。 蔣貝貝不說話,伸出手撿起了地上的花。 蔣寧遠卻突然發(fā)怒,一把抓住她細瘦的手腕將她拖了出來:“我問你在這里待多久了!” 蔣貝貝瘦削的身體像是沙包一樣被拽了出去,她疼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緊緊的抿著蒼白的唇。 阿秀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任誰在勾引男人的時候被一個小孩聽了墻角,都不會覺得舒坦。 “你這小孩怎么回事,躲在書房干什么?!?/br> 阿秀尖細的嗓子透著刻薄。 蔣寧遠死死地看著她,那副兇狠的樣子有些猙獰。 “是不是你告訴了你mama!” “說話!” 現(xiàn)在的蔣寧遠明顯有些失態(tài)。 蔣貝貝垂著頭,臉上又恢復(fù)了那副蒼白無神的模樣。 阿秀被蔣寧遠的聲音吵的心煩,不耐的說:“好了,她一個小孩懂什么。” “那為什么黎月灣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事,要不是她發(fā)現(xiàn)了,你也不會……” “什么叫我不會,難道你沒做嗎!” 阿秀突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著嗓子怒視著蔣寧遠。 “我做了什么,一切都是你引起的,難道不應(yīng)該怪你嗎!” “什么叫我引起的,你就沒有責任嗎,那是你老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還不是你勾引我!” “那也是你把持不??!” 蔣貝貝撥弄著手里的花,漆黑的眼睛看著吵的面紅耳赤的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將花朵收攏進手心。 她轉(zhuǎn)身走出門外,身后傳來“啪”的一聲,接著是阿秀的尖叫。 -------------------- 作者有話要說: 愿世上再也沒有棄坑不填的太太,阿彌陀佛 第3章 夜晚到來,蔣家的人神色都不太好。 陳喻丟了手里的筷子,趾高氣揚的說:“這做的是人吃的嗎,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真當自己是蔣家太太了!” 阿秀用力捏緊手心,僵著嘴角道:“抱歉,二太太想吃什么,我重做一份?!?/br> 陳喻瞥了眼她紅腫的臉,冷哼一聲:“等你做出來我都餓死了,不吃了!” 說完她踹了椅子一腳,椅子“哐”的一聲翻倒,在寬闊的室內(nèi)聲音大的嚇人。 阿秀強忍著被椅子撞到小腿的疼痛,她垂著頭掩下怨恨扭曲的神情,彎下腰將椅子扶起來。 只是在這之前一只過于蒼白的手拉起了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