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沒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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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凜晃了一下接穩(wěn),衣服差點掉地上。 他穿上自己的衣服,余光冷冷睨了一眼胡桃。 對走到自己身邊的蘇擇說:“你能不能把自己女朋友看好了?!?/br> 蘇擇不太滿意聶凜剛剛瞥自己女朋友那一眼,揚起那副溫溫柔柔的假笑,眼神里的不容置喙昭然:“嗯?我家桃子有礙你事嗎?” “礙沒礙事你看不出來?”聶凜有點無語了,懟他的胸口一下,“有女朋友了,兄弟就不要了是吧?!?/br> “不要太傷心,你在我心里的地位還是很高的。”蘇擇忍著笑,咳了一聲,安慰著:“走吧,跟我領房卡去?!?/br> . 蘇芒珥之后就一直被胡桃拉著和貝可可三個女生在山莊里游玩。 她們吃完自助餐廳的午飯以后去私池泡了溫泉,聊了很多,心情也放松下來,跟著胡桃這樣開朗可愛的女孩子,去哪里做什么都會很開心。 晚上大家一起吃飯喝酒,聶凜給大家定了一個包間,里面很大相當于半個小宴廳了,吃喝玩樂什么都有。 胡桃和貝可可吃的很開心,被剛認識的朋友們哄著喝了不少酒。 姜梵摟著倆美女在點歌臺那邊唱的正歡,聶凜和幾個哥們兒靠著吧臺喝酒,他的視線時不時往角落瞟,沒一會兒就出去接電話了。 蘇芒珥坐在胡桃身邊,偏角落的地方,神情淡然地小口吃著飯,旁邊擺了一杯香檳,是剛剛別的朋友順手給她倒的。 “桃子,你慢點喝,我看這酒度數(shù)不低的!”貝可可沖著她耳邊喊。 桃子搖搖手指,酒勁早就上來了:“不!酒,這個酒啊,就得快喝,才好喝!” “你懂,你懂啥??!你那樣遲早醉暈過去!” “才不!我酒量很好的,我從來沒喝醉過!” 兩個女孩抱在一起,各說各的,酒一直沒停地倒。 包間里有幾個朋友是kpop人,玩著玩著大家就開始放韓國偶像團的歌,開始盡興地跳舞。 貝可可快把嗓子喊劈了,跟著唱:“ha!how you like that!!” 房間里雖然熱鬧嘈雜,可是坐在角落里的蘇芒珥依舊神色淡然安靜,與周圍格格不入,她小口吃著水果,盯著面前那杯酒發(fā)呆。 思緒早就不在這里了。 到了晚上,人的情緒就復雜濃郁起來,不知為何,周圍越安靜她的心里越是沉靜暗淡。 她不禁想到前兩天和舅舅一家對峙的場景。 【四年前,你們在派出所求我放過他的那一瞬間,咱們就已經(jīng)不是家人了?!?/br> 蘇芒珥眼神冷漠又晦澀,手指開始一下下地扣著手心的軟rou,用痛感折磨著自己。 她還記得清楚,派出所外的燈通亮地刺眼,渾身是傷的她,眼見著舅舅舅媽幾乎要跪在自己面前求她。 求她放過傷害她的人。 那是她活到現(xiàn)在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天,是唯一一次感覺骨子里都扎著疼的冷,身前身后都是萬丈深淵般的絕望。 眼角閃出淚光,蘇芒珥使勁將苦水往嗓子里咽,可是咽了一口,又會有更多從身體里冒出來。 她忍不住那些翻涌上來折磨自己的回憶,端起眼前的香檳毫不猶豫的灌了一口。 他們都說酒精會讓人忘記一切,如果真是這樣,那也不錯。 ... 剛從外面回來的蘇擇一進來就看見自己女朋友站在沙發(fā)上亂蹦,臉頰泛著兩團酡紅,玩瘋了。 胡桃也嗨了,嚷嚷著:“請問這里是音樂銀行嘛!?” “這里是人氣歌謠好嗎?。 ?/br> “笑死!我在,我可是在金唱片大賞現(xiàn)場好嘛??!”胡桃一扭頭,對上站在她面前的蘇擇。 他站在她面前,胡桃站在沙發(fā)上也只比他高出一點點,她對上他的視線,瞬間噤言了。 蘇擇微微抬著視線,桃花眸中蘊含著漫不經(jīng)心。 他語氣溫柔,笑意卻含著一股威脅,問她:“你在哪呢,嗯?” 胡桃瞬間冷靜幾分,像是瘋耍過分了被抓到的小朋友,可依舊一本正經(jīng):“啊,我在...在打歌呢...” 蘇擇無奈地沉了口氣。 這是真醉糊涂了。 蘇擇一個攔腰就把胡桃扛肩膀上,轉身往門口走去。 “哎!桃子你去哪!你不打歌了!”貝可可喊。 胡桃被扛著,還掙扎,跟她打手勢:“我!我暫緩回歸??!” 蘇芒珥已經(jīng)喝得半醉了,看著這一幕,看見可愛的小學妹又禁不住想笑,抿了口酒,眉眼柔和許多。 聶凜剛進來就看見自己兄弟扛著女朋友出了房間,還后退一步給他讓了讓。 再回頭下意識先往蘇芒珥那看去,隨著包間里的彩燈搖著找到她臉上,他看清了她有些迷離的眼神和微紅的臉。 聶凜快步走過去,俯身問:“怎么了?”再一掃眼,看見了她手邊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 他眉頭驟然鎖緊,語氣冷了下去:“你喝酒了?” 蘇芒珥被他冷淡的語氣刺地心一疼,垂下視線,搖搖頭。 大家都在玩樂著,沒人注意到角落的他們。 聶凜低頭在她鼻息間聞了下,帶著淡淡的酒味。 他壓不住火氣,拽住她的手腕就把人往外面帶。 ... 聶凜拉著她一路從餐飲樓走到外面的酒店花園。 他拽著自己一直往前走,蘇芒珥掙扎著,卻掙不開,眼前的人就像沒有知覺似的抓著自己手腕的力度越來越大。 她醉醺醺地說話都沒力氣:“聶凜...放開?!?/br> 目光所及之處,他側臉立體,下頜線繃得剛硬,透著似乎下一秒就要打人一般慍怒。 到了酒店入口,她揮著自己的拳頭砸他的胳膊,乘機掙脫開。 還沒跑出兩步,蘇芒珥眼眸瞪大的瞬間被他扯回去。 聶凜直接控著她的腰肢,把人抵在墻上,雙臂封鎖住她所有退路。 樓下燈光昏暗,兩人的表情藏匿在灰暗之處。 蘇芒珥掙扎反抗的瞬間被他一手掐住臉頰。 聶凜掐著她白皙的臉蛋,用著狠勁,動了怒:“蘇芒珥你知道自己什么情況么?還敢喝酒?又不是你前兩天什么都聽不見的時候了?!” 她被掐著說不出話,臉疼心更疼,眼淚唰的掉下來。 她一哭,聶凜手指禁不住一顫,松了勁。 他俯首一偏,扼住她的下巴,咬上了那飽滿果凍般的下唇,開始吻的急促粗魯,毫不控制的侵略性好似要將她拆吃入腹,蘇芒珥身形僵著不敢動,偶然間顫抖了兩下。 聶凜感覺到后,逐漸放柔了力度,從帶著懲罰意味的啃咬逐漸轉為了憐惜愛撫的吮/噬。 蘇芒珥揪著他前襟的手也逐漸放松,兩人唇舌間交纏的聲音令她聽了渾身發(fā)熱。 “唔...唔...”她有些緩不過氣了。 聶凜及時放開她,額頭貼著她的,用手指一撫幫她擦去眼淚,洶涌的急切和無奈快把他折磨瘋了:“我求你能不能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不在乎,有人在乎?!?/br>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痊愈,我知道你有不想說的事情,可是你不說,我怎么幫你解決?!?/br> “為什么不能依靠依靠我呢,蘇芒珥,我對你來說,究竟是什么?!甭檮C那始終深邃沉靜的眸子此刻也泛著晃動,嗓音沙啞又隱忍:“告訴我,好不好?” 蘇芒珥半醉半醒,哭得梨花帶雨,不停地搖頭,“對不起...對不起...” “我沒讓你道歉?!甭檮C嚴肅的眉眼中透著動容地心疼,捧著她的臉,指腹捻過唇瓣,“沒做錯事情的時候,就把這仨字給我往肚子里咽,聽到?jīng)]?!?/br> 她點點頭,依舊含糊不清地呢喃:“對不起......” 哽咽著眼淚簌簌,哭的更狠了。 “怎么都不愿意說是么?!彼俅螁?。 蘇芒珥想也不想,往前一步圈住他的勁腰,把人抱住扎在他胸膛處蹭了蹭,抽泣著。 她在撒嬌。 聶凜嘆了口氣,一邊拍著她的后背,一邊說:“別跟我來這套,沒用?!?/br> “可是...”她沙啞著嗓音開口,帶著濃重的鼻音,顯得又可憐又脆弱:“你不會推開我,對嗎。” “蘇芒珥...”聶凜環(huán)著她腰肢的手緊了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半晌,他略帶疲意地xiele口氣,發(fā)泄似的狠狠吻了吻她的耳廓,認了:“你就他媽是我祖宗?!?/br> . 溫泉山莊度假的兩天匆匆過去,經(jīng)過那一晚聶凜和蘇芒珥的關系有所緩和,他不再逼著她說那些事情,她一直提著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 過了兩天,聶凜又出差了,沒告訴她去哪,只說過兩天就會回來。 蘇芒珥了然,已經(jīng)習慣了他出差這件事就沒有在意。 其實她不知道,聶凜和峰匯那邊請了假。 他獨自前往了海堯市。 蘇芒珥的心結在海堯,既然答案已經(jīng)昭然現(xiàn)身。 她不愿意說,那他就親自去找。 留在南城對這些一無所知的蘇芒珥依舊照常上班,兼職。 距離新學期開學還有一陣子,假期十分充裕。 這天從書店下班,她照舊走著去公車站等車。 路過那片還未翻新的破舊商業(yè)街巷的時候,她想起之前和聶凜在這經(jīng)歷的事情。 忽然有些想他了。