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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消息,許以星驚了一下,不打算默默走路了,無恥地利用外表優(yōu)勢開始套消息。 一陣笑鬧。有人小聲問道:我可以知道小公子的名字叫什么嗎? 九皇子的名和許以星的一樣,單字為義。他眨著一雙靈動如墨玉的眼睛,奶聲奶氣道:我叫許以星。 【系統(tǒng):叮咚和玄仙宗童仆親近,人際關(guān)系友好值上升x10!獲取玄仙宗閣門信息x10!主線任務(wù)進度為3/100,請宿主再接再厲!】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兩人的住處。童仆說:這是二位暫時的落腳之處。等收徒大典過了,小公子就可以住在凌云閣了,那才是掌門之徒的住所。 許白泉問:那我呢? 童仆說:等這位大公子通過劍閣考核,自然就搬去劍閣弟子的住處。 童仆退出。行到轉(zhuǎn)角處,忽有一人攔住去路。為首的童仆抬頭,問候道:趙師兄。 那趙師兄一身白衣,衣領(lǐng)袖邊繡有赤色花紋,那是符門弟子的校服。他瞟一眼童仆過來的方向,問:那是何人? 趙師兄,那是即將入符門和劍閣的新弟子。 新弟子?趙參笑了下,今年考核不是還沒舉辦嗎?怎么,他們是皇城的人,就不用參加考核了? 童仆想說什么,但被旁邊的人拉住,就咽了下去,應(yīng)道:既然十天后便是招新大會,那兩位弟子隨流程也是一樣的。 看著童仆走遠,趙參面上笑意不減,只是未達眼底。他冷笑一聲:皇城。隨即轉(zhuǎn)身離去。若許以星在這兒,就能發(fā)現(xiàn)他背后也如大宮女的一般,一團黑霧若隱若現(xiàn)。 干凈簡樸的院舍內(nèi)。許白泉整個人癱在床上,哀嚎道:這里好大??!尋個住所都要走老遠!累死我了! 許以星脫下靴子,整齊擺在床邊,才蹬著小短腿兒爬上床。 許白泉翻個身,看向他:我真沒想到!你這么小小一個,怎么就是紫微星了呢?不過我一個月前見你的時候,其實也是這么想的!我當時就說此子不凡!沒想到果真! 許以星也想不明白,問了系統(tǒng),系統(tǒng)只能給出個外人插入世界的結(jié)果,不是什么大事。許以星問:你真的要學(xué)劍? 剛才聽童仆介紹,他們才知道,劍閣是玄仙宗排行第一的派別。玄仙宗有二十門,符修、靈修、器修、丹修、劍修、體修、陣修、獸修、植修、藥修、樂修、醫(yī)修等,各有所長。而劍閣是最厲害最出名的,因此不稱門,稱閣。劍閣入閣考核尤為嚴厲,身體素質(zhì)、修習(xí)毅力、領(lǐng)悟能力和天賦等都要考驗,淘汰率比其他門的高出一倍不止。 許白泉愁眉苦臉道:我不知道啊,我以前在宮里看那些異聞雜志,都說劍修是長得最好看的!但是我又怕自己過不了關(guān)?;盍肆吣辏凶灾?,知道自己是個好吃懶做的,也聽聞學(xué)劍最苦,先前纏著掌門要跟來學(xué)劍的念頭就消了許多。 既然皇兄來到這里了,總不好撒潑又回皇城,不如勤奮練習(xí),早日通過考核?許以星建議道。 許白泉連翻了幾個滾,頭發(fā)凌亂:我要是半途而廢,沒修煉出個結(jié)果就回去,我母親說不定會怎么打我呢!太可怕啦! 許以星打了個哈欠,撐著精神跟他說話:那皇兄明天和我一起去鍛煉鍛煉?聽說有個體能考核 你練什么呀?許白泉眨著眼看他,你細皮嫩rou的,能練出什么花來?而且,你畫符的能力那么厲害!怎么可能不通過?你就別cao心我了,睡你的覺吧啊。 話未說完,彭一聲悶響。許白泉連忙抬起身體去看許以星的床鋪。只見小小的身體悶頭倒在軟軟的棉被里,小屁股還撅著。 許白泉笑了一聲,只覺得滔天的煩惱都沒了,下去將他拉伸直塞進被窩,臨了還掐掐他水嫩的臉蛋,才回到自己床上,看著頭上的天花板發(fā)愁,愁著愁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許以星是被人搖醒的。他昨天就用了幾張符,能量消耗太大了,承受不住,一覺深眠。 小手揉著眼睛,許以星嘟囔道:怎么了? 許白泉半響才從他小弟弟的軟萌中回過神來,繼續(xù)氣呼呼地跺腳:小義你有沒有什么能讓我努力奮進的符咒嗎?我好困,困到看不清路了! 許以星摸出一張遞給他:給你。說完倒頭就睡。 許白泉攥著符,給自己加油打氣:許白泉你可以的!你已經(jīng)不是那個嬌生慣養(yǎng)的七皇子了!你現(xiàn)在是個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可憐蛋!學(xué)習(xí)才是惟一的出路!說罷,一掐符咒。 藍光一閃,許白泉一個激靈,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茶壺,打開蓋子就往自己頭上倒。他壯志凌云道: 學(xué)習(xí)使我清醒! 說罷出門跑步挑水去了。 ※※※※※※※※※※※※※※※※※※※※ 這個表情包應(yīng)該很多人都知道了吧! 第5章 符門入學(xué) 十日后。 劍閣和符門的考核比試在同一天,只是劍閣的流程更繁瑣,不到天亮就開始了比試。許白泉有許以星這個作弊神器,哪怕對測試結(jié)果提心吊膽,在過程中也依然無所畏懼。憑借許以星給的護身符和三張符咒,他一路總算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除魔測試,接下來的體能素質(zhì)也因為這幾天的燒高香抱佛腳堪堪通過。連劍閣的大師兄都說這些符是他見過最靈的符了! 手里握住頸上戴著的三角符,在宣讀完入選名單后,許白泉在一眾艷羨的目光中,興沖沖地跑向了挽瀾樓。 挽瀾樓就是符門入學(xué)考試的地方,它本是符門首座首席弟子煉符的專用閣樓,只是首座尚未有親首席弟子,這樓便用作重要比試的地點。挽瀾樓外面設(shè)有禁制,尋常人進不去。底下圍了一群人,有的是前幾關(guān)被淘汰了的,有的是跟許白泉一樣,在等朋友的結(jié)果。 吵嚷推搡中,許白泉終于擠進了前排。他抓住一個人就問:請問他們什么時候能出來? 不曉得,都進去好久了撒。那大叔cao著濃重的地方口音回答,低頭看了眼許白泉,發(fā)現(xiàn)他腰上掛著劍閣弟子的新令牌,眼睛一亮,哎喲小伙子可不擺了,是進劍閣了吧?長得多撐頭的!恭喜恭喜啊! 許白泉撓撓頭:多謝啊!其實這全靠我兄弟支持對了,兄臺你是哪個門的? 大叔遺憾搖頭:我進不去撒,就是來圍觀圍觀。這老大的玄仙宗十年才開放一次,我就來見見世面。見見世面。 聽你口音,是四蜀那邊吧?離這可遠?。≡S白泉說。 口音大叔笑呵呵的:是的撒不過我在山腳下開了家風(fēng)味館,有空過來看哈耍哈? 許白泉:一定!有機會我?guī)倚值苓^去! 那人也不嫌棄許白泉比他小那么多,兩人交談甚歡。忽然見挽瀾樓門口打開,十幾人垂頭喪氣離開,而一樓的窗戶齊刷刷打開,露出里面的情景。周圍的人轟動了。 許白泉正疑惑著,就聽身邊大叔說:哎呀,這是到了最后一關(guān)了吧。我們趕緊去瞅瞅!被人群簇擁著,到了窗口前三寸便靠近不了了,大家停下,一致往里面看,七嘴八舌,嘰喳說個不停。 終于到這個環(huán)節(jié)了聽說這次掌題的是符門的得意弟子趙參? 符門中的弟子不一直都那么多嗎?但不知為何,總不見出挑的,我瞧這符門是要沒落了 我可打探到了,就是趙參出的題。他出的可難了!說不準今年還是沒有人能進符門呢! 許白泉聽那些人說話,心一揪,還沒細問,就聽大叔喃喃道:趙參? 大叔你知道他是誰?許白泉趕緊扒拉他的袖子,問道。 口音大叔低頭小聲跟他說:我家不是開客棧的嘛!人來人往的,很多話兒聽了一耳,聽說是符門首座的遠親反正就說這人風(fēng)評不好。但我也不知道咋個不好法! 許白泉一聽,苦著臉:我兄弟還在里面呢!可咋辦好 樓前一帶水池,波光粼粼,周置石欄,防人掉落。一靠近窗口,眾人便感覺里面清爽的靈氣撲面而來,一派地靈境勝。樓內(nèi),青席木案整齊擺放,約十人在里面,端坐于案前,坐姿筆直。 一眾大人之中,許白泉一眼就看見了許以星。書案不算高,但他小小的身體跪坐在蒲團上,那張桌子對他來說還是太高了,都遮住他的視線了。許白泉皺眉:他們不知道有小孩子參加考核嗎?怎么不換一張桌子? 口音大叔隨口說:是的喲,這符門的人這么神搓搓的嘛!順著許白泉的視線,大叔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一定,脫口而出:哎喲這小娃娃兒長得可真幾把漂亮! 許白泉頓時驕傲道:是我弟弟! 站在平臺上的人發(fā)話了:首座不在,今年便由我符門的大弟子趙參給你們掌題。試題發(fā)下去,按自己的真正實力完成,如有作弊,以后不得再踏入玄仙宗一步。 開門讓大家圍觀,一是以保證掌題人的公正,流程透明,二是防止考生作弊。因為有特殊的禁制,外面的人可以聽到、看到里面的東西,但里面的考生就聽不見、看不到外面的,這樣可以避免影響他們。 每張桌子上都放有一盒朱砂和墨水、一疊符紙和幾支筆。 幾個童仆將試題發(fā)下來。符門的入學(xué)考試分為常識題和實踐題。一整版密密麻麻的試題,許以星翻了翻,坐直膝蓋,手才夠到紙筆。 前幾天掌門派人送了幾本關(guān)于符咒的書來,多得高考的經(jīng)驗,許以星終于在考試前就背下來了。因此這一張常識題,他做得得心應(yīng)手。 和他行云流水的寫法不同,旁邊幾人卻是緊皺著眉,寫一道就要空出一題來。不是他們無知,實在是這些題太刁鉆太偏了!他們來應(yīng)試符門,雖做足了準備,但也不是什么都懂的。他們抓耳撓腮著,心想這符門大弟子的標準真是嚴苛。 趙參坐在臺上,一張符紙在他旁邊,自行燃燒,卻沒有灰燼掉落。他望了一眼早已寫完現(xiàn)在在琢磨最后一道實踐題的許以星,眼神晦暗不明。待第一張符紙燒完,第二張符紙無火而燃的時候,他清了下嗓子,放下茶杯。 童仆立在一旁。趙參起身,熟知規(guī)則的考生瞬間放下了筆。趙參道:符由心寫,是入符門的第一要義。所以最后一題,就是考驗?zāi)銈儗懛恼\心。 最后一大張白紙上,只寫著符由心寫四字。 許以星在這里停筆,就是不明白他要怎么考。說來奇怪,前幾關(guān)的考核中,他總覺得這符門大弟子對他含有敵意,哪怕趙參都只是在遠處盯著他們考試,他都能感覺到背后這人的目光。 到了現(xiàn)在,許以星就能明確肯定,這人就是對他不滿。但他也說不清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他太小了?趙參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戰(zhàn)?不會吧,他為了不顯得那么金手指,都沒用什么表情包的符咒,都是循規(guī)蹈矩,按照這個世界的程序來的。 不過許以星心大,搞不懂那就不搞了。還是完成任務(wù)重要一點。 趙參繼續(xù)說著:只要你們用心畫符,并且能夠?qū)ξ移鹱饔茫悄銈兙途邆淙腴T的資格了。我知道此次比試有孩童,但作符考驗這種東西呢,要一視同仁,所以哪怕你是皇城來的,我也不會為此降低我使出來的抵御力,明白了嗎? 窗外圍觀的許白泉神色一凜:這人什么意思?趙參后面的話,分明就是針對許以星說的,但是他很清楚許以星的性格,他不可能需要趙參假公濟私、私下放水。趙參這樣講,不就是暗示許以星是從后門進的嗎? 果不其然,聽到趙參的話,大家都開始議論了。 原來是皇城的人啊,我說怪不得那個小孩子能進到最后一關(guān)呢? 可別說,皇城的人長得就是好看! 哎呀,皇城了不起嗎?皇城就可以光明正大塞人進去了嗎?這不是瞧不起我們普通老百姓嗎! 許白泉到底年紀小,心底情緒翻滾,氣得臉都紅了,但憤怒之余,還有著慶幸。他目光投向樓內(nèi)專心作符的許以星,心想幸好他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不然他的弟弟才這么小,怎么應(yīng)付得???望著他小小的一團,一股強烈的保護欲在許白泉心底油然而生。 口音大叔看起來有些無語:什么皇城進了這個宗門,誰還管你出身啊真是! 許白泉感嘆,這世間還是有明眼人在的! 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口音大叔趴在窗口上,口中喃喃道:哇,你這小娃字寫的魂平豎直,跟人一樣撐頭!說著,他捅了下許白泉:我家有個跟你弟弟差不離的女娃娃,要不要結(jié)個親家? 許白泉:不了不了! 考生們才不管誰是不是走后門的,他們抓耳撓腮,心里正哀嚎著,這趙參是不是有病!這才入學(xué)考試?。∷詾樗腥硕几粯?,在符門修煉了好幾年?什么都懂?神他么的符由心寫!還得由他檢驗?誰不知道他趙參霸道符門多年,什么功法都霸著,誰會知道怎么才能對他起作用??? 趙參目光如炬,盯著考生動筆,以防止有誰不長眼敢作弊的。只是看到許以星低頭沉思的樣子,他瞇了瞇眼,舒服地喝了口茶,心里漫不經(jīng)心地想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沒見過世面,就算是在皇城出挑了那么一點兒,在玄仙宗,特別是他符門,也不過是泛泛之輩。 他心里正得意著,也就沒注意到窗外擁擠的人群中來了兩個仙風(fēng)道骨的人。 臺上最后一張符紙燒完。趙參起身,拂了拂衣袖:停筆。 他走下去,一個一個地檢查。 在場近十個人,都是千辛萬苦經(jīng)過前面幾個關(guān)卡歷練了的,不想功虧一簣折在最后一關(guān)里,都用盡了全力來畫。只是以前學(xué)習(xí)的都是很常見的畫符手法,因此趙參一一看下來,全是些邀主神、借兵將的符咒。 不行。不規(guī)范。 心不誠。 畫符順序不對。 他一路搖頭,偶有一個一掐符咒,能夠他停下腳步,也是尚且入得了眼的樣子,勉強點頭通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能力有多好,眼光高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