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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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坐,旁邊的侍女笑吟吟地倒了酒,幾人本以為是尋常的喜酒,誰知一試,酒入喉嚨,他們紛紛震驚了。 這不是難得一見的紫紅華英酒嗎?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那人打著舌頭道。 旁桌的人聽說這名號,也驚訝了。有識貨的人道:我就說這酒一定不是凡品,好喝得不得了,可怎么會有人拿它做喜酒呢,這得多有錢?。?/br> 我剛才還在前院喝到了太禧白和猴兒釀呢!人楚老爺是什么人,你別一驚一乍的,好好喝你的美酒。有客人輕罵道。 倒酒的侍女瞥見右邊,喚了一聲青姑娘。眾人望去。 一個身姿窈窕的侍女走了過來,淡淡應(yīng)了聲,對他們笑道:客人不必驚訝,我們主人原先是做酒生意的。今天是大喜日子,主人高興各位賞臉,便拿了好些好酒來招待,只求客人盡興。 姑娘你可太客氣了!我們謝你們老爺招待還來不及呢! 幾人笑著坐了下去。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吉時到,新人拜堂。 愛看熱鬧的紛紛起身,翹首以盼,想要看看這個楚家老爺和他的新娘。 但隔著一道大大的龍纏海棠屏風,他們看不真切。想來是不想別人打擾。 一拜天地。 只能隱隱約約兩個身影,右邊那個高大挺拔,左邊修長高挑,都著紅色喜服,手上牽著喜帶,微微彎腰往前一拜。 有人奇怪道:不是說男左女右嗎? 為何高大的新郎在右邊呢? 大家都認真往里瞧,沒空回答。 二拜高堂。 他們很明顯看到了,高堂的座位上是沒有人的。但兩位新人還是彎了彎腰。 夫妻對拜。 這一次,新郎新娘彎腰,朝對方深深拜了拜。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這一聲落下,眾人情不自禁高聲歡呼了起來,起哄道;送入洞房了!快去洞房! 高大的新郎似乎回頭看了屏風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對新娘說了什么,很快,他便微微屈膝,一把打橫抱起了新娘。 新娘的霞帔裙擺在空中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新郎微微遮住了懷里人的臉,他們只能看到新娘漆黑青絲垂落在身畔,露出來的肌膚都是雪白雪白的,看起來漂亮得緊。 他們沒有走過屏風,而是直接走進了后堂。眾人發(fā)出失望的聲音,管家走了出來,和藹地笑道:我家二位主人給各位客人都備了喜禮,用完宴飲可以過來拿。 哎呀你們老爺可太客氣了。 鏤花窗臺上都貼上了瀝粉貼金的大紅雙喜字,龍鳳相抱的紅燭默默燃燒著,明亮溫暖,門一關(guān)上,擋住了外面的嘈雜聲。 金絲楠木桌上,擺放著一架蜜珀做的龍鳳呈祥,前面是一瓶純銀三鑲玉酒瓶和兩個銀酒杯。 楚棠穿著的喜服層層疊疊,其上繡著海棠出云金纓絡(luò)的圖案,襯得腰肢纖細,膚色皎潔似雪,一雙眼眸比月光還漂亮,奪人心神。 雖然改過,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偏女式。不過楚棠倒沒有計較這些。最主要是,郁恪穿不下女式的喜服,試一件爆一件,白白浪費了繡娘的心血。 兩人商量好的,楚棠在皇后鳳輿里走一圈京城,郁恪待在新娘子的花轎里嫁入楚宅,一則掩人耳目,二來公平公正。 其實楚棠倒不計較這些東西。只是郁恪想要名分,想要楚家女主人的頭銜,他便隨口應(yīng)了下來。 郁恪仿佛醉了一樣,看著楚棠的眼神閃閃發(fā)光:哥哥真好看。 楚棠歪頭看他:你也是。 郁恪摟著楚棠坐下,道:皇后的金冊金寶我命人送去國師府了。 楚棠一哂:我要那個做什么? 郁恪拱他:表示你已經(jīng)有主了,蓋上我的印章了。 楚棠一笑。 桌子底下忽然動了動,冒出一個狐貍頭。 與此同時,楚棠腦海中響起了熟悉的機械聲,還是沒有感情機質(zhì)似的,不過似乎帶了一絲喜意: 【叮舍己為人成家立業(yè)任務(wù)已完成,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治愈心疾的藥水已放置在桌上,祝宿主身體康健?!?/br> 郁恪瞪著不速之客,不過小火狐很懂眼神,放下藥水,蹭了蹭兩人的腳便從窗臺跳走了。 郁恪收回目光,笑吟吟道:哥哥,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了。 嗯。楚棠點頭道。 郁恪伸手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楚棠面前,認真道:既拜了堂,我們二人就是夫妻。再喝了這杯合巹酒,哥哥與我,就是一體的了,此生都不能再分開。 楚棠接過,繞過郁恪的手,嗯了一聲。 郁恪的手有些抖,眼眶微紅,唇角彎起,和楚棠一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楚棠看著郁恪年輕的側(cè)臉。 小孩子耿直倔強,總是橫沖直撞的,撞了南墻也不回頭,那個總稱呼別人是小孩的大人,一直從容淡定、強大無欲。但是小孩總會長大,會反過來給大人遮風擋雨,還能大人擁入懷中。 甘甜清冽的酒入喉。 他們從此合為一體,鶼鰈情深,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