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態(tài)度 第16節(jié)
可惜裴戎快他一步,從他嘴里退了出來,還咬了他嘴唇一口,怕王寒輕窮追不舍,他伸手捂住王寒輕的嘴,“親一下,這都兩下了。” 還附贈教學(xué)經(jīng)驗(yàn),王寒輕賺了好吧。 “嘶”裴戎指尖一疼,王寒輕捏著他的手指咬了一口。 “我怕又是我做夢。”王寒輕解釋道。 裴戎氣笑了,“那你咬你自己啊,你咬我干嘛?” 王寒輕輕撫著裴戎的指尖,高興得語無倫次,“我…” 連他自己都沒注意,他嘴角掛著笑容。 裴戎一手拿著琴盒,另一只手被王寒輕握住,他只能嘴上為自己找回面子了。 “喲,你還會笑???我還以為面癱都不會笑呢?!?/br> 王寒輕不太自然地動了動嘴,笑這種表情,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難以自控的。 安靜的環(huán)境,兩人只是多對視一會兒,想要接吻的想法又開始蠢蠢欲動。 王寒輕這次學(xué)聰明了,他跟裴戎討價(jià)還價(jià),“再親一會兒?!?/br> 剛剛是一下,現(xiàn)在改成了一會兒,什么樣算是一會兒?。?/br> 也不等裴戎允許,王寒輕拖著裴戎的下巴,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 靜謐的房間,能聽到嘖嘖的水聲,還有輕微的喘息,以及兩人的私語聲。 這“一會兒”里反反復(fù)復(fù)親了有多少次,裴戎快要數(shù)不清了,到最后,王寒輕甚至能反客為主,裴戎有點(diǎn)招架不住他了。 王寒輕靠在裴戎的肩膀上,問道:“今晚你還能走嗎?” 裴戎怕癢,呼吸的熱流全鉆進(jìn)了他脖子里,“走不了了?!?/br> 王寒輕大概很失望,抱住裴戎的胳膊又用力了些,莫名的燥熱讓他在忍不住抱住裴戎蹭了蹭。 克制又放肆地廝磨,是只有小男生才會做出的暗示,裴戎看王寒輕的模樣怪難受的,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裴戎有個(gè)瘋狂的想法,既然走不了,可以留下來。 他捏著王寒輕的胳膊,“可以去我宿舍?!?/br> 從辦公樓出來時(shí),廠里的空地上空無一人,除了風(fēng)聲,就只有兩人的心跳。 宿舍里在靠近后門的位置,樓梯口有一盞路燈亮著,抬眼往上看去,沒有窗戶的燈是亮著的。 單位有給裴戎配個(gè)人宿舍,在頂樓第一間,雖然他很少在宿舍過夜,但是里面的東西都是齊全的,加上自己多少有點(diǎn)潔癖,還喜歡做到有備無患,基本上每個(gè)月都換一次床單。 王寒輕緊跟在裴戎身后,腳步都很輕,都沒驚擾到聲控?zé)?,夜風(fēng)沒吹散他心頭的燥熱,門前等裴戎開門時(shí),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蔫€匙聲,聽得他血脈僨張。 房門打開的那刻,他半摟著裴戎?jǐn)D進(jìn)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將人按在懷里親吻。 鑰匙嘩啦一聲砸在地上,裴戎回抱住王寒輕,支離破碎的聲音,從唇縫中溢出來。 他倆摸黑滾到了床上,吻得對方氣喘吁吁才舍得放手。 裴戎撐起身,溫柔撫摸著王寒輕的臉頰,“待會兒小點(diǎn)兒聲,隔音不好。” …… 第19章 宿舍是單人床,兩大男人擠在上面有點(diǎn)勉強(qiáng)了,王寒輕也跟著裴戎起身,互相扯著對方的衣服。 冬季的衣服又厚實(shí),又笨重,此時(shí)此刻,顯得格外的礙事。 王寒輕動作快一點(diǎn),手摸進(jìn)裴戎的毛衣里,順手將毛衣推了上去,下一秒,他直接讓裴戎撲倒在了床上。 裴戎整個(gè)人陷進(jìn)被褥里,想要再去脫王寒輕的衣服,有些困難了。 現(xiàn)在的姿勢,裴戎比較被動,王寒輕這樣的塊頭壓在身上,他想爭取一點(diǎn)主動權(quán)的機(jī)會都沒有。 他不是沒有考慮,他跟王寒輕在一起后,誰上誰的問題,以前遇到過的男人,都是嬌小的0,自己喜歡的也是那種類型,當(dāng)1好像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至于王寒輕吧,他倆誰在上面,裴戎都能接受,但是第一次,條件又這么惡劣,還是自己來吧,畢竟王寒輕什么都不懂。 房間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裴戎冷靜了下來,用膝蓋頂了頂王寒輕的,隔著褲子都覺得又燙又硬。 “你想上我???”裴戎問了一句。 王寒輕有問必答,還坦坦蕩蕩,“想過?!?/br> “又是做夢的時(shí)候?” 王寒輕握住裴戎的腳踝往兩邊拉開,他順勢跪到了床上,“沒做夢的時(shí)候也想過?!?/br> 裴戎對王寒輕沒轍了,“太下流了吧你,我跟你還不認(rèn)識呢?!?/br> 王寒輕并沒有多單純,他什么都懂,什么都見過,只是對其他人無欲無求,如果對象換成裴戎,他也是萬丈紅塵之中的俗人,俗不可耐。 不光夢里夢到過裴戎,夢醒后還會想著裴戎打手槍。 “沒做夢還敢想?”裴戎往上挪了一截兒,上半身靠在了枕頭上,他一語中的,“你不會想著我打手槍吧?” 王寒輕沒回答,順手摘了裴戎的眼鏡放到床頭。 裴戎手肘撐在床頭,用腳尖踢了踢王寒輕的腿,“回答我的問題?!?/br> “不行嗎?” 靠,裴戎破天荒地在心里罵了聲臟話,王寒輕這臉皮,真不是蓋的,意yin自己還能這么理直氣壯。 “那你演示給我看看?!?/br> 他倆躺了一會兒才起身,沒打算開燈,用手機(jī)照明,穿好褲子后,裴戎讓王寒輕等著,他回辦公室拿了褲子,順帶還提回來兩壺溫水。 房間里有現(xiàn)成的盆和毛巾,他倆簡單清洗了一番。 發(fā)泄過后的裴戎腦子很清醒,在看到手帕上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印記,他瞇著眼睛,“手帕還我?!?/br> 王寒輕趕緊將手帕塞進(jìn)了換下來的褲兜里,“我之前問你,你說給我的?!?/br> 裴戎幾乎來不及制止,手帕還是臟,那玩意兒還在上面的。 看著王寒輕跟護(hù)食的小狗一樣,裴戎只能退一步,“拿出來,洗干凈晾一晚上能干?!?/br> 床和被子都不大,他倆得貼得特別緊,才能勉強(qiáng)湊合。 裴戎已經(jīng)不記得完事后,和對方在床上相擁入眠的感覺,原來是這么的踏實(shí)。 “明天有事?”裴戎靠在王寒輕的胳膊問道,他今晚值班,明天就能休息,正好遇上周末,能連著放三天假。 之前一直拒絕王寒輕的約會,正好趁著這個(gè)機(jī)會補(bǔ)回來,可以跟王寒輕吃飯,看電影,看球,運(yùn)動,時(shí)間很充裕,好像每件事都能做。 王寒輕沒那么清閑,“明天還要上班?!?/br> “哦,好吧,”裴戎放松了身體,他沒想到王寒輕這么不開竅,故作惋惜,“明天我不上班,我還以為,我倆能吃個(gè)飯什么的?!?/br> “可以?!蓖鹾p捏住裴戎的雙肩,將人轉(zhuǎn)了個(gè)面,“下班就去。” 王寒輕手勁兒大得離譜,裴戎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他捏碎了。 裴戎掰開他的手,“知道了,知道了,等你能下班了再說吧?!?/br> 誰知道王寒輕會不會又加班。 “很晚啦?!迸崛制沉搜凼謾C(jī)上的時(shí)間,在王寒輕懷里找了個(gè)舒服的姿勢,“睡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便能聽到從窗外傳來的聲響,裴戎腰上被什么東西緊緊箍住,他呻吟著睜開眼睛,眼前王寒輕的臉讓他怔愣片刻,良久,空白的腦子里才漸漸填補(bǔ)上昨晚的記憶。 自己和王寒輕睡了一覺,還算是蠻單純的睡法。 大概是加班這些日子沒睡好,這一覺,王寒輕睡得很沉,腦袋靠在裴戎的肩膀上,半邊身子也壓在裴戎身上,身體隨著呼吸起伏,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裴戎手從被窩里伸了出去,撩起窗簾看了眼,又確定了一下時(shí)間,想起王寒輕今天還得上班,他騰出一只手,摟住王寒輕的腰,小聲道:“小王,你不是還要上班嗎?再不起要遲到了?!?/br> 宿舍窗戶的玻璃很薄,窗外的鳥鳴、汽笛、人聲都聽得清清楚楚,連露水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音也格外清晰。 不止王寒輕上班要遲到,再晚一點(diǎn),等工人們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廠時(shí),他倆出宿舍樓也不方便。 王寒輕悶哼一聲,撐起胳膊,俯視著裴戎,這是他夢寐以求的畫面,能和裴戎一塊兒起床。 “早。” 裴戎拍了拍王寒輕的臉頰,“早,起床吧?!?/br> 宿舍有備用牙刷,昨晚的溫水也有剩余的,夠兩人洗漱的,能讓王寒輕精神點(diǎn)去上班。 掛在椅子背上的手帕也晾干了,出門前,王寒輕先把手帕揣進(jìn)了兜里,隨后才去提自己換下來的褲子。 裴戎沒想到他記性這么好,自己還指望著他能忘記。 從宿舍樓出來后,裴戎去車間一趟,“要不然你先走?我怕你上班遲到?!?/br> “時(shí)間還早,我等你?!?/br> 正好裴戎沒開車來,也就沒有再拒絕,“太冷了,你去門衛(wèi)室等我吧。” 說完,裴戎朝著車間大樓走去。 王寒輕來得巧,不然門衛(wèi)大爺?shù)么螂娫捊兴麃砼曹嚵?,他將車挪到不擋道的地方,在門衛(wèi)室門口陪小野貓玩了一會兒。 大爺認(rèn)識王寒輕,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什么時(shí)候來的啊?來得挺早啊?!?/br> 不早,挺晚的,昨晚上到的。 見王寒輕手上沒提貓糧,大爺也不太確定,他到底是來看貓的,還是有別的事情。 “吃飯了沒?要不吃點(diǎn)。” 大爺很熱情,正好他剛在食堂買的幾個(gè)大rou包,不等王寒輕拒絕,從袋子里拿出兩個(gè),將剩下的rou包連塑料袋一塊兒遞給了王寒輕。 rou包還冒著熱氣,熱氣全從塑料袋口散了出來,撲到王寒輕手背上時(shí),還有點(diǎn)燙手,“不…” “拿著拿著,肯定沒吃飯?!?/br> 小野貓蹭了蹭王寒輕的腳踝,似乎也在催促他拿著。 王寒輕說了聲“謝謝”,他心情好,加上昨晚又是小野貓帶路,愿意陪人家玩一會兒。 小野貓終于算是得償所愿了,它特別稀罕王寒輕,比起那些對它愛不釋手的人類,它更喜歡王寒輕,這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sao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