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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掌門的殿門口,許以星道:我向掌門師父稟報點事,你且回去吧。 好。寧折點頭。 許以星轉(zhuǎn)身要進(jìn)去。 寧折卻叫住了他:小師兄! 許以星回頭:怎么了? 像是猶豫再三,寧折還是說出口,道:小師兄,你會回頭嗎? 許以星愣了一下,然后輕笑了聲,說:既問心無愧,何必走回頭路? 寧折好似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微微低下頭,眼神黯淡,低聲道:我明白了。 進(jìn)殿前,許以星深吸口氣,撫了撫微微振動的桃花鈴,才邁步走了進(jìn)去。白色的劍閣校服如枝頭簌簌的雪。 掌門正站在大殿中央等他。 許以星在蒲團(tuán)上跪下:弟子拜見師父。 掌門負(fù)著手,并沒有看他,而是仰頭望著供奉的先祖遺像。他說:小義啊,你回來了。 是,弟子回來了。許以星道。 掌門的聲音和藹一如往常: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許以星琢磨著,他師父這是知道他和沈摘的事,還是不知道呢? 他心里有些虛。從入宗以來,掌門對他就極好,從來沒有讓他受過委屈,既給他老師一樣的教導(dǎo),更給了他親人一樣的愛護(hù)。 殿中響起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許以星抿了抿唇,腦中的弦繃緊了一下。 掌門回過身來,上前扶起仍跪在蒲團(tuán)上的許以星。他道:先起來。 他抬手,一炷香火從奉臺上慢慢飛了過來。 許以星接住這點燃了的香,望向掌門。 掌門道:去給祖師爺獻(xiàn)柱香火。 許以星虔誠地拜了幾拜,然后將香插進(jìn)爐里。 掌門抬頭望著畫像,聲音似慢慢展開的畫卷:小義有聽過祖師爺?shù)墓适聠幔?/br> 沒有。許以星搖搖頭。 【系統(tǒng):叮觸發(fā)最后兩項材料收集任務(wù)。請認(rèn)真傾聽關(guān)于玄仙宗祖師爺?shù)墓适?,聽完可點亮一張材料卡?!?/br> 掌門說:他是宗里第三任掌門人。但是他后來入了魔,被逐出了師門。 這故事簡短得過分了。 那為何又在此供奉他?許以星問道。 因為他為了拯救整個宗門,灰飛煙滅了。掌門嘆息道,當(dāng)時情況亂得很,接任的新掌門并沒有能力承擔(dān)那個重任,祖師爺便回來了。 這樣看來,祖師爺很有擔(dān)當(dāng)啊。 許以星點點頭。 畫像里的人是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長得好看,微笑溫和。 你想知道他為何入魔嗎?掌門忽然道,當(dāng)年,他潛力極高,修為進(jìn)步比絕大多數(shù)人都快,人人都道他前途光明,將來一定能飛升。 為什么? 因為他和魔界中人在一起。 許以星直直地看著掌門。 掌門繼續(xù)道:那女魔修,作惡多端,為害一方,還和我們玄仙宗是死敵。所以當(dāng)時的人聽說了他們在一起,都非常驚訝。 許以星已經(jīng)能夠猜到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 短小了一發(fā)~ ===== 感謝火腿炒雞蛋營養(yǎng)液x6 第45章 何其荒唐 他們先是驚訝, 繼而憤怒。后來聯(lián)手將那女魔修殺了。祖師爺對正道失望, 便離開玄仙宗云游四海。 【系統(tǒng):叮材料收集任務(wù)進(jìn)度99/100?!?/br> 掌門看向許以星:你知道為師想說什么嗎? 弟子洗耳恭聽。 掌門道:你是我的徒弟, 性格好,天賦驚人,星象也說你是玄仙宗的未來的掌門。大家都對你寄予厚望, 你知道嗎? 弟子知道。許以星抿了抿唇,弟子有愧。 雖說他對于自己做的事問心無愧, 但是面對他們的期待, 許以星依然覺得自己令他們失望了。 掌門嘆了口氣:但是未來的路是你的,為師做不了主。為師知道你有主見。 許以星心里的石頭稍稍放了下來:是, 多謝師父。 只是俗世的看法, 你們不一定能掌門的話還未說完, 門外就傳來一道氣沖沖的聲音。 符閣首座火急火燎闖了進(jìn)來, 門外的弟子攔都攔不住,掌門揮一揮袖讓他們下去。 符閣首座走到許以星面前,橫眉怒瞪:以星你! 許以星斂眉:弟子知錯。 符閣首座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給氣的,手抖了抖,氣得歪胡子瞪眼。他罵不下去,只能看向掌門:掌門,你知道嗎!以星他 掌門點頭:老道曉得了。 掌門?符閣首座愣了下, 隨機明白了他的意思,怒道, 他和一個魔界之人混在一起, 還是魔尊, 何其荒唐! 大師父莫生氣。許以星又在蒲團(tuán)上跪下了。 你!你首座說不下去了,一振袖,生氣道,我聽到的時候,還以為寧酩是說謊。誰知你 誰知許以星竟供認(rèn)不諱。掌門還幫腔。 許以星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氣得不輕,掐了個訣,兩張椅子飛來:師父你們消消氣,坐著說吧。 兩人相視一眼,坐下了,沒說話。良久,符閣首座才道:想必能說的掌門都說了。我也不多說了。 許以星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聽首座道:只一點,馬上和那什么魔尊分開。我就不去教訓(xùn)他了,你自己辦好。 許以星想說話,掌門對他做了個眼神,道:你大師父說的對,先按他說的做。 是。許以星低下頭。 符閣首座給了一面鏡子他:拿著。三天之內(nèi),我要看見你們分開。或者你將他打死也可以。 他在說氣話呢吧。許以星捏著訊路鏡,感覺自己像是被逼著和戀人分手的孩子,決定不要硬來。 這不成熟的家長,你越要反抗,他就越要鎮(zhèn)壓。許以星的青春期雖然沒有多叛逆,但也知道怎么處理,只能順從道:好。 符閣首座再生氣,也說不出什么來了,但對他這次這樣出格的行為,依然感到不可思議:去。你去訓(xùn)誡堂跪半個時辰,我看你是在外面野了。 有生之年別讓我見到那什么魔尊,不然我見一次揍一次。符閣首座忿忿地走了。 掌門道:你就先這樣做吧,委屈你了。等宗里情況穩(wěn)定下來,你想如何,我們都不攔你。 他嘆息道:我們老了。 許以星拱手道:掌門和師父永遠(yuǎn)是我尊敬的人。 訓(xùn)誡堂,是玄仙宗懲罰弟子的地方。當(dāng)然,懲罰有輕有重。許以星這樣離經(jīng)叛道,跪半個時辰很明顯就是輕的了。 不過許以星沒來過這里,體驗一番也無妨。 他跪下了,對著各位師叔祖的牌位念經(jīng)。忽然,身后一陣輕微的響動。 許以星還沒回身,那人就從身后抱住了他。熟悉的氣味盈滿了鼻腔,沈摘吻住了他。 不過許以星很快就推開了他。 他可從來沒半途拒絕過他,沈摘有點兒委屈:就親一口。 尊主這樣不太合適吧?許以星冷淡道。 沈摘的手僵住了,聲音有點慌:是誰對你做什么嗎? 沒有。 他懷里的人冷靜道:只是想了想,我們確實不太合適。 ※※※※※※※※※※※※※※※※※※※※ 沈魔尊:我能立刻哭給你看你信嗎! 第46章 敢拋下我 寧酩站在一面訊路鏡前, 上面泛著幽幽的光, 他的眼睛也閃著瘋狂的色彩。 鏡內(nèi), 有兩個人在說話。 寧酩手里緊緊握著一個玉牌,微微顫抖。這一次,他終于看到沈摘卸下了那令人惡心的笑, 許以星看他的眼神終于不再溫和。 他近乎高興地想著,沈摘不是說師兄不會和他分開嗎, 那他就讓沈摘看看, 在一個魔族人和同門之間,許以星到底會選擇誰。 訓(xùn)誡堂中。 沈摘愣愣地收回手, 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可是為什么? 許以星的聲音平靜如水:我們之前的事情, 就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 沈摘后退了一步, 神色凜然, 眼里卻快要哭出來了。半晌,他抹了把臉,撇過頭:你能,我不能。 為什么不能?像是不想再看見他,許以星轉(zhuǎn)過身,看了看牌位,眼神有著一絲飄渺, 你是魔,我是人, 我們之間本來就有鴻溝。 還有呢?沈摘忍住上前狠狠摟住他的欲望, 握緊了拳頭, 問道。 還有?許以星認(rèn)真想了想。 好像真想不出什么來了。 他沒說話了。 沈摘忍不住了,大步上前,抓著許以星肩膀和腰,不管不顧就吻了下去。 許以星當(dāng)然要掙扎了,還掙扎得非常賣力。使出吃奶的勁才推開沈摘,許以星擦了擦通紅的嘴唇,冷聲道:夠了。 沈摘紅著眼睛,低吼道:我不管。你要是敢拋下我,我立刻就去死! 鏡外的首座氣得吹胡子瞪眼,他想說這人要死就死別來污染他乖徒兒的身體!但想了想,還是很好地保持了冷靜。畢竟許以星真的做出了妥協(xié),他總不忍心逼他太緊。 另一邊的寧酩顯然和他想法一致,甚至恨不得現(xiàn)在就遞刀過去讓沈摘血濺三尺。 但不知怎么的,訊路鏡忽然滅了。觀看情況的幾人霍然起身,怎么回事? 許以星打了一道符過去,擊碎了訊路鏡。 看著沈摘頭上已經(jīng)枯萎掉的泡泡框和小草小花,許以星有些心疼:你怎么當(dāng)了真呢? 沈摘快速揩掉了眼角的淚水,鼻子微紅,還抽泣了一聲,委屈道:才沒有呢。 他嘴上委屈地訴苦,手上卻強勢地將許以星抱進(jìn)懷里,抱得死死的,時不時低頭給許以星幾個濕漉漉的吻。 【[摔倒了,要以星星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起來]】 許以星微微抬頭,親了他下巴一口。 【一個親親怎么夠!】 沈摘攫住他的唇深深親了個夠。 泡泡框里的水線慢慢降了下去,花草重新恢復(fù)了生機。 過了許久,沈摘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他,目露期待:那我們現(xiàn)在就下山嗎? 昨天,許以星給他的通訊符里,說了今天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沈摘自然無條件配合他。就是過程真讓他膽戰(zhàn)心驚,心里無比慶幸地想,幸好只是做個樣子,要是許以星真的要和他分手,他真能一哭二鬧三上吊,以死威脅。如果還挽回不了許以星的心,把人搶過來也行,就是后果可能會更慘烈些。 想到境中境里小皇帝割腕自盡的場面,沈摘一個呼吸上不來,連忙止住了回憶。 以后再也不要經(jīng)歷這種場面了,要再來,他可能會心悸而死。 下,許以星道,半個時辰跪了,訊路鏡也按照大師父想的那樣反映過去了。我應(yīng)該沒什么要做的了。 看著許以星認(rèn)真地在盤算他們的事情,沈摘想親他想的要死。 離開前,許以星說:先等等。 沈摘看著他走到牌位前,點了幾炷香,口中不知在說什么。他側(cè)耳細(xì)聽,才聽清許以星說的是:希望方才膩歪的場面,師叔祖?zhèn)兛匆娏瞬灰姽帧?/br> 沈摘愣了一下。他一直都想著自己,想著許以星要和他分手,只想抱著許以星,完全沒有顧得上這里是許以星師長的靈堂。 他為自己的自私感到慚愧。 這樣想著,他走到牌位前,也點了香,虔誠地拜了拜。 哎?許以星睜開眼,就見沈摘在他身旁奉香,心想他在干嘛呢,也在拜托師叔祖?zhèn)儎袼膸煾競儾灰鷼鈫幔?/br> 想到訊路鏡后的人,許以星有些頭疼。 現(xiàn)在主線任務(wù)進(jìn)度和材料收集任務(wù)進(jìn)度一樣,都是99/100了,他離成功就差一步。但是行百里路半九十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最后這1/100,他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稀奇古怪的劇情。 反正絕對和主角、玄仙宗有關(guān)系就是了。 在那種事情發(fā)生之前,他得好好安撫沈摘。 沈摘回頭,和許以星的眼神相撞。他笑了下,道: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許以星回過神來,道:想你啊。 想了想,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笑盈盈道:辛苦你了。 沈摘牽住他的手,看著他甜甜的笑,一個沒忍住又摟住他在堂前親了起來。 另一邊。寧酩正火速趕來。 在看到訊路鏡熄滅時,他就感覺不妙。他就說,沈摘那么詭計多端,怎么可能三言兩語就被打發(fā)?這其中肯定有隱情,不是小師兄和沈摘聯(lián)手騙他們,就是沈摘惱羞成怒對小師兄做了什么。 一想到這兩種可能性,寧酩眼睛就紅得滴血。 許以星的氣息在減弱,他在離開玄仙宗。寧酩緊咬著牙,跟隨過去,然而就在他要追上去時,一道身影擋在他面前。 是掌門。 他手里拿著一個拂塵,看到寧酩,嘆口氣道:寧酩。 寧酩停下了,恭敬道:掌門。 急匆匆的,要去哪里? 在寧酩的印象中,掌門對他的態(tài)度從來都是不冷不淡的。哪怕后來許以星離開宗里,很多事務(wù)都落到他手上,哪怕他處理得再好,掌門的夸獎也都是淡淡的。 但是他現(xiàn)在的表情,看上去很和藹。 寧酩道:弟子去找許師兄。 小義他走了嗎?掌門揮了揮拂塵,似乎嘆息,你們后生可畏,為師現(xiàn)在都探不到你和他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